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存在的价值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又快到了。可以肯定,这一天,美国的各大报刊一定会刊登127年前《太阳报》的一篇社论《圣诞老人真的存在吗?》(1897年9月21日)。
127年前家住纽约市西95街115号的8岁小姑娘帕吉尼娅·欧汉劳恩由于非常困惑,给《太阳报》写了一封信,提出了成人看来极其幼稚的问题:“我的朋友里边,有的小孩说:‘圣诞老人是没有的。’我问爸爸,爸爸说:‘去问问《太阳报》看,报社说有,那就真的有了。’因此,拜托了,请告诉我,圣诞老人真的有吗? ”
该报弗朗斯·比·恰奇先生受报社总编的委托用社论的形式给予了公开的回答。
这位对人类生活的各方面都有深刻洞察力、敏锐感受力和丰富想象力且极富温暖同情心的记者,针对这个涉及真善美的问题出语简直令世人臣服——
“什么都怀疑的人,只相信眼睛看得见的东西”;
“没有圣诞老人,减轻我们痛苦的孩子般的信赖,诗,爱情故事,也许全都没有了。我们人类能体味得到的喜悦,大概只剩下眼睛能看到的,手能摸到的,身体能感觉到的东西了”;
“这个世界上最确实的东西,是孩子的眼睛,大人的眼睛都看不见的东西”;
“眼睛看不见的覆盖着世界的大幕,不管有多大力气的人,不,即使全世界的大力士一起上,也是拉不开的。只有信赖,想象力,诗,爱,爱情,才能在某一个时刻,把它拉开,看到大幕后面的,无法形容的美好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圣诞老人的确存在。不止如此,他大概 永远不会死亡。一千年以后,一百万年以后,圣诞老人也会同现在一样,让孩子们的心高兴起来”!
这篇看似非科学性质的文章,被全世界新闻圈内人士公认为“美国新闻史上最著名的社论”。
圣诞节这一节日蕴含着一种崇高的信仰,而圣诞老人这一形象包含着一种美好的人性。
《读者》上曾有署名刘晓东者讲述了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真实故事——
“1944年的圣诞夜,两个迷了路的美国大兵拖着一个受了伤的兄弟在风雪中敲响了位于德国西南边境亚尔丁森林中的一栋小木屋的门。木屋的主人,一个善良的德国女人,轻轻地打开了门。接着,女主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圣诞晚餐,没有丝毫的慌乱与不安,没有丝毫的警惕与敌意。在她的身后,美国大兵则静静地坐在炉边烤火,除了燃烧的木架偶尔发出一两声脆响外,静得几乎可以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女主人忙着布置餐桌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敲响了。站在满心欢喜的女主人面前的,不是送来礼物和祝福的圣诞老人,而是四个同样疲惫不堪的德国士兵。女主人用西方人特有的方式告诉他们的同胞,这里有几个特殊的客人。今夜在这栋弥漫着圣诞气息的小木屋里,要么发生一场屠杀,要么大家一起享受一顿可口的晚餐。
“在女主人的授意下,德国士兵们垂下枪口,鱼贯进入小木屋,然后顺从地把枪放到墙角。于是,1944年的圣诞烛光见证了或许是二战史上最为奇特的一幕:一名年轻的德国士兵慢慢蹲下身去,为一名年轻的美国士兵检查腿上的伤口,然后向自己的上司说着什么。人性中善良和温情的一面决定了他们的感觉是奇妙而美好的,没有人担心对方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变成邀功请赏地俘虏。第二天睡梦中醒来的士兵们在同一张地图上寻找着回到自己阵地的最佳路线,然后握手告别,沿着相反的方向,消失在白茫茫的林海雪原。”
窃以为是圣诞老人的“魔力”使得所谓的敌我双方“把生命无条件地托付给曾把自己的血肉之躯做靶子的对方”,于是,奇迹降临了,他们“不但共同远离了死亡,而且成为了特殊的朋友”。
是的,真善美的力量是伟大无比的!
据说帕吉尼娅成人后当了教师,在公立学校任副校长,为孩子们奉献了一颗真诚的心、善良的心、美丽的心。1971年,83岁的帕吉尼娅老人去世时,《纽约时报》特意刊发了题为《圣诞老人的朋友》的新闻,指出“美国新闻史上最著名的社论因她而诞生”。
其实,亦是“美国新闻史上最著名的社论”造就抑或塑造了她。
遗憾的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国度,其民众大多不相信有圣诞老人,但他们还是心安理得地 过着圣诞节,将这个教会的传统节日当做一个一饱口福或寻欢作乐的日子。
新华网有过一则消息,说:“浙江杭州一家五星级酒店黄龙饭店在圣诞夜推出每位人民币3988元(788新元)的圣诞大餐,除了安排名贵菜肴、法国高档葡萄酒外,还有芭蕾、爵士、唱诗班的表演,同时还将抽奖送出18台iPad。”
有多少个强势的“醉生梦死”,就会有多少个几何级增长的弱势的痛苦呻呤。
笔者在担任杭师大《语文新圃》杂志执行主编八年间多次刊发弗朗斯·比·恰奇先生的这一杰作,每次都噙着眼泪一遍一遍地审读。因为虽然回答的是孩子提出的问题,却可以解开成人的人生困惑。让我们记住:不要只相信眼睛看见的东西,不要用眼睛来怀疑心灵,因为心灵之美也许看不见,但确实珍藏在人们的心中。
特别感动于白居易的《轻肥》诗:“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朱绂皆大夫,紫绶悉将军。夸赴军中宴,走马去如云。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白文公为什么能看见贫民的疾苦?
盖因有大爱之心。
某年圣诞节前夕看到山东籍著名杂文家张金岭先生的《寒冬里的流浪者是城市的“短板”》,感怀于 其子规啼血:“不管城市精神怎么概括,最为根本的,还应该是以人为本,而其中,最为关键的地方,是一个城市对社会弱者的态度以及弱势群体的生存状态,一个繁华程度能赶上欧美的城市,如果流浪者冻死街头,那就很难给人温暖。”
金岭兄为什么能看见弱势的困苦?
想必有仁慈之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只是一种同病相怜。
当一个人衣食无忧者(尤其是知识分子)能够叹息“心忧炭贱愿天寒”,就是一种为民请愿。
被动之“同病相怜”与主动之“为民请愿”的境界实在有天壤之别。
值此圣诞节将临而“几家欢乐几家愁”之际,突然想起了异国他乡的裸捐倡导者比尔·盖茨和沃伦·巴菲特,更想起了华夏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土生土长的裸捐狂人陈光标。
“ 如今很多人对陈光标的慈善捐款进行质疑,甚至开始质疑他个人的品性……在某年《胡润百富榜》中,陈光标的身价被记录为30亿元。无论如何,以这样的财富数量,捐款超过20亿元,可以说对于任何富豪来说都并非易事。因此,对于这样一个愿意用超过半数积蓄做慈善的企业家来说,外界的苛责是否应该少一些?”
愿穷人能瞧见“从烟囱里出来的圣诞老人的身影”!
愿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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