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均来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案件真实画像,仅用于事实呈现
"姨娘,
我来看您了。"
我站在熟悉的小院门口。
老人抬起头,
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丫头,
真的是你呀!"她急切地想要起身,
却因为腿脚不便,
动作显得格外笨拙。
我连忙上前搀扶,
触手是她瘦削的肩膀,
骨节分明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您慢些,
别着急。"
我轻声说着,
搀着她重新坐好,
"家里好久没人来了吧?"
"可不是,
邻居们都忙,
能记得老太婆的没几个了。"
姨娘拉着我的手,
脸上露出笑容,
"你能来,
我真高兴。"
我紧紧攥着姨娘的手,
一时说不出话来。
01
王小娟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整整十年了,
但每次想起她,
那种心痛楚依然清晰如初。
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
是初中开学第一天。
班里就我和王小娟是农村来的学生,
站在整齐划一的城里孩子中间,
我们显得格格不入。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我则是一身改制的旧衣裳。
那天放学后,
她主动跟我搭话:"咱俩一个方向,
一起走吧?"就这样,
我们结伴同行,
说着家乡的事,
聊着对城里的新鲜感受,
不知不觉就熟络起来。
从那以后,
每天放学我们都会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看会儿书。
她总会带些咸菜花生之类的零食,
我们边吃边读,
她念书的声音清脆悦耳,
像林间的鸟鸣。
有时候读到有趣的段落,
我们会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引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周末,
我常去她家。
每次都是蹑手蹑脚地推开院门,
她总会惊喜地从屋里窜出来:
"我就知道是你!"
然后神秘兮兮地从床底下摸出藏着的点心。
有时是街边买的麻花,
有时是自己烤的红薯,
虽然都是些便宜货,
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那年冬天的一个夜晚,
我在她家留宿。
她家的小炕烧得热乎乎的,
我们挤在一条旧棉被里,
说着悄悄话。
我换衣服时,
不小心露出了内衣上的补丁,
她愣了一下,
轻声问:"你没穿胸罩吗?"
我羞得满脸通红,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却说:"女孩子在青春期要穿胸罩的,
不然对发育不好。
你看,
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
她掀起自己的衣服,
给我看她穿的胸罩,
那是一件普通的白色棉质内衣,
但在我眼里却是那么新奇。
"其实,
我一直到上初二都没穿过新衣服。"
我小声说着,
"家里七个男孩儿,
就我一个女孩,
阿大阿妈把我当男孩养,
穿的都是改制的旧衣裳。"
她听了,
立刻翻箱倒柜,
找出一个黑色胸罩:"这个给你!"
见我不好意思接,
她又找出一件大红色的毛衣,
"这是我阿妈去省城给我买的,
我穿着有点紧,
你穿正合适。"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有红色的衣服。
穿上的那一刻,
我仿佛一下子从灰扑扑的布谷鸟变成了火红的凤凰,
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她站在我身后,
替我整理衣领,
笑着说:"你穿红色真好看!"
那件红毛衣,
我一直珍藏到现在。
虽然已经穿不进去了,
却舍不得丢掉。
它见证了我十七岁那年最珍贵的友情。
那晚,
我们躺在她家的小木板床上,
盖着同一条棉被,
说着说着就饿了。
她二话不说爬起来,
踮着脚尖去厨房煮面。
我笨手笨脚地想帮忙,
反而打翻了面盆,
她却不生气,
只是笑着说:"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我们蹲在灶台边,
看着锅里的面条翻滚。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
发出响亮的呲溜声。
她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慢点吃,
要注意形象。"
从那以后,
我才改掉了这个毛病。
初中毕业后,
我们各奔东西。
她去县城打工,
我去外地读高中。
但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信里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也倾诉着各自的烦恼。
每逢过年过节,
我们都会见面,
亲如姐妹。
02
一晃十年过去,
我们都二十七八岁了,
各自在不同的城市打拼,
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
一位久未谋面的同学突然来访,
带来了噩耗:"小娟出车祸了,
当场就走了,
听说流了很多血...她年底就要结婚的。"
那一刻,
我的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心口像被人狠狠地掐住,
疼得喘不过气。
当晚,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小娟朝我伸出手,
想要和我握手,
可我却笑着走开了。
醒来时,
枕巾已经湿透,
不知是泪水还是冷汗。
往事如烟,
但那些真挚的情谊永远滋养着我的心灵。
今天重回这个小院,
看着姨娘日渐衰老的身影,
我心中充满愧疚。
这些年,
我太少来看望她了。
"姨娘,
这些日子您一定很孤单吧?"我轻声问道,
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姨娘摆摆手,
眼圈却红了:"都这么多年了,
早就习惯了。"
她的声音沙哑,
带着深深的疲惫,
"就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
就想起丫头小时候的事。"
看着姨娘佝偻的背影,
我突然意识到,
她不仅失去了一个女儿,
更失去了生活的依托。
聊了一会儿,
到了午饭时间,
姨娘颤巍巍地往厨房走去,
我连忙跟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惊呼出声:
"您……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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