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乔玥蓦地愣住了。
几乎下一秒她就强哭出声:“霍团长……小诚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霍景辞听着这话,越发觉得别扭,就好像他才是乔玥的丈夫一样。
他想年星柔就是生气了,只要他和乔玥断的一干二净,就能去哄她回来。
几经犹豫,终于狠心说了绝情的话:“小诚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本以为这样拒绝了乔玥,她就会放弃。
可她好像没听见一样:“小诚嗓子都哭哑了,这可怎么办。”
周旋了几个来回,良心使然下,霍景辞还是松了口。
“等一会儿吧,我这就过去。”
挂断后,他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个脸,转身时看到角落的架子上有一只黄色的橡胶鸭。
橡胶鸭上已经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那是新婚后年星柔在展会上买的,说是给以后孩子准备的。
霍景辞拿在手里吹掉了灰尘,呛的他干咳了两声,而灰尘下,橡胶鸭的头上有一个很深的掐痕。
是年星柔亲手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抬起手给自己一个耳光。
逼走了年星柔的,正是他。3
住院部内。
乔玥红着眼在霍景辞的一旁抽泣:“小诚这孩子生的可怜,从小就没有父亲。”
霍景辞心不在焉的轻拍着小诚,越看越觉得乔玥心思不正。
“以后有困难,你就去军区寻求帮助吧,我不能一直这样照顾着你。”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乔玥的眼泪一下干涸了,全身紧绷了起来:“要是年同志不情愿,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霍景辞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年星柔,是乔玥有意无意的引导着话题。
事到如今,他也终于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门道。
“没有,是我不情愿。”
这几年来,他从未如此的对待过乔玥,也没给过她难堪。
可现在,乔玥觉得浑身上下的皮肤像被炙烤得发疼,臊得发慌。
霍景辞自认为女同志脸皮薄,就没有说的很难听。
他给乔玥留下的体面,被误认为是商量的余地。
乔玥抹了把脸上泛白的泪痕,伸出纤纤玉手勾了勾耳边的鬓发。
“霍团长,你要对我们母子负责啊。”
娇嗔的语气激起了霍景辞的鸡皮疙瘩。
“你是我什么人?这两年我对你谓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小诚停止哭闹后,他在纸上留下了一串号码。
“这是军区的群众服务热线,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他转身就离开了,一点留恋的感情都没有。
霍景辞在车上冷静了好久,决定去军区申请年假,用于挽回这段失败的婚姻。
首长正在办公桌内,将公章一下下的扣在审批条的底部:“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申请年假啊。”
霍景辞陪着笑脸,交握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
“媳妇生气了,想好好的陪一陪。”
领导的嘴角压了又压,点燃了一颗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你啊哪都好,就是有些事情做的太过分了,要是我家婆娘,早就跑了。”
烟雾缭绕中,霍景辞滚了滚喉咙,收下了审批条。
走出门后,他的喉咙发紧,每一次呼吸都十分的痛苦。
霍景辞从没想过年星柔会离开他,毕竟两人的情谊深厚。
可他今天才知道,再浓的情谊也抵不过单方面的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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