美国军售台湾的布雷车将在后年交付,换句话讲,到2026年,台军很可能就要在台湾岛适合两栖登陆的滩涂进行布雷,从而打造一个“雷区”,试图阻止解放军潜在的登陆行动。那么雷区能成为台军的依赖吗?美国《外交官》网站上的一篇文章提到:很难,因为解放军已经找到了破解台湾雷区的方法。
2022年台湾从美国采购布雷车,预计到2026年14套布雷车完全交货
(一)台军想在海滩附近打造“雷区”
根据台湾《上报》的报道称,2022年台当局曾下单从美国采购了14套“火山”布雷系统,根据双方最初所商议的交货计划,2023年年底,台军将接收第一批,共7套“火山”布雷车,剩下的7套将在2026年全部交付台湾。不过根据台军方消息人士的说法,由于美国军工生产不给力,台军未能在去年年底拿到首批7套“火山”布雷车。最终的交付计划改为2026年美国将向台湾完全交付14套“火山”布雷系统。
不过在台当局看来,尽管交货的时间有延迟,但这似乎是一件好事,因为乌克兰将会提前替台湾测试“火山”布雷系统。12月2日,五角大楼宣布了新一轮7.25亿美元的对乌军援,美国首次援助乌克兰反坦克地雷。不过“国际反地雷组织”从这批军援中发现了“火山”机动布雷系统。对台当局而言,这可是一个观察这款武器的好机会。
众所周知,从俄乌冲突爆发后,台当局一直在紧盯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包括战术和相关武器的使用,都是台军的关注重点。从2022年之后的美国对台军售以及台当局自己发展的武器看,基本上也能够验证这一点。
由于“海马斯”、“毒刺”、“标枪”等武器在乌军手中发挥了非同一般的效果,因此美国极力向台当局推销、军售这些武器。冲突爆发之初,乌克兰“以小搏大”,通过“不对称”作战打赢了基辅战役,然后又通过乌克兰东部的城镇战和巷战大大迟滞了俄军的进攻步伐,把这场战事直接打成了消耗战。在美国看来,乌克兰的这套战术很值得台军复制,因此美国一直鼓动台当局做好打城镇战和巷战的准备。
后来随着无人机和无人艇在乌克兰战场上的成功使用,台军也开始在无人机和无人艇研发领域发力,尤其是无人舰,在台当局看来,乌克兰利用无人艇打赢黑海海战,这就说明它是一款海上“不对称”作战的利器,而台军军舰的性能、数量均无法同解放军相提并论,因此台军也希望发展成本低的无人艇对付解放军庞大的海军舰队。
这次乌克兰可能要首先尝试布雷车,台当局在后面观察它的性能到底如何
现在有乌克兰替台军去尝试“火山”布雷系统的性能,台当局自然是一百个乐意。至于说美国为何要向乌克兰提供“火山”布雷系统,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乌克兰在东部前线挡不住俄军的攻势,后者利用人员、炮弹的数量优势不断推进。为了阻止俄军的脚步,乌军迫切需要快速在前线建立雷区,从而迟滞俄军的进攻。
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美国对台军售“火山”布雷车时在岛内遭到了非常大的反对,一说要在台湾岛上布雷,尤其是要在海滩布雷,普通台湾民众怎么会愿意呢?稍有不慎,一出门触雷,那可是一条人命。2022年,台湾“中研院”院士朱云汉曾于《天下杂志》发表评论,指出14套“火山”布雷车可在10分钟内埋下13440颗地雷,台湾将成为“恐怖的噩梦禁地”。朱云汉称,美国正准备将台湾“乌克兰化”,地雷无眼会伤害无辜,台湾民众应觉醒,绝对禁止在台使用地雷,更不允许部署地雷的武器踏上台湾。
时任民众党民代的张其禄也发布新闻稿称:金门在二战之后曾经部署大量地雷,过去数十年造成大量无辜当地军民的死伤;在上世纪90年代之后,台当局还要编列大笔的预算委托外商排除地雷,甚至2005年排雷时还发生爆炸死伤事件。
“火山”布雷系统是属于美苏冷战时代产物,属于“非特定人员及载具”杀伤武器,在国际上早被视为高度不道德武器。在《渥太华公约》后,这款布雷系统曾被封存20年,2017美军才重启这套系统;张其禄还质疑这套布雷系统是否符合台军防御战略需求的优先性。总而言之,台湾社会对于这款布雷系统的到来反应很大。
但当时的蔡英文当局可不管这些,在他们看来,从美国采购“火山”布雷系统主要是为了打造“雷区”,阻止解放军潜在的两栖登陆。美国智库2049计划研究所资深主任易思安曾评估,台湾适合用于两栖登陆作战的海滩约有14处,其中四个比较平缓的海滩,包括林口宝斗厝海滩、桃园海湖海滩、台南喜树海滩、台中甲南海滩。它们是解放军重型载台较可能登陆地点,堪称四大红色海滩。而台陆军则表示,地雷只会使用于海滩,不会使用于城镇,若解放军登陆战车确定登陆路线,台陆军可在路径上作有限、机动及精准快速布雷,并结合缜密兵力、火力,达到阻滞解放军前进等作用。
“火山”布雷车布雷速度很快,台当局是想利用布雷车快速打造一个雷区
在谈到对台作战时,外界普遍想到的就是两栖登陆,尽管目前还有空运、空降和伞降,但就运力而言,两栖登陆无疑是最关键的点。对台作战有两个非常重要核心点:人力和后勤。短时间内向台湾岛内投送的兵力数量关系到对台速战速决的成功率,换句话讲,投送的兵力越多,解放军的优势越大,胜算就越高。论运力,最强的还是当初传统的两栖投送,机降和伞降更适合打一场小规模的特种作战。但是光有人可不够,还需要充足的后勤补给,例如弹药、药品、食品等,这同样也需要船只运输。
对台军而言,在应对解放军潜在的两栖登陆时,他们布置了两道防线,一个是在海上,过去作为防守一方的台湾经常将台湾海峡视为“天堑”,在台军看来,当解放军发起渡海攻击时,他们可以利用反舰导弹,无人机甚至是后续的无人舰发起攻击。第二道防线就是滩涂阻击,外界曾做过一个估算,按照目前解放军两栖舰队的运力,第一批上岸的解放军数量可能达到数万人。而在台军看来,此时是解放军劣势最大的时刻,因为此时台军有着人数优势,一旦后续更多的解放军登陆,台军会逐渐转为劣势。
为了对付解放军的首批登陆部队,过去台军在重要滩涂附近打造了坚固防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壕沟。而采购“火山”布雷车,主要是为了在重要滩涂附近打造一个雷区,阻滞解放军登陆部队的前进。即雷区是台军滩涂阻击战的第一道防线,壕沟是第二道防线。根据台军的设想,一旦解放军的登陆部队受困于雷区,台军可以利用部署在陆地上的火炮趁机攻击登陆的解放军。
台军在滩涂所设定的雷区、壕沟令人想到了“苏洛维金防线”。2022年乌军哈尔科夫反击战过后,苏洛维金大将担任俄军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的总指挥,他上任后使用瞒天过海的计策从赫尔松撤军,然后在最薄弱的扎波罗热附近打造了一条由雷区、壕沟和“龙牙”障碍物所组成的防线,这条防线主要是为了应对乌军日后对俄战区的反攻。在2023年夏季乌军反攻期间,这条防线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当乌军驾驶着西方提供的坦克冲击“苏洛维金防线”时,很快遭遇第一道防线“雷区”,损失惨重。随后乌军又开始排雷,好不容易打开了一条通道,结果当乌军反攻部队一字排开向前打时,突然遭遇俄军无人机、多管火箭炮的攻击。最终乌军不得不放弃原有的反攻计划,将部队化整为零。在整个反攻期间,乌军到底还是未能突破“苏洛维金防线”。
一样是雷区,“苏洛维金防线”给乌克兰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乌军反攻甚至止步于雷区
(二)台湾想定的雷区挡不住解放军,排雷系统完善,更可能会跳过这些雷区
结合乌军反攻的情形,台军在重要滩涂布雷,打造“雷区”确实是一个很值得警惕的动作。那么台军所设想的雷区能挡住解放军吗?
美国《外交官》网站之前曾特别针对雷区发表过一篇分析文章,里面着重探讨了地雷在未来台海战事中的作用。
他是这么说的:一段时间以来,专家们一直在争论地雷如何在台湾的突发事件中发挥重要作用。分析人士特别关注大陆海军如何部署水雷来封锁台湾的港口,并试图让美国海军远离该岛。另一个相关的概念是广泛使用地雷,让台湾变成真正的“豪猪”,从而防止或至少减缓解放军可能的收台行动。
当然,中国的战略家们特别关注的是地雷在乌克兰战场上所能发挥的重要作用。随着便携式防空系统和反坦克系统等防御技术已经证明其价值,这场冲突越来越显示出陷入僵局的迹象。2023年年中对乌克兰战争中地雷战的详细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地雷在阻止乌克兰反攻方面发挥了最重要的作用。
在2022年2月下旬和3月俄罗斯发起攻击初期,乌克兰人首先有效地使用了地雷。不过他们使用的是苏联在上世纪70年代所运用的布雷系统。虽然很旧,但这个武器最终被证明仍然非常有效。
乌克兰每辆卡车可以在1到2小时内布设“1500米乘150米”的雷区。由于乌克兰的地雷,“俄罗斯的设备损失非常高”。此外,在俄罗斯人控制区进行高级排雷作业的要求也限制了俄罗斯在战争关键早期阶段的推进速度。
俄乌冲突爆发之初,乌克兰部署了大量的地雷对付俄军,起到了一定的成功
在这场冲突中,乌克兰还特别使用了“花瓣”地雷(PFM-1)的有效性。据说这款非常有效,它们在外观上与其它地雷不同,当坦克从它们身边经过时,它们会立刻反应,冲到空中然后俯冲攻击坦克和装甲车。不过这款地雷对平民也有很大的危险。
在2023年夏季反攻期间,地雷再次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乌军反攻之前,一直在练习西方提供的坦克,而俄罗斯人则加大了防御力度,他们尤其高度重视埋设地雷。当反攻开始后,乌克兰装甲车经常在雷区中无法动弹,随后被俄罗斯直升机或小型反坦克小组摧毁。这种策略给乌克兰方面造成了“重大损失”,西方的“豹2”坦克、“布拉德利”战车都在雷区吃了大亏。
俄罗斯的布雷车与乌克兰使用的车非常相似,但通常更先进。通过将卫星导航连接到自动控制系统,从而提高速度和精度。该车辆能够在15秒内发射其全部有效载荷,还可以将地雷设置为计时器,甚至停用它们以防止友军士兵受伤。俄罗斯还部署了一种“远程火箭水雷飞行器”,显然可以在5到15公里的距离内布设地雷。
不过对解放军而言,他们所关注的是西方的布雷车,因为这可能会落到台湾的手中。为了挫败台北的布雷行动,外界认为解放军潜在的解决方案就是先发制人,抢先把这些地雷和布雷车摧毁。在当今世界,高质量卫星图像辅以无人机监视,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此外,更需要注意的是,解放军长期以来一直在工兵的地雷探测和清除工作上投入巨资。例如,中国工兵因在黎巴嫩南部持续清除地雷而受到广泛认可。解放军对这些部队的英勇行为给予了特别的认可。由于解放军在排雷方面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对台湾大面积雷区可能带来的危险似乎对大陆而言并不是很大的挑战。
解放军还定期进行排雷演习,包括能够使用线路炸药清除雷区。这也许是借鉴了俄罗斯扫雷能力的趋势,此外解放军似乎已经开发了一种用于清除地雷的无人系统,一旦到了作战时,这款系统可以迅速投放到战场上进行快速排雷,而解放军不会为此承担任何的风险。
排雷秘密武器,台湾的雷区挡不住解放军
美国《外交官》网站还提到:如果涉及到对台全面作战,解放军很可能会尽一切可能避免乌克兰战场上那种静态的堑壕战。近年来解放军在空降和直升机作战方面投入了非常大的精力,这除了能够快速抢占关键区域,甚至执行“斩首”行动外,或许也是跳过位于滩涂的雷区,当解放军的直升机群直奔台北打一场特种快速作战时,台军所设定的雷区作用可能要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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