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拗不过他,时间也耽搁不得,只能坐上了他的车。
可走到一半,他却突然绕道,说要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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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宋窈窈的身影出现时,许诗瑶心头一震。
她很想问霍景琛,去给她爸爸迁骨灰,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分不开么?
可时间要紧,她咽下了所有。
去新墓园的路上,许诗瑶抱着骨灰盒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一切都收拾好后,正要入葬,霍景琛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皱起眉头,起身往外走去。在他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的引诱后,如飞蛾扑火一样一头栽倒在他身上,引火自焚的许诗瑶,连一句恨都没有。
他骗取了她的信任,玩弄了她的感情,想要报复她最爱的妈妈。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深以为豪的壮举。
可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恨他。
怎么能不恨呢?
只要真的爱过,真的能做到不恨吗?
还是,从始至终,许诗瑶也只是在逢场作戏,陪着他演着这时而无趣,时而有趣的大戏吗?

这样的壮汉照理说应该比较笨拙,但是他的动作一点都不笨,把江宁打飞之后,那只手调转方向朝着软兜抓去。

自从太子受伤之后,楚侯爷暗中帮他包办了几乎所有事。包括联系治伤、人身保护、培养各种势力,等等。太子对楚侯爷的感情,可以说不止是君臣。更多的是感激,敬爱,甚至依赖。

现在她的脸不用羞羞哒,都已经满堂红了,被暴晒的,额头的汗不断顺着下巴流下来,宁瑾觉得再这样子下去,她一定会脱虚。下颚线条柔美流畅,不见丝毫烟火气息,整副面容精致绝伦,恰似寒潭深处的月影,清冷、孤寂,令人难以靠近。

而此刻,他左肩却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横亘其间,犹如破冰之痕,正丝丝缕缕地朝外渗着鲜血,瞧着颇为可怖。

在幽碧的水潭映衬下,那抹刺目的红显得格外惊心动魄,与他清俊的面容形成了一种凄美而又壮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