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2024年2月，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干旱区生物多样性调研团队赴中亚咸海地区考察。摄：水云间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工作组
据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近期发表的一项研究《列举土壤生物多样性》（Enumerating soil biodiversity），土壤是超过一半生命的家园，约59%的物种生活在土壤中，使土地成为地球上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栖息地。研究人员表示，59%这个数字是早先估计的两倍（这个新数字是科学家在2006年估计的两倍，当时他们认为25%的生命以土壤为基础。），甚至可能更高，因为人们对土壤知之甚少。土壤是99%的线虫科蠕虫、90%的真菌、86%的植物和超过50%的细菌的家园——但只有3%的哺乳动物生活在其中。
每年，由于过度放牧、森林砍伐、污染和其他威胁，全世界损失数十亿吨表层土壤。2024年12月2日至13日，《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UNCCD）第十六次缔约方大会（COP16）在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举行，大会的主题为“我们的土地，我们的未来”（Our Land. Our Future）。该公约的全球197个缔约国齐聚一堂，共同商讨政策，对抗荒漠化和干旱问题。土壤问题成为大会的热门话题。谈判人员计划讨论各国为遏制土壤流失和到2030年实现土地退化零增长而做出的承诺。
上图：蚯蚓是生态系统的“工程师”。上图是一个花园中蚯蚓排除的粪便，亦即蚯蚓通过消化食物后排出的固体残渣物。这些粪便是蚯蚓消化过程的产物，包含了未被消化的有机物质、微生物和蚯蚓排泄的代谢废物。蚯蚓粪便具有丰富的有机质和营养元素，如氮、磷、钾等，对土壤肥力的提高具有重要作用。此外，蚯蚓粪便还具有改良土壤结构、增强土壤通气性和水分保持能力的功能，有助于提高土壤的肥沃度和植物生长的健康。保护蚯蚓，也就是保护了土壤生物多样性、生态健康。摄影：Linda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工作组
土壤退化影响粮食安全、水系统、生物多样性和气候适应力。通过追溯土壤退化的根本原因，我们可以对症下药来恢复土壤健康，为数亿人创造更可持续的未来。以下是土壤健康恶化的五大主要原因和潜在解决方案：
1. 干旱
根据《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的《全球土地展望》报告，全球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缺水地区。随着土地退化，土壤失去了保水能力，导致植被丧失，形成干旱和侵蚀的恶性循环。气候变化加剧了这一问题，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尤为严重，导致粮食不安全和饥荒。通过滴灌和雨水收集等水资源管理实践以及生态系统恢复，社区可以改善土壤湿度并减少干旱的影响。
2. 土地退化
人类活动改变了地球上70%以上的土地，导致森林、泥炭地和草原等生态系统普遍退化。这降低了土壤肥力，降低了农作物产量，威胁到粮食安全。极端天气事件（如暴雨后干旱）会加速退化，而森林砍伐和过度放牧会压实土壤并消耗必需的养分，从而降低土壤质量。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在土壤中添加堆肥和有机物、改进灌溉技术和使用覆盖物保持水分等做法至关重要。通过保护性农业恢复土壤健康也有助于防止进一步的土地退化。
3. 工业化农业
虽然工业化农业生产了大量粮食，但它严重损害了土壤健康。使用重型机械、耕作、单一作物种植以及过量使用农药和化肥会降低土壤质量、污染水源并导致生物多样性丧失。工业化农业还占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约22%。可持续的做法，如免耕、将动物重新引入种植系统、作物多样化和加入有机物，有助于保持土壤完整性和启动休眠土壤生物。转向免耕农业、使用覆盖作物以及将树木和灌木与作物相结合可以改善土壤结构、防止侵蚀和提高肥力。例如，非洲许多国家正在采用“森林花园”模式，将树木和灌木纳入农业系统，目的是提高土壤肥力并提高小农户的产量。
4. 化学品和污染
土壤污染通常是看不见的，危害植物、动物和人类的健康。工业过程、采矿、不良的废物管理和不可持续的耕作方式将化学物质（如合成肥料、杀虫剂和重金属）引入土壤。过量使用化肥会破坏营养平衡，而杀虫剂会危害有益的土壤生物，如蚯蚓和真菌。铅和汞等重金属在土壤中积累，干扰微生物活动和植物养分吸收。减少污染、尽量减少化学品使用和推广有机农业可以恢复土壤活力。
5. 饮食和营养
世界当前的饮食和营养选择通过用于生产粮食的农业实践显著影响土壤健康。依赖小麦、玉米和大米等主食作物的饮食往往促进密集的单一耕作。这种做法会耗尽土壤养分，减少有机物，并导致土壤压实和侵蚀。
同样，富含动物产品的饮食，特别是牛肉，会增加放牧和饲料作物的土地使用量。牲畜过度放牧会加剧土壤压实和侵蚀。过渡到多样化的植物性饮食可以减少对密集农业的需求。通过将饮食习惯与可持续农业实践相结合，各国可以改善土壤健康并确保长期粮食安全。
土地干涸。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工作组
《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UNCCD）第十六次缔约方大会（COP16）于2024年12月2日至13日在沙特阿拉伯利雅得举行。《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第十六次缔约方大会不仅仅是一个关键的里程碑，旨在通过以人为本的方法提高全球雄心并加快土地和干旱恢复行动。《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是全球土地的代言人，也是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框架下的三大环境公约之一，与《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和《生物多样性公约》并列。
（注：本文为UNCCD系列观察。仅供参考。）
文 | Daisy
审 | Samantha
排版 | 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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