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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开宝九年十月,开国皇帝赵匡胤在“烛影斧声”中离奇去世,给后世留下了一桩兄终弟及的权力交接谜案。本书围绕“烛影斧声”事件,将研究视野拉长,通过综合分析与考证,详细梳理了事件发生前后的大事小情,如讨灭南唐、西巡洛阳(包括祭祖)、征讨北汉、赵光义登基、灭北汉征幽州、金匮之盟、赵廷美之死、太宗立太子等,清晰呈现了赵匡胤与赵光义之间的真实关系,以还原宋初皇权交替的完整逻辑链。

《开宝九年》这本书作者认为,赵光义早有篡位之心,即位前,他处心积虑,积攒力量;即位之后的种种为政举措,都是在洗脱其“弑兄篡位”的嫌疑,为其皇位的正统性做注解。作者从微观入手,深挖史料,对诸多宋初疑案进行深入解读,力求还原真实的历史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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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看望赵廷美或另有隐情

培养赵廷美,可能是赵匡胤的权宜之计。或许在他从洛阳返回开封时,心里就已萌生了培养赵廷美的想法。因为就在朝廷调整折御勋岗位的同一天,赵匡胤又去了一趟弟弟赵廷美家。

遗憾的是,史料中并没有详细记载赵匡胤临幸赵廷美家的经过,两人谈论了什么,也就成为不解之谜。

当然,如果赵匡胤单纯临幸赵廷美家,其实也无可厚非。这是他的同母胞弟,和赵光义一样,自从宋朝建立后,就备受赵匡胤的宠幸。不过,按照礼仪制度,即便是皇帝的亲弟弟家,皇帝也不能经常临幸。

令人疑惑的是,两天后,赵匡胤又去了一趟赵廷美家,商议内容也不见于史料。

赵匡胤的这种做法,愈发令那些“敏感”之人不安。赵匡胤与赵廷美做了什么?他们商议的核心又是什么?这里面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联想之前赵匡胤在洛阳时坚持迁都,赵光义坚决反对的事情。是否意味着赵匡胤要舍弃赵光义,而选择培养赵廷美?或者说,赵匡胤要给赵光义培养一个对手,让他们搞内耗,削弱彼此势力,让他的君权得到巩固与进一步加强?

这是本书的一种猜测,但不妨作为一种可能性去解析。毕竟,在赵匡胤登基这十多年里,他更多与弟弟赵光义在一起,即便传说中的雪夜会赵普,陪伴他的人也是赵光义,而非赵廷美。这么多年来,赵匡胤也没有格外关注过这个四弟,只是有时候召集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可见在最初的时候,赵匡胤的确将弟弟赵光义当作助手来培养。而直到洛阳商议迁都被否决后,赵匡胤才隐隐觉得弟弟已经树大根深,远不是简单的晋王、开封府尹这些头衔所能概括。

那么,赵匡胤在三天内连着去了两次赵廷美家,到底为了什么?这是最根本的问题,也是无法回答的问题。史料对这两次忽然临幸赵廷美家,记载也模糊不清。

为了寻找蛛丝马迹,只能将现有历史往回倒。开宝九年年初时,有一件被忽略的小事,可能与此有关。

这件小事就是赵廷美迎接李煜一行人等。

当时,曹彬、潘美等人已将南唐都城金陵攻陷,李煜已经投降。赵匡胤知道消息后,派出弟弟赵廷美到江南去犒赏军士。在此之前,这么重大的事情,赵廷美从未参与过,但是哥哥交代的事情,即便没干过,他也必须干好。所幸的是,赵匡胤给了他几个得力的助手,可以帮他完成一些他无法完成的工作,也能及时给他提供意见。就这样,赵廷美带着犒赏的财物上了路。等赵廷美到汴口后,与曹彬等人相遇,赵廷美代表赵匡胤犒军。此事完成之后,赵廷美并没有急着回来,而是先会见了江南国主李煜,并与李煜有过一次促膝长谈。不过两个人谈了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赵廷美与李煜的谈话,非常融洽。

这种安排的背后,到底掩藏着什么样的权力斗争?为什么不是能力出众的赵光义去犒赏大军,对接李煜回开封的事情,而是没有经验的赵廷美?

谁都知道,这些年来赵匡胤一直将赵光义当作副手来培养。即便赵光义与赵普之间明争暗斗已影响朝政,但赵匡胤依然选择了保住弟弟,舍弃赵普。

但随着赵光义不断受重用,他为自己培养了一大批党羽。如果赵光义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宫廷政变,即便赵匡胤能阻挡,也势必会给宋朝带来巨大创伤。赵匡胤已有了一丝丝危机感,毕竟皇位对天下任何人而言,都有巨大诱惑,历朝历代以来,为了皇位,父子、兄弟之间兵戎相见之事屡见不鲜。

综合各种因素,本书认为,在开宝九年年初,赵匡胤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其实都是有意培植四弟赵廷美,用以制衡赵光义的势力。不过,遗憾的是,赵匡胤尽管如此重视赵廷美,却没有给赵廷美相应的职权,比如说,给赵廷美授予开封府尹。当然,这样会直接引发赵光义与赵廷美的矛盾,而赵匡胤并不想将矛盾公开化。所以,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是更为复杂的权力斗争。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即赵匡胤这样频繁到四弟家里,赵光义做何感想呢?如果赵光义真有“谋大事”的打算,赵匡胤这样频频对四弟示好,赵光义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但奇怪的是,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宋朝表面上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赵匡胤继续做君主,赵光义、赵廷美恪守臣子本分。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不久,地处漳泉地区的割据势力负责人陈洪进,遣儿子陈文颢入开封,参拜赵匡胤。赵匡胤对陈洪进的识时务很开心,赏赐了陈文颢很多东西。而陈洪进也希望赵匡胤给他点自己的空间,让漳泉地区的百姓们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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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进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有原因的。不久前,钱俶应诏带着家人到开封进贡,最终被赵匡胤放了回去。赵匡胤还表示,终其一生都不会负钱俶。陈洪进作为五代十国残存的割据势力,当然希望和钱俶一样。只是令陈洪进纠结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接到过赵匡胤让其到开封觐见的诏命。

在这种情况下,陈洪进由坐立不安,变得急躁。他已经垂垂老矣,无法与强大的宋朝抗衡。最终,陈洪进先遣儿子陈文颢到开封给赵匡胤问安,试探宋朝对漳泉地区的态度。他还通过儿子的嘴,表示自己将在之后,亲自到开封请安。赵匡胤善待了陈洪进的儿子,也允许陈洪进到开封来。

陈洪进得到赵匡胤允许他到开封的消息后,便踏上了北上之路。只是,这一路他在内心的纠结中走走停停,却没能见到赵匡胤最后一面。

陈文颢可能被留在了开封。赵匡胤则继续处置各种棘手问题。此后,他没有继续加大对赵廷美的扶持,也没有过度宠信赵光义。一切似乎又回到平和(平衡)中。不过这种平和也是暂时的,只要有变量,平衡状态很快就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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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作者简介

祁新龙,历史作家,主要从事宋史、先秦史研究。著有《建隆元年》《景德元年》《宣和四年》《大宋名相》《天下一人:宋徽宗传》《元祐大时代:从庙堂博弈看北宋转衰之路》《我的故乡在湫山》等。

02

编辑推荐

★通过开宝九年这一时间节点,深入探究千古谜案“烛影斧声”的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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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证仔细、解析到位,各种史料相互印证

作者借助《宋史》《续资治通鉴长编》《涑水记闻》《续湘山野录》等史料,抽丝剥茧地解析“烛影斧声”这个核心事件的全过程,在浩瀚的史料中爬梳甄别,记录史实、参透人性。

★内容丰富,故事性强,对诸多宋初疑案进行深入解读

年初祭祖,意欲迁都,宋太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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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和赵光义“兄终弟及”,是兄友弟恭,还是兄弟相残?

赵光义上位,是蓄谋已久的夺权之变,还是赵匡胤早有安排?

宋太宗不逾年而改元,非议无数,是其弑兄夺位的证据,还是他在试探天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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