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文学家都多情。这话听起来未免武断,但放在傅雷身上却很准确。

傅雷,现代著名翻译家,文艺评论家。早年毕业于法国巴黎大学,翻译了大量的法国名家作品,包括巴尔扎克,伏尔泰,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夏培尔上校》等作品。

1966年8月底,文化大革命初期,傅雷遭到红卫兵抄家,受到连续四天三夜批斗,罚跪、戴高帽等各种形式的凌辱。1966年9月3日上午,与夫人朱梅馥双双在上海的家中自缢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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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著名文学家,翻译家傅雷

朱梅馥,现代著名文学家傅雷的夫人。朱梅馥与傅雷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14岁的时候与表兄傅雷订婚。

她性格温柔,文静随和,贤淑豁达,被友人亲切称之为“菩萨”。

婚后一直像大海一样包容着自己的丈夫,杨绛称其为温柔的妻子,慈爱的母亲,沙龙里的漂亮夫人,能干的主妇于一身。

文革中为丈夫傅雷殉情,自缢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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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夫人朱梅馥

成家榴,傅雷的朋友,现代著名画家刘海粟的妻妹。

傅雷的情人,美艳绝伦。傅雷的儿子傅聪在谈到父亲当年的这段婚外感情时,曾经客观地形容道,“她真是一个非常美丽,迷人的女人,像我父亲一样有着火一样的热情,两人热到一起,爱得死去活来。”后被朱梅馥的善良和大度所感染,结束了三角恋情,远赴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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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四岁的时候,父亲就遭人陷害,含冤而死。在他父亲死后不到一年,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又相继夭折。在这一系列重大家庭变故之下,童年的傅雷可以说是一直生活在没有阳光的阴霾里。

他的母亲更是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唯一的儿子身上,对傅雷十分严格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如果他不听话,母亲就会像粽子一样将他包裹起来,歇斯底里地把他威胁扔到水里淹死;如果发现傅雷不好好读书,母亲还会将滚烫的蜡烛油滴在他身上,作为惩罚。

在这种压抑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傅雷,性格孤僻而暴戾,身边没有朋友,只有这个乐观开朗的小表妹,给了他童年时期最多的关爱与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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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双方家长决定给两个人订婚时,傅雷的心里应该是接受的,而从小就爱慕表哥的朱梅馥更是喜不自胜。

那一年,傅雷19岁,朱梅馥14岁。

订婚后没过多久,傅雷便扔下依依不舍的未婚妻远走法国留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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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与表妹朱梅馥

到了法国,终于摆脱了母亲的管束,傅雷犹如破茧而出的蝴蝶,尽情享受着自由的阳光。不久,在这个浪漫的国度,一个叫玛德琳的姑娘闯进了他的生活。

和家乡的表妹不同,这个姑娘长发金黄,皮肤白皙,双眸碧蓝,情感热烈。两个人接触不久,便陷入了热恋之中。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傅雷,此刻心中想的只是和玛德琳双宿上飞,至于家乡的表妹,早已经忘到脑后了。

他决定马上给母亲写信,要求与朱梅馥解除婚约。然而真的要发出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心生愧意,他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寄出。无奈之下,只能把这封信交给自己的好友刘海粟,让他帮自己寄出,好像这样自己的心里就没那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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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他倍受打击的是,当傅雷找到玛德琳时,却发现自己心爱的姑娘正在和另外一个男人缠绵缱绻。

这时候傅雷的心里又想到了朱梅馥的种种好处,可是想到解除婚约的信件已经发出,自己后悔的恨不能饮弹自尽。这时候出人意料的是,刘海粟竟然像变魔术一般地把他的那封解约信拿了出来。

原来旁观者清,刘海粟早就觉得他们的所谓的爱情会是今天的结果,于是傅雷的那封解除婚约的信件他根本就没有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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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画家刘海粟

傅雷又惊又喜,结束了4年的异国求学之后,1932年,傅雷回到上海,便与朱梅馥举行了婚礼。对于丈夫的异国恋情,朱梅馥是心知肚明的,她在给儿子的信中曾经提到,“在他出国的4年中,虽然也有波动,可是他的主意牢,觉悟的快,所以回国就结婚了。”

对于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朱梅馥的大度和宽容,对于情感飘忽游离的傅雷来说,只能是无条件的放纵。

1636年冬天,傅雷应邀去洛阳考察,在那里认识了一位唱豫剧的姑娘,他的情感又泛滥起来,沉溺于对方的美貌之中无法自拔,甚至用尽最美好的字眼为其写诗。而此时的家中,他的妻子朱梅馥正拖着3个月的身孕在帮他操持家务,照顾着他们两岁多的儿子。

这一次的艳遇,对于傅雷而言,只不过是一位艺术家对一件喜欢的艺术品的欣赏与迷恋,在他的感情上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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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差一点改变了傅雷的生活的,是这位成家榴。

说起两个人的相识,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两家不仅同住在一条街上,而且成家榴的解决就是傅雷的好朋友刘海粟。两个人同在一个圈子里,很快,艺术家的感情被美艳绝伦的爱情俘虏了。

傅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要她不在身边,傅雷便心烦意乱,灵感全无,再也无法工作。

每到这个时候,朱梅馥便会给成家榴打电话,“你快来吧,老傅不行了,没有你他没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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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傅家便会出现这样旁人无法理解的场景:男主人和美丽动人的情人在书房畅谈理想人生,谈情说爱,而女主人在书房外操持家务,照顾孩子,中间还会温柔和顺地进屋为两个人端去茶水,然后再轻轻退出来,在外边关好房门。

而这时候,他们的儿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幸好,朱梅馥越是如此,成家榴心中的负罪感越来越重,每当看到朱梅馥纯净的目光,她的全身便仿佛被罪恶感所吞噬。

终于,她被朱梅馥那颗宽容善良的心击败了。直至多年以后,满头银发而风韵犹存的成家榴见到傅聪时,仍然对他说,“你的父亲是很爱我的,但你的母亲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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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家的世界我们不懂,也许刻在他墓碑上的12个字是对他一生最好的评价,“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

文学家夫人的世界我们也不懂,1954年7月15日,朱梅馥在给儿子的信中写道,“我虽不智,天性懦弱,可是靠了我的耐性,对他无形中或大或小多少有些帮助,我觉得我可以骄傲的,可以安慰的。”

对于傅雷的出轨,或许她不是不介意,只不过是选择了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