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11年,河南一场普通的农村婚宴上,唐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 她那个9年前就已被执行死刑的堂弟唐建敏。
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年还亲自为他上过香。可此刻,他竟活生生地坐在自己对面。
01
金秋十月,河南省某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鞭炮声此起彼伏。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闲汉摆着马扎,乐呵呵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今年村长家小子娶媳妇,排场不小啊!”一个老汉叼着旱烟,眯着眼打量着驶入村口的轿车。
唐琴从车上下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十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回到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城里的工作太忙,父母去世后,她更是少有机会回来。
喜堂搭在村委会的大院里,十几张圆桌整齐地摆开。唐琴跟着李婶入了席,一边寒暄,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亲朋。岁月在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了痕迹,却抹不去乡亲们淳朴的笑容。
“来,放个炮仗!”
“新郎官敬酒来了!”
喧闹声中,唐琴的目光突然凝固了。在对面的圆桌旁,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那熟悉的侧脸,那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让她浑身一震。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她的堂弟唐建敏。可是九年前,她分明是亲眼看着他被执行了死刑,还在老家的祖坟前为他上过香。
周围的喧嚣仿佛一下子远去了。唐琴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只觉得天旋地转。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和她碰在一起。
是他,真的是他!就连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建敏……”唐琴颤抖着站起来,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李婶赶紧扶住她:“琴啊,你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男人也愣住了,疑惑地望着这边。周围的人察觉到异样,渐渐安静下来。
“你…你是唐建敏?”唐琴强撑着走过去,声音哽咽。
“是啊,”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我好像不认识你。”
“可你明明……”唐琴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明明已经死了九年了啊!”
顿时,所有的喧嚣戛然而止,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02
唐琴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2002年的那个清晨,天还没亮,几辆警车停在了唐家门口。警察说唐建敏在湖北抢劫杀人,案情重大。唐琴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那个从小就老实本分的弟弟,怎么会铤而走险?
可是警方出示的证据确凿。身份证、户口本、指纹,都指向了唐建敏。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犯罪嫌疑人供认不讳,甚至在法庭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判决书上写着冰冷的文字:被告人唐建敏,一年内四次抢劫独行女子,致两人重伤,犯抢劫罪,依法判处死刑。
唐父瘫坐在堂屋的长凳上,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当警方来通知领取尸体时,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这个儿子!让他死在外面,就当我唐家没出过这个人!”
唐琴还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她偷偷去了太平间,想再看弟弟最后一眼。停尸房里冰冷刺骨,她望着那张苍白的脸,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最懂事的弟弟,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家里人不肯收尸,警方只好草草安葬。唐琴在祖坟旁给弟弟立了个衣冠冢,每年清明都来上香。村里人提起这事,都摇头叹息。一个好好的年轻人,怎么就毁在了歪门邪道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唐家人谁也不再提起这个名字。唐父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没过两年就撒手人寰。临终前,他还在喃喃自语:“建敏啊建敏,你怎么就走上这条路……”
而今,九年过去了。那个“死去”的人,竟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唐琴看着眼前的堂弟,只觉得这九年的悲痛像一场荒诞的梦。那些不眠的长夜,那些止不住的泪水,那座孤零零的衣冠冢,难道都是一场误会?
人群开始骚动,喜堂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有人悄悄报了警,更多的人围在一旁窃窃私语。一场喜事,就这样被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搅得人心惶惶。
03
警灯在村口闪烁,打破了夜的宁静。派出所的王队长亲自来了,带着唐琴和唐建敏回所里调查。档案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这就奇了怪了……”王队长翻看着泛黄的档案,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调出了2002年的案卷,又找出了唐建敏现在的身份资料,反复比对。
“你说你一直在北方打工?”王队长抬起头。
唐建敏点点头:“在黑龙江,一个木材厂。这些年没回过家,就是……和父亲闹翻了。”
王队长扶了扶眼镜:“可按照记录,你确实被执行了死刑。这里有完整的法律文书,甚至还有……”他翻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你看,这是行刑前的照片。”
唐琴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唐建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那标志性的下巴上的一道小疤都一模一样。
“去医院做个DNA对比吧。”王队长合上档案。
等待结果的过程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唐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紧紧攥着手指。她偷偷打量着唐建敏,他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和记忆中的弟弟一模一样。
可是,如果他是真的唐建敏,那九年前被枪决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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