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各位朋友,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情是注定要经历的。有人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我眼前,我却不能喊你一声“媳妇”。我深有感触,因为我经历过比这更难熬的——你在我眼前,我却只能喊你一声“表姐”。
1991年的春天,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时的我24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是,生活给了我太多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叫杨树根,是西村杨家屯的人。从小就在村里长大,到现在,也没离开过这片土地。我家是村里出了名的穷,倒不是我们不勤快,而是命运弄人。我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可老天爷跟我们家过不去,先是我娘得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紧接着我爹为了给我娘治病,整日起早贪黑地干活,结果累出了一身的病。
家里还有个读高中的弟弟杨小航,是我们村里少有的读书好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像我一样辍学务农,所以,我挑起了家里的重担。可是,日子过得实在是太难了。
那年春天,我正在地里犁田,突然听到村口传来吵闹声。原来是我二婶在跟人说,东村张丽华家的裁缝店生意很好,正在找帮工。这个消息让我眼前一亮。张丽华是我表姐,比我大四岁,我们从小就熟识。
说起我这个表姐,那可真是个让人又心疼又敬佩的人物。她长得秀气,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只可惜小时候得过一场病,留下了左腿轻微跛行的毛病。但她心灵手巧,做起女红来那叫一个精细。
小时候,每次我去表姐家,她总会偷偷塞给我一颗水果糖。那时候的糖可是稀罕物,她一定是省下自己的零花钱买的。这份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想到表姐家需要帮工,我心里就有了主意。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往东村赶去。春日的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田野上,远处的油菜花开得正旺,金灿灿的一片。三月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但已经能嗅到泥土里冒出的新芽的气息。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表姐家。她家的裁缝店就开在自家院子里,门口挂着一块木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丽华裁缝店”。我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那是表姐在干活。
“表姐!”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缝纫机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就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开了,表姐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布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看见是我,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树根,你怎么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听说表姐这里需要帮工,我想来帮忙。”
表姐的眼神闪了闪,仿佛有什么情绪在里面流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不是在家里种地吗?来这里帮什么忙?”
我低着头,把家里的困难简单说了说。表姐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进来吧。”
跟着表姐进了院子,我才发现这里的变化真大。院子收拾得很干净,一边摆着几盆翠绿的盆栽,另一边晾着几件新做好的衣裳。原来的堂屋改成了裁缝店,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两台缝纫机。
“你舅舅的身体不太好。”表姐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现在基本卧床不起了。我这里确实需要人帮忙,又要照顾爹,又要做生意。如果你愿意来,工钱好商量。”
我连忙点头:“表姐放心,我什么活都能干。”
就这样,我开始在表姐家帮工。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先把院子打扫干净,然后帮忙烧火做饭。表姐教我怎么使用熨斗,怎么叠放布料,我学得很认真。日子虽然忙碌,但过得充实。
最让我感动的是,表姐总是想着法子多给我一些活干,好让我多挣些钱。有时候天气不好,她就让我在店里帮忙,说是怕我在外面着凉。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累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夏天,天气越发闷热起来。那天中午,我刚给舅舅喂完药,表姐就叫我吃饭。她炒了几个家常菜,还特意做了个红烧肉。
“树根,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表姐夹了块最大的肉放在我碗里,“多吃点。”
我看着碗里的肉,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家里,别说吃肉了,能吃饱就不错了。可表姐知道我家里困难,总是变着法子给我补养。
正当我发愣的时候,突然听见表姐轻声说:“弟,嫁给你行不行?”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把我劈得外焦里嫩。我抬头看表姐,只见她低着头,耳根子都红了。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厉害,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
其实,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对表姐也生出了些别样的心思。她温柔贤惠,又善解人意。虽然走路有点跛,但在我眼里,她就是最好的姑娘。只是,这层表姐妹的关系,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墙,横在我们中间。
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表姐赶紧起身去开门,是城里开厂的王富贵来了。这个王富贵我认识,整天穿着一身西装,人模人样的,但眼神总是让人不舒服。
“丽华啊,我来送布料了。”王富贵笑眯眯地说,目光却不停地在表姐身上打量。
我看在眼里,心里直冒火。可我只是个帮工的,又能说什么呢?
从那天起,王富贵经常来店里,说是送布料,其实是来找表姐说话。村里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说王富贵是来提亲的。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可更让我难受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在吃醋。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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