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世人皆知我是苏悦的舔狗,对苏悦百依百顺。
甚至为她填还了上百万的债务。
整整七年了,我们却没结婚。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都谈这么久了还没结婚,肯定结不成了。”
“我看苏总根本就不想和他结婚。”
“就是,他现在的身份,配得上苏总么,还当自己是大学学神呢?”
可他们都忘了,当初可是苏总,顶着暴雨,等了整整一夜,我才同意交往的。
1
对面的女人站直起身,虽然说话礼貌,但眼底的嫌弃是掩不住的。
“周先生,合作愉快。”
我苦笑一下,伸手表示友好,但她看都不看一眼扭头就走。
高跟鞋被用力跺的嗒嗒作响。
力气大到好像踩的不是路,是我的骨头。
我悻悻收手揉摸自己的鼻梁。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代表苏氏来到东日集团谈合作。
没成想,和我对接的竟是我从前的学妹夏之薇。
进门的那一刻我想躲起来。
毕竟我不想让熟人看见自己这番狼狈的模样。
因为和苏悦无休止的争吵导致焦虑内耗,我消瘦到脱相。
幸好同门时我对夏之薇照顾颇多,谈合作的过程还算顺利。
但在最后关头,夏之薇突然停下笔,看向我目光如炬,
“周然,苏悦对你不好。”
闻言我顿住,回答道,
“我知道。”
“跟我走吧,你没必要继续在她身上熬时间,她只会利用你。”
她不像是开玩笑,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我比她更适合你。”
空气凝住,我轻笑试图缓解气氛,
“别开玩笑了。”
“周然!”
夏之薇猛地拍案而起,大喊我全名,
“你为什么宁愿在她身边当条狗,也不愿意接受我?”
我被她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我没有回答,夏之薇恨铁不成钢说道,
“我最后给你个选择,跟我走或者,求,我,合,作。”
我反复确认她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
她最知道我这个人极要面子,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难为我。
“其实...”
“求您了,夏小姐。”
不等她说完,我猛地起身向她九十度鞠躬。
但她不知道这些年苏悦已将我折磨得不成样子。
“你...”
夏之薇指着我的手指颤抖,
“你无可救药!”
自从苏悦父亲去世后,苏氏集团一落千丈,甚至负债累累。
经我绞尽脑汁四处求情才回到原点。
如今和东日集团的合作是苏氏东山再起的关键一环。
今天就算是她要我给她擦鞋,我把衬衣脱下来给她擦。
更别说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她签过字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合作愉快。”
可我怎么在她回头的那一刻看到了眼里的心疼。
不管怎么说,这下苏氏真的有救了。
抓起合同我飞奔回公司,想第一时间告诉苏悦这个好消息。
“苏...”
刚推开她办公室门,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
一个男人立马从苏悦身上起来。
而苏悦见我则慌张的将衣服拉上去,脸色难看到滴墨,
“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吗?!”
“他是谁?”
我浑身冰冷,质问道。
她反应冷淡,
“新来的助手,你到底什么事?”
我冷笑,
“没事了。”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苏悦上前拉住我。
她难得示弱,
“好了,你别太敏感了,刚才是果汁撒了他在帮我擦衣服。”
闻言,我低头看了看她洁白如新的衬衣。
哪有一点儿沾上污渍的样子,那果汁分明是洒进她心里了。
2
“你这是出轨。”
我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回道。
这话像是刺痛了她的心,朝我吼,“我们又没有做什么!”
看着她癫狂的样子,我却冷静下来,
“苏悦,不是必须发生什么才算出轨。”
从前她任众人羞辱我我都可以装作不在意,但出轨这件事不行。
“好!你要是这么说,谁知道你刚才的合作是怎么谈成的,别告诉我说你们只是同门师兄妹那么简单!”
她怎知道我刚才去谈合作了,还知道和我对接的是夏之薇。
“你监视我?”
“谁知道之前谈成的合作是你有本事,还是你的好妹妹在帮你打点通路。”
她自己不忠,所以看所有人都如她一般。
不等我有所反应,她转过去拉住那男人的手走到我面前。
高高举起,十指相扣。
“我们现在就去发生点什么,不然对不起你对我扣的这个帽子!”
拉着那男人就要离开。
那个男的经过我时,偷偷对我说,
“感谢周哥送来的机会。”
我感觉火气冲上头顶,高喊道,
“你敢离开我们就分手!”
她回头的打断我,
“分手就分手,周然,你不知道大家怎么说的吗?”
“现在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从前我为了给她在董事会上建立威望。
当牛做马完成的事情,功劳全算在她头上。
不知道底下人是怎么吹的她,让她认为苏氏起死回生真的是她带来的神迹。
还没来得及失魂落魄,我的好兄弟风风火火的冲上来。
“你去谈合同的时候有人一直给你打电话。”
“不想接。”
我现在没心情接任何电话。
“医院的!”
瞬间我的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和医院有接触的只有我妈妈。
祸不单行,我妈第二次病危,比上次要严重太多。
“医生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院走廊里我抓住护士的手急切地询问。
“不是我说,你怎么当的儿子,你妈病发突然怎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快去交手术费准备手术,再晚就来不及了。”
护士反向指责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着工作没看手机。”
看我低三下四的样子,护士也不忍心再讲,
“快去缴费吧。”
拿到手术单的那一刻我懵住了。
整整20万。
放在之前我肯定眼都不眨一下。
可,我的积蓄全帮苏悦还苏氏欠下的债务了。
现在这20万,我就是借也借不到啊。
借...
突然我想起来我和苏悦为了婚礼攒下的一笔钱。
正好20万!
像是苏氏有救了一样,我妈也有救了。
可苏悦的电话怎么也拨不通。
发过去的短信也是已读未回。
我在聊天框里求她,我不计较那些破事了,我只想我妈活着。
只要她把钱借给我,我十倍的还给她,我后半辈子还为苏氏做牛做马。
再发送过去显示我被拉黑了!
我不敢信,就因为这20万。
我的未婚妻,相伴七年的枕边人。
把我拉黑了。
无论拨打几通电话,话筒里只有机械女声说的用户正忙。
一气之下我把手机摔了个稀碎。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护士来到我身边,
“你妈妈叫你,先去病房看看吧。”
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妈妈自愿放弃手术,没撑多久就在我眼皮下永远睡过去了。
当时我踏进门,只一眼,她就看出了我的窘迫。
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她怎么会不了解我?
“当初我发病是苏悦爸爸替你付了医药费,我这条命啊是苏家给的,妈妈知道他们家对我们有恩,但这么多年了,你做的足够多了。”
“妈妈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但是妈妈知道你过得不开心。”
“我的孩子才20多岁就长出白发了。”
我抱着火化后的骨灰盒行尸走肉般游荡回家。
到家后我把自己蒙进被子。
这一天,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
委屈如排山倒海压过来,心头沉重的
让我喘不过来气。
离开苏悦这个念头越发强烈。
上大学时苏悦的名声很烂,什么滥情的谣言都有。
当初她追我的时候我是不愿意和她交往的。
为了消磨她的热情我说让她到宿舍楼下等我,其实我并不打算下去。
一等,就是一整晚。
宿舍楼锁门闭寝,她没走。
夜间倾盆大雨破天而出,她也没走。
第二天看见我的第一反应甚至是关心我有没有出事。
人人都说苏悦是动真心了,我也这么以为。
“你怎么不接电话!”
正想着,苏悦的声音传来。
她推门而入,怒气冲冲,
“我着急找你呢!你在干什么周然!说话!”
见我不搭理她,苏悦冲过来要把我拽起来。
然而当我直视她的时候,她却如鲠在喉,
“你...怎么哭了呢,别哭啊,我只是想气气你,我没和他去开房,你别哭啊...”
肉眼可见的,苏悦慌乱起来,胡乱地给我擦眼泪。
我拍开她的手,嗓音沙哑,
“什么事?”
她顿了一下,又笑道,
“没什么,东日那边的项目,你现在这样先好好休息吧。”
前脚骂完我后脚又拿我当牛马使唤。
“嗯,没什么事我先睡了。”
谁知道苏悦眼眸垂下,
“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和我讲讲吗?”
“没什么好讲的,我们分手吧。”
“你是认真的吗周然?”
苏悦一字一句道,每个字都像灌了铅一般重。
我回答,“嗯,我今天说过的。”
猛地,苏悦推翻床头柜上的杯子,
“我不就是和耀子单独出去玩了一圈吗!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她的愤怒被打断,想了想回答,
“当时我去买饮料了,耀子挂的,他说你在卖惨。”
“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她的神经,
“你到底有意思没有!”
“没意思,所以我说分手吧。”
说到这,苏悦眼神狠厉起来,
“行,分手就分手,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黑暗中,我望着她久久不语。
这房子是她爸爸留给她的,四年前还债时她痛哭流涕舍不得卖。
于是我把自己的新房卖了给她凑钱。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偏有一缕风漏进来。
我笑了,
“好。”
在我答应的那一刻,苏悦明显有些慌张。
片刻又恢复那副高傲的模样。
像是笃定了我无处可去绝对会回来。
收拾起东西我才发现,我在这个家里的痕迹重得离谱。
但我又没什么特别留恋的,所有的行李加上妈妈的骨灰盒竟一个小背包便装下了。
临近出门,苏悦放出狠话,
“没人敢收留你,你最好现在低头认错,我还能大发慈悲的原谅你。”
我头也不回的冲进夜幕,
“你的慈悲还是留给小三小四吧。”
4
等到半夜我才知道苏悦的那句没人收留是什么意思。
开酒店时发现她把我的卡全部冻结了。
我的手机白天又摔坏了,身上也没带现金。
我在这座城市没有其他朋友,唯有几个玩得算不错的同事。
当我还在犹豫怎么开口时,他们就把我拒绝了。
“周哥,不是我不帮你,小苏总她说谁敢帮你就开了谁。”
“嗯。”
“哎,周哥,你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
“没事,打扰你休息了。”
话音未落,电话被掐断。
我不好意思的对便利店员工说,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还不等他不耐烦,一个电话打进来。
“喂?周然?我西望,来我家。”
西望正是白天找我说医院打过电话的人。
算是我在公司里最好的朋友。
他留下地址便挂断了,不容我拒绝。
我正准备背上背包离开,手里的电话又响起来。
还是西望。
是有什么没交代清楚吗?
接通后对面一阵吵闹,
“哎?周然?我是西望他女朋友...”
随后是西望的声音,听起来两人像是在抢夺电话,
“不是你干什么啊...”“滚一边去!”
我说,“弟妹好。”
“周哥,我敬你一声哥,我知道西望是你一手带起来的,所以你也不想看着他被开了吧...”
西望语气是忍不住的暴戾,
“不是,你说这些干什么!周哥对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但他女朋友的嗓子明显更胜一筹,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但是你被开了我们这个家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你爸还在医院等着钱治病呢!”
我开口打断他们,
“放心,我不去你们那里,我有地方住。”
“别啊周然,你不拿我当兄弟是不是...你别扒拉我!”
听起来又要打起来,无奈下我顶着便利店员吃人的眼神安抚好几句。
答应西望过几天就去找他,这事才算作罢。
我想了很久,只能去公园坐着。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正百无聊赖时。
一个小狗跑到我身旁蹭我的腿。
他的样子很像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时常来我家蹭饭的那只。
想起来背包里好像有些吃的,就喂了它一些。
吃饱喝足,它撕咬我的裤脚想要带我去到哪里。
我跟着它走了很久,来到一条大路上。
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街上车来车往。
突然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我以为它又饿了,卸下背包准备给它拿吃的。
谁知道它叼着包就飞跑到马路上。
彼时一辆无比豪华的跑车对它迎面而来。
在它的一米距离内极限刹车。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看着拦路狗有些不明所以。
这家伙刚刚闯了祸,这会儿还好意思汪汪叫。
我急忙跑过去捡起包连连道歉,抬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脸。
夏之薇。
她秀美的眉毛拧起来,
“你这是...被赶出家门了?”
“差不多...”
“这下愿意跟姐走了吗?”
看我不解,夏之薇将车停到路边,递给我一瓶饮料,又把我包里的火腿肠扔给小狗。
“你这车值不少钱吧。”
我打破寂静。
“以你的本事,也就几年的事。”
我不由得苦笑,“算了吧。”
“我发现你这人是真听不懂人话啊。”
她突然一本正经的转过头直视我,
“周然,我跟你说实话,我比苏悦有钱多了。”
“更何况,我比她更爱你。”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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