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签字，还是等着你女儿今晚被送去站街？"段丽娟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茶。
一个夜总会老板跪在她面前，浑身发抖地盯着合同。
而十年前，她自己也曾是个被逼站在舞台上的农村女孩。
01
2009年10月8日午夜11点58分，衡阳市公安局谢局长站在窗前，盯着手表，他不停擦拭额头的汗水。
办公桌上铺着一张地图，红笔圈出了天上人间娱乐城的位置。桌边放着一摞厚厚的档案，最上面那份写着"李俊生行动记录"。
电话突然响起。谢局长抓起话筒："说。"
"尹健回来了。"
谢局长挂掉电话，拿起对讲机："各组注意，行动提前，12点整开始封锁。"
午夜11点58分后，一辆辆不起眼的面包车缓缓驶入衡阳市区。车里的警察全副武装，却连咳嗽声都不敢发出。
谢局长盯着手表，等待信号。这次收网行动筹划了大半年，容不得半点闪失。三百名警力分成六组，正从不同方向包抄天上人间。突击组已经切断了外围的电源和通讯，狙击手也在对面大楼就位。
凌晨1点10分，行动开始前的最后五分钟。突击组组长的耳机里传来简短的报告："地下通道已控制"，"安保室已清除"，"B区域监控已切断"...
1点15分，天上人间外围的街道突然熄灯。大楼内灯火通明，醉生梦死的客人们浑然不知外面的变化。
一队队警察像潮水般无声涌入，将整栋大楼团团包围。
突击组组长打出手势：三、二、一！
警笛长鸣。防暴队员从四个方向同时破门而入。前台小姐还没来得及按下报警按钮，手腕已经被制住。她的指尖，刚好悬在那个红色按钮上方一厘米处。
保安亭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没人接听。值班保安躺在血泊中，耳机里传出女人焦急的声音："怎么回事？快回话！"
一楼大厅，两名便衣警察装作客人走向前台。前台小姐露出职业笑容："两位先生，请出示会员卡。"
突然，警笛长鸣。防暴警察从四面八方涌入。前台小姐脸色大变，伸手按向桌下。一名警察飞身跃过柜台，按住她的手："别动！"桌下露出一个红色按钮。
六楼666号房，段丽娟正给一位官员倒酒。她今年26岁，贴身旗袍，举手投足尽显优雅。房间里烟雾缭绕，十几个人瘫在沙发上。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踹开。段丽娟手一抖，酒瓶掉在地上。十几支枪同时对准屋内。她冷静地抬起手，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1点18分。
"跪下！手放头上！"段丽娟缓缓跪地。
三楼赌场，荷官正在发牌。赌客们聚精会神盯着桌面。门突然打开，催泪弹滚了进来。浓烟中，尹健抓起桌上的钱就往暗门跑。门后两名特警早已等候，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尹健还想挣扎。
特警扣上手铐："尹健，你涉嫌组织犯罪、容留吸毒、强迫卖淫，跟我们走一趟。"
行动持续到凌晨三点。警方在天上人间搜出毒品、枪支、大量现金和账本。三百多人被带走审查。
这座屹立十年的罪恶帝国，在一个深秋的夜晚轰然倒塌。
02
"王队，已确认尹健和段丽娟的关系网。"2009年9月25日早晨，专案组警员递来一份报告。
衡阳市刑警队长王建军翻开文件。报告追溯到2004年，那是天上人间变质的开始。
会议室里，警员正在播放一段录音。是卧底李俊生半年前在天上人间录下的：
"老板想玩点刺激的？跟我来。"娇媚的声音属于段丽娟。录音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门锁转动。"这里是我们的VIP包间，没有监控，没有外人..."
王建军按下暂停："这个女人，手段真够狠的。"
专案组通过半年调查发现，段丽娟用这种方式控制了至少12名政府官员。她给每个官员都准备了"特殊服务"，同时秘密录像。
但她也曾是个受害者。
2004年春天，段丽娟从深圳来到衡阳。那时她刚满21岁，在深圳夜总会跳舞。尹健在那里看中了她的头脑和手段，开出高价把她带到天上人间。
"你以为她是来跳舞的？"专案组一名女警官说，"尹健让她管理场子，实际是让她替他控制那些手下。"
段丽娟很快展现才能。她改造了天上人间的会员制，设计出精准的分级系统。普通会员只能进入表面的歌舞区。想进入里面的赌场和销毒区，需要两位老会员担保。
"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专案组警员解释，"新会员想往上爬，就得交出把柄。不是吸毒就是嫖娼，段丽娟手里攒了几百份录像。"
录像和照片堆在证物室一角。王建军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个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正往鼻子里吸白色粉末。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职务。
"段丽娟给每个人都编了号，分类存档。"女警官说，"她把这叫做'保险'。"
但尹健并不满足于此。2007年，他开始扩张势力，把手伸向其他娱乐场所。不愿合作的老板会遭遇"意外"。一个月内，三家夜总会被砸，两名老板进了医院。
"那段时间，衡阳的夜场都姓尹。"专案组一名老警员说。
为了打入核心，李俊生装成外地商人，花了三个月取得段丽娟信任。他亲眼目睹一次谈判：一家夜总会老板被按在沙发上，段丽娟坐在对面喝茶。
"签字，还是等着你女儿今晚被送去站街？"录音里，段丽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然而在段丽娟强大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李俊生发现她每月都去一次精神科，偷偷吃抗抑郁药。
"她在补偿。"专案组心理专家分析，"用权力补偿过去的无助。但她其实一直生活在恐惧里。"
2009年8月的一个深夜，李俊生在天上人间遇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场景。段丽娟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前摆着一瓶红酒。
"你知道吗？"她望着窗外说，"我其实一直想开一家正经的酒吧，放爵士乐，客人可以安静地喝酒。"
但那已经不可能了。她陷得太深，被权力和金钱编织的网紧紧裹住。
"我不会让任何人毁掉这一切。"段丽娟端起酒杯。这句话成了她最后的宣言。
第二天，一个19岁女孩的父亲来到警局。他颤抖着掏出一封信："我女儿在天上人间...她说再也受不了了..."
信是女孩偷偷塞给来送餐的服务员。警方从信中发现，天上人间不仅控制权贵，还在暗中拐卖年轻女性。
"段丽娟给新来的姑娘两个选择。"李俊生的报告写道，"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进'调教室'。没人能撑过一星期。"
专案组找到了"调教室"的位置。在天上人间地下二层，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墙上爬满铁锈，地面凹凸不平。李俊生带着微型摄像机进去时，看到墙角有几条铁链。
警方获取了关键证据：一份天上人间的账本。账本记录了五年来的每一笔交易：毒品、人口，甚至器官。
"你永远不知道有钱人想要什么。"段丽娟曾对李俊生说，"我只是满足需求。"
9月底，专案组掌握了一个重要情报。天上人间在每月十号交接新一批"货物"。而尹健必须亲自到场。
"就是现在。"谢局长在作战会议上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没人知道，段丽娟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她开始销毁文件，转移资金。但她最致命的错误，是低估了李俊生的身份。
这个在她眼中贪图享乐的商人，实际上是专案组精心打造的一枚棋子。而这枚棋子，正一步步逼近她精心构建的帝国中心。
03
10月8日下午4点，段丽娟的电话打来了："李总，今晚有个大客户，你一定要来。特意为你准备了份大礼。"
李俊生捕捉到她语气里的异样。过去半年，段丽娟从不这样称呼他，更不会主动提到"礼物"。他回想起昨晚她翻看的那份资料，上面赫然写着"深圳国际夜总会人事档案"。
"好啊，"他强装镇定，"什么时候？"
"晚上8点，老地方。"段丽娟顿了顿，"对了，今天换了新的包间，666。听说这个数字，你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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