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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曾听爷爷讲过一个故事,今日闲暇,与大家共赏,以做茶后谈资。
那是民国初年,军阀连年混战,袁大总统政令难出北京城,满清勋贵纷纷改名换姓,混迹于市井百姓之间。曾在直隶总督府任职的甲,携着爱妻,还有一箱子的白银,装扮成粮商队伍,返回老家秦地,以安享晚年,远离纷争,作一名逍遥快活的世外“陶朱公”。
商队一路向西,距离秦地已不足百里,西城古城墙隐约闪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一行人欣喜若狂,似乎已闻家中饭香,急忙往前赶,放松了警惕。
突然,两边的树林里响起了枪声,片刻时间,地上躺满了尸体,无一幸免。
惨案震惊了北洋政府,袁大总统责令秦地西城警察局长乙三日破案,否则给予免职处分。经过两天的认真排查,在一名西城警察局线人的帮助下,在秦岭山脉一洞中全歼歹徒,也找到了空的白银箱。一时之间,乙神速破案的事迹被刊登于西城商报,秦地政府也大肆进行了宣传,乙成了比肩福尔摩斯的神探,声名远播。第二年,乙被擢升为秦地省长,迎娶了甲的独女萍,喜得贵子丙,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十八年后,丙在母亲萍的授意下,参军报国,后被提拔为团长,驻守秦地西城,一家人,享尽人间天伦之乐。
那日,从北京来了一名贵客洪,曾在袁大总统府任职,是甲的义子,在秦地西城秘密约见了萍,告诉了义父甲的死亡真相。
事情原来是这样,甲在直隶总督府任职时与康有为同属帝党,建议秘密暗杀拥有北洋新军的后党大臣袁世凯,以夺取新军的领导权,未被采纳,袁得知后,对甲恨之入骨。后,清廷退位,袁依靠军队的支持,得总统位,预谋逮捕甲,消息走漏后,甲遂化妆成粮商,逃往秦地。袁秘令乙将其处决,乙遂买通秦地土匪犯案,自己独吞了白银,藏之于府中密室。
萍得知后,起了杀乙之心,那日,趁着乙外出后,萍找到了乙的密室,在里面发现了白银和乙与袁来往的密电。得知,白银实为帝党遗产,父亲甲来秦地的主要目的是争取秦地军队的支持,推翻袁世凯的统治,还政于民……
那晚,萍拿着乙与袁来往的密电,跪求父母死亡真相,乙大惊,思考片刻,和盘托出,和洪的说辞基本一致,愿意以死谢罪。
当晚,夫妻两人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萍暗中在酒里下了毒,让府中佣人做了可口的饭菜,一起饮酒诉衷肠,一直持续到很晚,灯火才熄灭。
“不好了,赶快报警,老爷和夫人死了……”
丙,得知噩耗后,连忙回到了府上,哭成了泪人,看着密室里的白银和密电,若有所思,就带着队伍加入了“讨袁军”,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那日,洪在濒死之时,告诉了丙一个关于他身世的秘密:
原来,洪和萍为了查明甲死亡的真相,洪入了袁府,萍怀有身孕后嫁给了乙,而洪正是丙的亲生父亲。
丙,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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