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郑建国就这样带着家人不辞而别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望着墙角处一个落满灰尘的小木盒,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我轻声问父亲:"您真的相信他还会回来吗?"

父亲咧嘴笑了笑:"人心都是肉长的。"

十八年后,一个邮递员敲响了我家的门,交给了父亲一封厚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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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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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郑明昌,七十年代初出生在山东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那时的农村,家家户户都不富裕,我们家更是如此。

上有年迈的爷爷奶奶需要赡养,下有两个弟弟要抚育,全家七口人的生计都压在父母肩上。

我父亲郑德勤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能工巧匠。

木工、瓦工、电工他都会,就连编竹篮、修水车这样的零活也难不倒他。

那时候村里谁家要盖房、通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我父亲帮忙。

记得我小时候,经常看见母亲对父亲发牢骚:"老郑,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实诚?帮人干活连价钱都不开口,人家给多少你就收多少。隔壁李师傅给人盖房子,一天要五块钱呢!"

父亲听了只是笑笑:"干活嘛,凭良心就好。再说了,乡里乡亲的,太计较就伤感情了。"

在我六岁那年,父亲看着我们三兄弟一天天长大,开始为我们的将来操心。

一天晚上,他和母亲商量:"巧珍,咱们得抓紧给娃们盖房子了。要不等他们大了娶媳妇,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母亲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可是盖房子要不少钱啊。"

"你放心,我自己来。烧砖我在砖窑干过,泥瓦匠的活我也熟。请人帮忙的地方尽量少请,能省一分是一分。"父亲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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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父亲开始了建房子的准备工作。那段日子里,父亲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先是料理完农活,接着就去烧砖。

他烧出的红砖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不仅结实耐用,而且外形匀称,连砖窑的老师傅看了都要连连称赞。

我经常看到父亲在砖窑边认真调整火候,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庞滑落,却始终专注地盯着窑火。

从打地基到砌墙,几乎所有的活计都是父亲一个人干。母亲在忙完农活后也会来帮忙,我也常常跟着打下手,递砖和泥。

看着父亲娴熟地砌墙,每一块砖都垒得整整齐齐,我心里充满了敬佩。

小弟总是天真地问:"爸,房子什么时候能盖好啊?"父亲就笑着说:"快了快了,等房子盖好,你们就都有自己的房间了。"

就这样忙活了整整一年多,一栋小平房终于建好了。虽然算不上气派,但在当时的农村,已经是很不错的房子了。

村里人都夸父亲能干,说我们兄弟几个有福气。

然而,一九七八年的夏天,一场特大洪水突如其来。

洪水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肆虐着整个村庄,许多房屋在汹涌的水流中倒塌。

村里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灾民,有的投靠亲戚,有的只能在简陋的帐篷里栖身。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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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我家门前。那是个雨天的下午,来人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褂子,衣服下摆沾满了泥水。

他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德勤兄弟,好些年不见了。"父亲愣了片刻,仔细看清来人,突然欣喜地喊道:"建国哥!真的是你啊!"

原来这个叫郑建国的人是父亲年轻时的师兄,当年正是他手把手教会父亲砌墙垒炉的手艺。

在那个年代,一门手艺就是养家糊口的本钱,而郑建国却毫无保留地把技艺传授给了父亲。

那天晚上,郑建国讲述了他们村的惨状。

他的房子被洪水冲垮,一家人只能寄居在远房亲戚家。

说到这里,他红了眼圈,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躲在厨房外,听见父母在争执。

母亲很是生气:"老郑,你怎么能把儿子的婚房卖了?才五百块,你知道现在盖房子要多少钱吗?"父亲却平静地说:"建国哥一家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当年要不是他教我手艺,我们哪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几天后,郑建国一家搬进了新房,但他只付了两百块钱,说剩下的以后再还。这事让母亲更生气了,但父亲却很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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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建国的媳妇李秀兰是个热心人,常给我们兄弟几个带点心、送衣物。母亲觉得这是"收买人心",总说:"等他们赖账时,看你们还向着谁!"

但我能感受到父亲和郑建国之间真挚的情谊。

每天晚上,他们都坐在院子里,一边抽旱烟,一边说着往事,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就这样,我们渐渐习惯了郑建国一家住在隔壁,他们仿佛成了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早上,母亲发现郑建国家的门紧锁着。

"他们连夜搬走了!"母亲气得直跺脚,"你看看,我早就说他们不是好人吧!"

父亲闻讯赶来,站在空荡荡的屋子前良久不语。最后,他只说了一句:"你别着急,建国哥一定会回来的。"

从那以后,那间房子就一直空着。母亲好几次想把东西搬进去,都被父亲拦住了。

"房子卖给人家就是人家的,我们不能霸占。"父亲总是这样说。

为了给两个弟弟盖房子,父亲继续烧砖做工。

那些年,家里的日子过得很清苦。我经常看见父亲一个人坐在后院抽旱烟,目光总是望着村口的方向。

我上高中那年,考试成绩不错,但第一次高考没能考上大学。正当我为复读的学费发愁时,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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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村里来了个收古董的年轻人。原来前些年父亲给二弟盖房时,挖地基挖出了一罐子铜钱。

那个年轻人说这些铜钱年代久远,每个愿意出二十块钱。父亲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四百块钱成了我复读的学费。

第二年,我如愿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我留在省城工作,还谈了个女朋友。

眼看着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为买不起房子犯了愁。

去年过年,我带着女友回老家,刚到家,父亲就递给我一封信,说是昨天刚收到的。

"爸,谁给您写的信啊?"我接过信封,发现挺厚的。

"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父亲笑着说。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发黄的信封,看了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