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难得君
昨天看到几个视频。
朱拉尼刚打下大马士革,屁都没喘一口,就冲总统府坐上阿萨德那椅子。这椅子能随便坐吗?
朱棣当年拿下南京,也想过直接冲皇宫坐龙椅,可他手下杨荣拦住他,说先去祭祖,让大家心服口服。朱棣听了,乖乖去办了,结果后来当得稳稳当当,还让全天下人服气。
朱拉尼在内部讲话称,叙利亚将要实施伊斯兰教法。
朱拉尼近期发表了一系列引人深思的言论,这些言论不仅揭示了新政权在治理理念上的转变,也预示着叙利亚未来可能面临的复杂局势。
他首先宣布,新政权将设立一个由神职人员和毛拉领导的道德警察组织,旨在强化伊斯兰教法在民众生活中的地位。朱拉尼强调,这一组织并非以暴力手段强制执行伊斯兰教法,而是通过“邀请”的方式,鼓励人们自觉遵守。
然而,他也毫不避讳地指出,对于那些拒绝接受邀请的人,他们将面临来自权力的“暴力”措施,这无疑为新政权的统治手段增添了一丝强硬色彩。
在谈及圣战时,朱拉尼的言辞更加坚定,他表示圣战对于实施伊斯兰教法是必要的,对于那些试图阻挠新政权推进伊斯兰教法的人,他们将采取武力回应。
朱拉尼的谈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现实依据。近期,一段叙利亚妇女在视频中的遭遇引起了广泛关注。这位基督徒女演员在大马士革的一个检查站被反对派武装拦下,被告知叙利亚妇女在没有男性监护人陪同的情况下不得离家,且必须佩戴头巾。这一事件不仅揭示了新政权在性别平等方面的倒退,也反映出其试图通过强制手段推行伊斯兰教法的决心。
与此同时,沙姆解放组织也通过宣传车辆沿街传扬伊斯兰教法,要求民众遵守男女分开、女子出行必须戴头罩等法规。这些举措进一步加剧了叙利亚社会的紧张氛围,使得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朱拉尼在过去曾多次表示已与恐怖组织脱钩,并承诺在叙利亚实行开明制度,保障民众的民主和自由。这些言论一度让某些西方国家产生了将沙姆解放组织从恐怖主义名单上删除的意愿。
然而,随着新政权一系列举措的曝光,这些国家的态度也开始变得谨慎起来。有分析认为,沙姆解放组织在立足未稳之时刻意展现友善姿态,一旦坐稳位置,其真实面目或将暴露无遗。
事实上,早在占领大马士革之前,沙姆解放等组织就已经露出了马脚。他们迫害占领区的基督徒,向支持文明治理和少数群体权利的库尔德人控制区发起攻击。联合国和美国发布的报告也证实了沙姆解放组织在叙利亚实施了包括杀戮、绑架、虐待、酷刑、不公正拘留以及招募童子军等在内的恶行。
占领大马士革后,沙姆解放组织更是肆意逮捕和杀死前政府官员,甚至未经审判就处以死刑。这些行为不仅违背了国际法和人道主义原则,也严重破坏了叙利亚的法治秩序和社会稳定。
阿布·穆罕默德·朱拉尼,原名是艾哈迈德·侯赛因·沙拉,1982年出生于沙特首都利雅得,却在大马士革的一个富裕社区度过了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
他的父亲侯赛因·沙拉,1946年出生于戈兰高地,深受埃及纳赛尔阿拉伯民族主义的影响,选择前往巴格达大学攻读经济学。然而,当他学成归国时,恰逢1970年的叙利亚“纠正运动”,复兴党地区指挥部秘书长哈菲兹·阿萨德高票当选总统,开启了阿萨德家族对叙利亚长达数十年的统治。
侯赛因·沙拉最初在叙利亚的石油部门任职,但随着叙利亚与伊拉克复兴党关系的恶化,他被迫离开叙利亚前往沙特,继续从事石油行业的工作。在沙特期间,他撰写了多本关于阿拉伯世界发展的书籍。后来,他回到叙利亚,被当时的总理马哈茂德·阿尔祖比任命为石油顾问,但谈判失败后,他选择离职,并在大马士革创办了一家房地产公司。
朱拉尼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一度因为叛逆而影响学习成绩,还曾喜欢过一个阿拉维派女孩,但这段感情因双方家庭的反对而告吹。尽管他没有经历过悲惨的童年,但父亲常常谈论伊拉克的美好回忆,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他毕业于大马士革大学医学专业,但毕业后并未从事医疗行业,而是投身于各种运动。
朱拉尼不愿像父亲那样成为想法破产的观察者,他渴望做一些父亲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进入风暴的中心。受al-Qaidah组织的影响,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时,他加入了摩苏尔的一个小组织,并宣誓效忠伊拉克al-Qaidah领导人阿布·穆萨布·扎卡维。此后,他与其他圣战分子建立了广泛的联系,主要动机是帮助伊拉克对抗美国。
2012年1月,伊拉克战争结束后,朱拉尼宣布成立努斯拉阵线,旨在回归叙利亚本土,推翻阿萨德政府,建立逊尼派伊斯兰国家。虽然他的组织被认定为恐怖组织,但他在这个阶段并未针对西方国家,只是强调美国和以色列是敌人。
朱拉尼与Daesh的巴格达迪有过一段合作经历,但后期因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他与Daesh进行了血腥的斗争,最终击败了这个极端组织。此后,他调整了策略,否认了呼罗珊集团的存在,强调减少对外国武装分子的依赖,回归叙利亚事务。2016年,他将组织改名为征服沙姆阵线,并宣布脱离al-Qaidah。2017年,他与自由沙姆人伊斯兰运动爆发冲突后再次改名,成为了如今的沙姆解放组织。
在外部关系方面,朱拉尼明确表现出对伊朗的排斥态度,并希望外国军队离开叙利亚。他与美国和以色列的关系虽然复杂,但整体可能出于国家层面而保持缓和。土耳其与朱拉尼的组织关系暧昧,但无法真正拿捏他。分析人员认为,土耳其支持的组织参与袭击可能是向俄罗斯和叙利亚政府发出的警告。而以色列和土耳其均认为朱拉尼铲除叙利亚内部的伊朗势力符合他们的利益。
关于卡塔尔和沙特是否支持朱拉尼,目前尚不确定。但卡塔尔自2015年以来在态度上比较维护他。朱拉尼本人希望外国军队离开叙利亚,他觉得没有必要让任何外国军队继续留在叙利亚。
面对新政权的极端宗教管制政策,叙利亚的基督徒、德鲁兹人、库尔德武装以及许多不愿意屈服于恐怖统治的人们纷纷表示反对。尤其是德鲁兹人,他们深知沙姆解放组织的本性,因此在极端主义控制叙利亚之前,决心脱离叙利亚而投奔以色列。这一举动不仅反映了德鲁兹人对新政权的不满和担忧,也预示着叙利亚未来可能面临的分裂和动荡。
对于那些载歌载舞迎接沙姆解放组织并争先与其合影的叙利亚女士来说,她们或许还未意识到道德警察的严厉和恐怖统治的残酷。
在叙利亚实行极端宗教管制绝非易事,因为这里不仅有基督徒、德鲁兹人、库尔德武装等多元群体,还有许许多多不愿意屈服于恐怖统治的人们。他们将继续为争取自由、民主和人权而奋斗,而叙利亚的未来也将因此充满变数和挑战。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妨再给朱拉尼一些时间和机会,看看他能否为叙利亚带来积极的改变,究竟是把叙利亚变成阿富汗还是变成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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