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曾在接受采访时说过一个观点,德云社要发展,会淘汰一批欣赏水平高的观众,新来的观众把他们顶出去了。
这段话标志着德云社开始走饭圈经济道路,也让郭德纲粉丝群体发生了变化,一些老纲丝逐渐脱粉,而在那些新纲丝眼里,凡是批评郭德纲的老纲丝,都成了所谓“纲黑”。
作为一名脱粉的老纲丝,笔者和多位博主在直播间里和一位新纲丝的典型代表连线,通过对话探究了郭德纲粉丝们的内心世界。
一、真正的纲丝
对话的这位新纲丝账号名称“钢丝杨”,不知道他为什么写成了钢铁的钢,也许他一开始就分不清楚郭德纲到底是哪个纲字。
这位纲丝博主开启直播时间并不算长,但他一定程度上却可以成为纲丝群体的代表,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他本人自称纯粹的纲丝,对此其他纲丝主播似乎从未反对。
二是有不少纲丝认为他是真正的纲丝,他也有一定支持者。
三是郭德纲亲自背书,网络上支持郭德纲的主播有不少,但只有少数人被郭德纲亲自关注,更是只有极少数人和郭德纲有私信联系,郭德纲不仅和这位纲丝建立了联系,对他还比较客气。
既然连郭德纲本人都亲自下场认证,那说“钢丝杨”是真正的纲丝也就没有问题了,当然也有网友称其为“纲丝标本”。
二、纲丝的内心世界
在和这位“真正的纲丝”对话中,他的表现非常激动甚至可以称之为亢奋,或者也可以说成是狂热,有些网友则戏称为狂躁。
虽然这位纲丝博主的情绪似乎有些过火,但从他的疯狂输出中,我们大体上还是能够归纳出四种典型纲丝心态,可以代表相当一部分纲丝群体。
1、极度崇拜郭德纲
纲丝群体对郭德纲的评价在近二十年来也是逐渐变化的,在郭德纲相声艺术巅峰期,众多相声爱好者包括德云四老的邢文昭,都拿郭德纲和历史上的小蘑菇常宝堃作对比,认为他如果在相声艺术道路走下去,会成为下一位相声大师。
随着郭德纲相声艺术的退步,纲丝们的评价反而越来越高,先是德云社员工吹出了“郭德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后来又是郭德纲朋友吹出了“郭德纲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奇葩”。
短短不到二十年,郭德纲在纲丝眼中的历史地位从和小蘑菇并列到超越侯宝林马三立,然后又超越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孔孟,最后达到“尧舜禹郭”的水准,网友们忍不住戏谑,再吹下去就是盘古女娲和老郭了。
之所以这些人如此疯狂吹捧郭德纲,根源还是在于他们极度崇拜郭德纲,只有极度的崇拜才能带来极度的吹捧。
2、死不认错
在和那位真正的纲丝交流中,笔者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满分十分的话,郭德纲的功过是三七开还是四六开?
这位纲丝代表的答案是,郭德纲功95%,过5%,也就是0.5和9.5开,这个功过比例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悬殊的了。
关键是,这位纲丝代表还强调,之所以说郭德纲还有5%的过,主要是为了表示一下谦虚,事实上郭德纲从来都没有错误,他这一生都没犯过错。
在这些粉丝眼里,即使郭德纲承认自己犯过错,比如伪造领导签字侵占国家财产,那也是为了从反方向体现出正能量。
这个不太好理解,打个比方,按照这些人的逻辑,国足比赛输球,可以理解为怕赢球之后球迷心态太飘了,这是正能量的表现。郭德纲伪造领导签字,也能在客观上反映财务管理存在漏洞,这当然也是正能量。
可能有人好奇,为什么这部分郭德纲粉丝会有如此骇人听闻的逻辑,这其实也是郭德纲打死不认错带来的结果,有死不认错的明星,当然也会有这样的粉丝。
3、极度仇恨曹云金
从“钢丝杨”表达的内容当中,我们能清晰听出来他对郭德纲前同事曹云金的极度仇恨。
从广度上看,他仇恨曹云金所做的一切事情,不管曹云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误的。
从深度上看,他对曹云金的仇恨听起来甚至能超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这位粉丝代表对曹云金的态度能代表不少郭德纲粉丝,原因也不难找。
一是郭德纲和曹云金之间曾经爆发过论战,而且曹云金的长文对郭德纲造成的杀伤力很大。
二是曹云金的听云轩从2023年翻红之后,不论是直播业务还是两百多场全国巡演,都给德云社造成了巨大压力。
因此,部分郭德纲粉丝对曹云金的仇恨是痛彻骨髓的,同时也是让路人难以理解的。
4、畸形三观
“纲丝杨”极度贬低听云轩相声巡演的低票价,同时极度赞美德云社相声巡演的高票价,这种观点在郭德纲粉丝里非常有市场,这种以高票价为荣以低票价为耻的心态反映的则是他们有些畸形的三观。
如果这些人的身份是德云社股东王惠和王俣钦,他们为高票价欢呼是正常的,毕竟票价高了股东能多赚钱。
问题是,这些纲丝是消费者,他们需要掏真金白银买高价票,正常的粉丝也许会一边肉痛一边忍痛支持明星,但这些纲丝却为高票价摇旗呐喊甚至以此为荣,这就有些离谱了。
更离谱的是,听云轩采取低票价时,这些人又疯狂嘲讽,这种三观确实让人难以理解。
三、简单而狂热
“钢丝杨”的直播切片在网上发布之后,网友的评论也是泾渭分明,一部分纲丝认为他的表现无愧于真正的纲丝,但大部分网友包括相当一部分理智纲丝则认为纲丝杨的表现有些反智,不可理喻。
以“钢丝杨”为代表的部分纲丝之所以让正常人难以理解,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思维相对比较简单,非黑即白二极管现象非常明显,这样的人很容易会被洗脑带节奏。
另一方面这些人对相声艺术的理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属于欣赏水平最低的一部分观众,自然容易被灌输一些营销话术。
通过“钢丝杨”这位得到郭德纲本人背书可以称之为“纲丝标本”的自媒体博主,我们可以将以他为代表的部分纲丝群体定义为:简单而狂热的饭圈,他们不是相声爱好者甚至可能连相声观众都不是,他们追捧的是郭德纲这个人,而不是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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