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当我被保姆家暴致死时,爸爸正陪着保姆的女儿在游乐园过生日。
我蜷缩在角落给爸爸拨打求救电话时,他陪着保姆的女儿欣赏午夜十二点冉冉升起的烟花。
后来保姆将我锁在房间里,直到房间传出阵阵尸臭,所有人才知道我死了。
可没想到看到我的尸体,罪魁祸首的保姆哭着认罪,爸爸不仅没有难过反而夸奖她做得好。
1
「姜阿姨…求求你别打我了…」高烧不退的我蜷缩在角落,姜琳手中棍棒雨点一般的落在我身上。
身上的伤口很快红肿了起来,夹杂着之前的伤疤,不难看出长期虐待的痕迹。
「要不是你这拖油瓶,沈先生怎么可能不带我去给青青过生日?我打死你!有娘生没娘养!今天我就替你妈教育教育你!」
姜琳边说边将棍棒戳在我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我。
今天是姜琳的女儿姜青青的生日,她向我爸许愿要去游乐园过生日。
虽然姜青青是保姆的女儿,可我爸对她却十分上心,二话不说直接为她包下了整个游乐园,反而我身为我爸的亲女儿,却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原本姜琳以为自己能一起去过生日,没想到我爸却连提也没提。
我知道姜琳对我爸有意思,可自从我爸和我妈离婚之后,就对别的女人失去了兴趣,这次没去成姜琳直接将怒气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
她去杂物间熟练地拿起木棒,看着她狰狞的脸,我忍不住浑身颤抖,因为那根木棒曾无数次打在我身上。
「姜阿姨,我的额头好烫,我生病了…呕…」剧痛伴随着眩晕,姜琳很久没有给我东西吃了,就连我的胃都开始不停地抽痛。
「哦?你生病了?让阿姨摸摸你的头烫不烫?」姜琳的声音突然甜腻,就像她平时和我爸说话一样。
我心里泛起一股柔情,立刻挣扎着站起来,将额头送进她的手心。
「啪!」
突然一记耳光扇的我瞬间眼冒金星,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直接摔了出去,后脑勺狠狠地磕到地上。
姜琳厌恶地擦了擦手,拿出钥匙将我锁在了房间里。
「不是发烧了吗!我看看能不能烧死你!真是会装,你爸又不在你装给谁看呢?」姜琳得意地走远了。
脸上火辣辣的痛,鲜血从我头上渗出流了一地,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手腕上的儿童电话向我爸求救。
2
老旧的电话手表卡了很久才拨出电话,原本这个电话手表是属于姜青青的。
去年姜青青过了她的十五岁生日,我爸给她订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她穿着定制的公主裙在众人的簇拥下,拆开一件又一件礼物,直到拆出一只最新款的电话手表。
「可是,我旧的这支还能用呢。」姜青青捏着那只换下来的手表,捂着嘴笑着看向我。
我爸立刻会意,转头看着我。
「许残残,我记得你的生日也快到了,还不快接着姐姐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被提到名字,我受宠若惊地接过姜青青换下来的手表,如获至宝一般戴在了手上,这是我第一次有生日礼物。
可那时我真正想要的生日礼物,是和姜青青一样的公主裙。
我至今还记得她穿着公主裙,在水晶吊灯下闪闪发光,简直真的像一个公主。
我把这个愿望写进日记里,被姜青青偷看后她在班里大声朗读,学校里没人穿不起公主裙,姜青青和她们大声嘲笑我的愿望。
委屈的眼泪抑制不住地从我的眼眶流出,我不明白我想要一条公主裙有什么错,她们穿过无数次的裙子,我却从来都没有穿过。
「喂?」不知过了多久,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那头人声鼎沸带着烟花盛放的声音,姜青青银铃般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沈叔叔,离开你谁还把我当公主?哈哈哈这么盛大的烟花秀只为了给我过一次生日!」
「爸…爸…救我…」我努力将嘴唇贴近手表,气若游丝的求救。
「叔叔,是谁呀?」是姜青青的声音。
「是…」我爸还未回答,姜青青就看到了屏幕上闪烁着我的名字。
「哎呀,原来是残残,该不会你今天陪我出来过生日,她不高兴了吧…」姜青青瞬间湿了眼眶,发红的眼睛像极了惹人怜爱的兔子。
「叔叔,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爸爸,可是残残一直有您陪着…」
看着姜青青可怜的模样,我爸原先准备接听电话的手又放下,转而柔声安慰她:
「青青,别难过,叔叔陪你看烟花。」
「许残残,我说过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你成心这个时间打来,是不是故意想毁了青青的生日烟花秀?你果然和你妈一样冷血、恶毒。」
电话被我爸狠狠挂断,原本席卷全身的剧痛变得无法感知,我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下流淌出的血花。
终于,我死了。
3
我的灵魂飘到了那个盛放着烟花的游乐场,不少人为了看这场烟花秀,已经午夜了也不肯走。
而姜青青穿着华丽的公主裙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四周被保镖围出一片空地,张扬地告诉所有人谁才是今天的主角。
随着烟花落幕,姜青青的手不自觉地牵上了我爸的手,两人像极了一对感情好的父女。
我爸下意识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看向助理:
「热搜上了吗?」
「上了上了。」助理毕恭毕敬地将数据递给了我爸。
屏幕的光在黑夜尤其刺眼,两条热搜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沈南寻为养女庆生,耗资天价办烟花秀。」
配图是路人视角的我爸和姜青青,不少人在下面羡慕姜青青,讽刺我就算会投胎有什么用,不如姜青青惹人喜欢。
我爸转头看向姜青青,一脸温情:「青青,我已经宣布你是我的养女,你不用担心以后再有人拿你和陈残残比了。」
我露出一抹苦笑,即使心脏已经不再跳动,却还是感觉到了无以复加的难过。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儿。
「谢谢叔叔!那青青的生日愿望就送给叔叔吧。」姜青青站在挂长命锁的长命树前,拿着笔在许愿签写下她的生日愿望。
「那怎么行?你这孩子,你的生日当然要写你的愿望。」我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许拒绝。」姜青青娇嗔着在纸上写下,「祝沈叔叔、妈妈、和姜青青长命百岁!」
「哎呀,我忘了还有残残妹妹。」姜青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我爸接过许愿签替姜青青挂上,「许残残的命贱着呢,不用把你的愿望浪费在她身上。」
我一愣,不敢置信这话是从我爸嘴里说出来的。
可我早该知道我爸不喜欢我,毕竟连我的名字都起得那么随意。
有人说,一个人的名字寄于父母的爱。
残残,可哪个父母会叫自己的孩子残呢?
我曾经问过我爸,为什么要给我起名残残。
我爸只冷冷道:「贱名好养活,毕竟你没有妈,我可不一定能养大你。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看着眼前刚挂上的长命锁,上面刻着他们三人的名字,心猛然抽痛了一下。
我爸不知道,我的命没有他想的那么贱,残残两个字也没有留住我的命。
4
直到天亮我爸与姜青青才回来,姜琳连忙迎上前倒打一耙。
「先生回来了,残残这孩子,把自己在屋里待一整天了,我让她出来吃点饭,别饿坏了身子,她直接就把我赶出来了,还让我和青青滚出沈家…」
意有所指的语气,姜青青立马会意。
「沈叔叔,对…对不起,看来妹妹是生我的气,我过生日应该带着残残妹妹的,我…我去和她道歉,让我滚出沈家没关系,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说话呀,我妈好歹也是长辈。」
她瞬间红了眼,加上委屈的神情,成功惹得我爸皱了皱眉。
「青青,你就是太会为别人着想了,你过生日也是我主动带你去的,和你没关系。今天我在这里我看陈残残敢生谁的气?」
接着我爸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房门前,用力捶了捶我的房门:
「陈残残,你赶紧给我滚出来,给你姜阿姨和青青道歉!我沈家没有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小孩!」
房间里静默无声,一时间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我爸脸色变了变,他敲门的力气很大,以为我听见了却故意不想理他,瞬间怒从心起:
「陈残残!你是不是死了!」
接着他狠狠地拧转门把,门却纹丝不动,我爸怒极反笑:
「好好好,连门都敢反锁了,看来你真是想死了!你不是总跟我撒谎说姜阿姨打你吗,我今天就成全你,不用她动手,我自己来!」
姜琳在我四岁时来到我家当我的保姆,一直当了六年,这六年间我几乎是身处地狱一般,每天都被姜琳打骂、虐待。
我爸不喜欢我,几乎不会主动来看我,有时几个月才回家一次。
小时候姜琳告诉我,只有做错事的坏小孩才会被打,如果我告诉爸爸自己被打了,那么爸爸就会觉得我是坏小孩,以后再也不会来看我了。
所以每次我爸回家我都不敢告诉他,我被长期虐待的事情,生怕他觉得我是坏小孩。
直到三年前,我上了小学,老师看到了我身上被虐待的青紫痕迹,通知了我爸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坏小孩。
也就是那时,姜琳带来了姜青青,我爸一见到姜青青眼就亮了。
姜琳则是向我爸哭诉,将我身上的青紫归咎于女孩皮薄,禁不起磕碰。
「先生,你看看我们家青青身上也总是淤青,残残身上的伤都是她自己磕碰的啊。」
姜琳撸起姜青青的袖子,上面明显是用彩妆伪装出的伤痕,可我爸却看不出来,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姜青青。
那次他狠狠地打了我几个巴掌,骂我小小年纪不仅学会撒谎,还学会和老师告状了。
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姜青青,她躲在我爸身后,勾唇看着我脸上红肿的掌印。
后来我没想到我爸会直接让姜青青住在我家,他说姜青青比我大,我应该把大卧室让给青青姐姐。
姜青青住进我家的第一天,姜琳就将我的所有东西都扔到了客房,她说卧室还没来得及打扫,只能让我先住客房。
可后来直到我死了,也还是一直住在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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