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的一早,年星柔要继续去现场指挥。
由于她不肯坐霍景辞的车,霍景辞就把车速压到最慢跟在后面。
工作场已经进行到了山体隧道阶段,两名工人在洞窟内起了争执。
年星柔只见一地的镐锤,和围观的人群。
她用探照灯照亮人群好的周遭:“大伙这是怎么了?”
一中年妇女开口解释:“领导,这两人一向不对付,今儿这怎么说都劝不动。”
妇女用沾满灰土的手抹了把脸,憨态可掬的样子一看就是老实人。
年星柔没有犹豫的挤到人群的中央,两名男工人眼看就要动手的架势。
她为不耽误工程进度,硬着头皮过去拉架。
“同志,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
可两人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全然不理会就算了,推搡中还推倒了年星柔。
霍景辞心痛的扶起年星柔,替她扑了两下灰尘。
年星柔吃痛的皱眉,手掌被路面上的碎石割出了伤口。
霍景辞看着丁点的伤口,心里却被戳出了洞。
明明他手上的伤也没有好转,可这一刻,他的心疼盖过了所有的感官:“星柔,怎么样?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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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起她的手,轻轻的吹了两下。
年星柔猛的抽回了手,好声喊:“你们两个想想,挨了处分值不值得!”
她一向不喜欢以领导的身份威逼施压。
可这是国家的重要工程,她不想耽误进度,也不想底下的工人因为一点小事留了记录。
一句话抵得过千言万语,那两个工人的气焰霎时全无。
同样的低气压也影响到了霍景辞。
以前的相处中,他看得出年星柔工作要强,但生活中还是贤妻良母的模样。
风波平息后,年星柔在工作记录上奋笔疾书,直到出了挖凿的隧道,她才又看了看受伤的手掌。
上一世,年星柔刚和霍景辞相识的时候,因为骑自行车摔破了腿。
伤口又是发炎又是化脓,一连几周都没有恢复。
她是一个矫情又不坚强的人,从小又一点小伤都能哭上半天。
从那次受伤后,霍景辞就开始天天接送她,哪怕两人的家距离很远,霍景辞也从不吭一声不愿意。
霍景辞看她这样,又提出载她回铁建局。
年星柔拒绝了。
她虽不坚强,但是倔强,只要她认准的时候就从不会退缩。
这辈子唯一一件让她退缩放弃的,就是和霍景辞的感情。
转眼到了周末,年星柔也迎来了她的首个休息日。
原本没有计划过什么,可现在不得不去买一些换洗衣物。
组织发的那些日用,早就被埋在了废墟中,而废墟的清理工作需要层层上报,不知道要等多久。
年星柔是和同住李同志一起出的门,两人决定搭个伴,也安全。
到了铁建局的大门前,霍景辞早就守在了那里,手中还有一条黄色毛线织成的围巾。
见年星柔过来,他就往前迎了几步,贴心的将围巾系到年星柔的脖子上。
一旁的李同志别说有多羡慕了:“年同志,这围巾一看就是手织的啊,是不是你丈夫亲自做的?”
年星柔原本想着,霍景辞愿意怎么做就随他吧。
可丈夫一词就像醍醐灌顶一样,促使她摘下了围巾:“你喜欢就送个你吧。”
李同志迟疑的探了一眼霍景辞,好像是她说错了什么。
霍景辞笑貌不减:“我们家,她说的算,你喜欢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