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燃烧的岛群”第1331篇原创文章，作者：Young（原用笔名：化学竞赛一把手）。
作者简介：Young（原用笔名：化学竞赛一把手），重庆人，现就读于巴蜀中学。对近现代海军战史较感兴趣，擅长运用档案、战史、论文、回忆录等多种史料还原历史事件（b站：Young李明阳）
全文共9046字，配图22幅，阅读需要18分钟，2024年12月19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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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捉襟见肘：1937年11月的中国空军与中国空军第2大队
1928年10月，随着北伐战争以国民革命军的胜利和全国名义上的统一而告终，全国的军政在形式上得到了统一。掌握北伐军航空力量的国民革命军司令部航空处正式改编为军政部航空署，中国空军的正规化建设就此逐步开展。一方面，中央空军吞并广西空军，在中原大战中与西北军空军展开交战，后又在一·二八事变中与日本海航交手，极大地促进了空军战力的强化。另一方面，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航空队移驻杭州笕桥，改编为中央航空学校，正式开始了中国空军战力的培养。1933年，中央空军又接受了因九·一八事变而撤回关内的东北军空军的人员和器材并外购大批新式飞机而使自身实力再次强化。1934年5月，军政部航空署改编为航空委员会，空军兵力扩大为8个航空队并在杭州和南昌设立了两座飞机制造厂。
图1. 笕桥中央航空学校
随着1936年广东空军的北上与献金购机运动的蓬勃进行，加之前十数年来的航空建设，中国空军终于初具规模。1936年10月起，空军利用原有部队、航校毕业生、广东空军人员、归国华侨以及云南、山西、四川等地旧时军阀私设航空队的人员及器材陆续整合、组建了9个大队又6个独立中队，中国空军作为一支正规作战部队正式成型。而在一年之后的抗战初期，也正是这些部队构成了空军作战的骨干力量。
图2. 广东航空学校
图3. 云南航空学校第3期毕业典礼
到1937年8月10日淞沪会战打响前夕，航空委员会已经拥有官兵21869人（含地勤、文职人员等），空军作战部队编为31个中队，保有各型战机295架（其中编成234架，预备61架）。
中国空军编制及兵力状况一览表1937年8月10日～ 凡例：大队（兵种）大队长名副大队长名队名 驻地 兵种 队长名 机型 可用数+在修数 ～ 注意： 1.若大队兵种统一，则中队不标注兵种 2.缩编各队不标注人事信息 3.表中“霍克”不区分霍克II和霍克III型 ～第2大队（轻轰炸）大队长：张廷孟副大队长：孙桐岗大队部 广德 诺思罗普 2+7 第9队 杭州 队长：谢郁青 诺思罗普 9+0 第11队 杭州 队长：龚颖澄 诺思罗普 9+0 第14队 广德 队长：黄正裕 诺思罗普 8+1 ～第3大队（驱逐）大队长：蒋其炎副大队长：王天祥（兼）大队部 句容 霍克 2+1 第8队 南京 队长：王天祥 菲亚特 5+2 第17队 句容 队长：黄泮扬 波音 8+1 ～第4大队（驱逐）大队长：高志航副大队长：邓伯坚大队部 南昌 霍克 3+3 第21队 南昌 队长：李桂丹 霍克 8+1 第22队 南昌 队长：黄光汉 霍克 9+0 第23队 南昌 队长：毛瀛初 霍克 6+3 ～第5大队（驱逐）大队长：丁纪徐副大队长：马庭槐大队部 南昌 霍克 0+6 第24队 南昌 队长：刘粹刚 霍克 9+0 第25队 南昌 队长：胡庄如 霍克 9+0 第28队 南昌 队长：陈其光 霍克 8+1 ～第6大队（侦查）大队长：陈栖霞副大队长：李怀民大队部 南京 道格拉斯 1+10 第3队 南京 队长：孙省三 道格拉斯 11+1 第4队 南京 队长：谭以德 道格拉斯 10+1 第5队 南京 队长：萧五韶 道格拉斯 11+0 ～第7大队（侦查）大队长：谭寿副大队长：杨亚峰大队部 西安 可塞 2+11 道格拉斯 0+2 第12队 西安 队长：安家驹 道格拉斯 10+0 第16队 西安 队长：杨鸿鼎 道格拉斯 9+0 ～第8大队（重轰炸）大队长：谢莽大队部 南昌 第10队 南昌 队长：张之珍 萨沃亚-马切蒂 4+1 第19队 南昌 队长：黄普伦 亨舍尔 6+0 第30队 南昌 队长：石友信 马丁 5+1 ～第9大队（攻击）大队长：刘超然副大队长：张仲华大队部 蚌埠 许莱克 1+1 第26队 蚌埠 队长：王汉勋 许莱克 9+0 第27队 蚌埠 队长：孟广倍 许莱克 9+0 ～航空委员会直属大队（混合）第20队 孝感 侦查 队长：敖源清 羊城号 7+2 第29队 广州 驱逐 队长：何经渭 霍克 7+2 ～航空学校暂编大队（混合）大队长：陈有雄大队部 杭州 混合 道格拉斯 4+2 霍克 5 可塞 1+0 第32队 杭州 轻轰炸 队长：郭汉庭 道格拉斯 9+0 第34队 杭州 驱逐 队长：周庭芳 霍克 9+0 第35队 杭州 侦查 队长：许思廉 可塞 9+0 ～航空委员会直属 波音 1+0 霍克3+0 道格拉斯 2+0 羊城号 1+0 诺思罗普 1+0 ～配属第3军区司令部 道格拉斯 2+0 ～待兵力补充之缩编各队第1队 襄阳 轻轰炸 队长：李赐祯 兵力补充至第2大队 第2队 襄阳 轻轰炸 队长：徐康良 兵力补充至第2大队 第6队 西安 侦查 队长：金雯 兵力补充至第7大队 第7队 句容 驱逐 队长：郝鸿藻 兵力补充至第4、第5大队 第13队 襄阳 侦查 队长：李逸侪 兵力补充至第6大队 第15队 南京 侦查 队长：黄志刚 兵力补充至第6大队 第18队 广州 侦查 队长：杨一白 兵力去向不明 第31队 西安 侦查 队长：邓显纲 兵力补充至第7大队
第2大队是由利用外购之诺思罗普-2E“伽马”型轻轰炸机于1935年编成之第9队和第14队为基干编成，1936年10月14日在笕桥成立，随后移驻广德，大队长为张廷孟上校（黄埔军校第3期，广东航校第2期），副大队长为孙桐岗少校（西北军校第1期）。大队下辖第9队、第11队和第14队共3个中队，编制内应有每个中队各9架共27架诺思罗普-2E“伽马”轻轰炸机。不过在淞沪会战爆发前，第2大队实际拥有的兵力足足为编制兵力的近2倍——大队部编成9机、预备6机，每中队各9机、共预备10机，总兵力达52机——这主要是因为第1大队的解散，原属第1队和第2队的部分兵力转隶第2大队所致。
图4. 第1大队（后被裁撤）成军之时的诺思罗普线列
图5. 笕桥飞机制造厂中正在装配的第2大队诺思罗普（编号仍为老式编号法）
图6. 第2大队大队长张廷孟上校
张廷孟 履历
1907年 生于青岛崂山 1925年1月 进入黄埔军校第3期步兵科 1926年12月 毕业于广东航空学校第2期 1927年6月 进入鲍里索格列布斯克第2航空学校 1928年6月 回国，军政部航空署第1队队员 1929年6月 兼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航空班教官 1930年1月20日 军政部航空署第2队队长 1930年6月20日 军政部航空第2队队长 1932年7月16日 军政部航空第6队队长 1933年7月18日 军政部航空第4队队长 1935年9月7日 空军中校 1936年10月 空军第2大队大队长 1937年11月 兼空军前敌总指挥部轰炸司令 1938年3月 苏联援华航空队参谋 1938年5月 空军第一路司令官 1940年12月5日 空军上校 1941年4月 空军总指挥部参谋长 1943年2月 航空委员会主席参事 1943年9月8日 空军第一路司令官 1943年11月5日 兼中美空军混合团中方司令官 1945年9月14日 兼空军第22地区司令官 1945年10月 兼北平空军指挥所指挥官兼东北“剿总”空军指挥部指挥官 1946年9月 空军第一军区司令官 1948年3月1日 空军总司令部咨议室首席咨议官 1948年9月22日 空军少将 1949年 伪“空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兼顾问兼伪"总统府"战略顾问 1953年10月 伪“空军”中将 1953年12月 退出现役，定居美国 1973年5月5日 逝世于台北
图7. 第2大队副大队长孙桐岗少校
图8. 第11队队长龚颖澄上尉
轻轰炸机作为中国空军最主要的进攻性兵器，在抗战初期承担了绝大部分的对地、对舰攻击任务，甚至在战斗机匮乏的情况下参与对空作战。而第2大队作为抗战初期唯一一个统一装备诺思罗普的大队，上述轻轰炸机承担之任务绝大多数即由第2大队执行。因此早在战争爆发之前中国空军制定的各种场景下作战计划之中，第2大队都被用作主要进攻兵力，甚至不惜将其他部队划归第2大队大队长指挥下以强化其攻击力量。
图9. 第9队战前训练之编队飞行
图10. 第11队战前训练之编队飞行
而在战前的作战规划中，轰炸日军在华东及华南沿海的航空母舰一直是第2大队自战争之处的重要任务。在战前制定的《空军作战计划》中，第2大队在战斗序列上隶属第1集团，集团指挥官即由第2大队大队长兼任。《空军作战计划》中曾多次提到对第1集团和第2大队轰炸日军航空母舰的要求。
第二节第一条即要求空军全体：
第一节 空军一般作战计划 …（中略）… 第二、作战方针 一、以先行肃清我国腹地敌军势力，而后协助陆军作战，相机袭击敌海空军，并其国内海空军根据地，与其工业地区之目的，于宣战之前，先以机敏之手段，扑灭东海沿岸敌之航空母舰，与舰队及长江以内之舰船，并其沪、汉、天津等据点。
第三节甲第六条、乙第十条及丙第十三条对各种情形下第1集团的作战任务作出了具体规定：
第三、作战指导要领 甲、宣战前 六、第一集团，以南京、杭州、广德等地为根据，协同海军轰炸芜湖以东（芜湖在内）长江下游之敌舰，及上海之根据地而破灭之，如敌之舰队先期进入我领海附近时，则以最优势之主力，先扑灭之，特先破坏其航空母舰。 …（中略）… 乙、大军集中间 十、第一集团主力位于江南，一部转移于江北淮扬地区，对海州以南之海面，搜索敌海上舰船而击破之，并任首都之防空，与重要交通线之掩护。 …（中略）… 丙、大军会战间 十三、第一集团之一部，仍位于长江下游地区，搜索长江以南沿海岸之敌舰而轰击之，并协同陆军攻击敌军之登陆部队…（后略）。
第五节甲第二十一条、乙第三十条及丙第三十六条对不同情形下第2大队的作战任务作出了具体规定：
第五、各部队之任务及行动概要 甲、宣战前 …（中略）… 二十一、（前略）…第二大队（轰炸），集中于广德，担任轰炸长江口外近海一带之敌舰船，尤以其航空母舰为要，并袭击上海敌租界内各据点，与黄浦江内敌舰，必要时以一部集中南京，轰炸芜湖（在内）南京间之敌舰船…（后略）。 乙、集中间 …（中略）… 三十、（前略）…第二大队，于上海袭击后，控置于广德、长兴，与第七大队切取联络，于海州以南海面，搜索敌舰船而击灭之…（后略）。 丙、会战间 …（中略）… 卅六、（前略）…第二大队（轰炸），主力仍驻广德，轰炸长江以南沿海之敌舰船，并协助陆军攻击登陆之敌…（后略）。
除了针对空军整体作战而制定的《空军作战计划》外，空军还制定了针对空袭上海租界和沿海日舰的《空军对上海敌租界地及敌舰艇袭击计划》。不过，奇怪的是，第2大队在该计划中并非轰炸航空母舰的主力，反而是第8大队负责执行。但实际上由于第8大队自身状况等因素，第8大队的任务最终是由第2大队所承担。
图11. 第8大队装备的马丁轰炸机
第五节第九条第一款中明确规定了对日军航空母舰的作战行动要领：
第五、各队之任务及行动 九、各队之任务及行动，并目标之详细分配，由第二大队长侦察后，得按左列两种情况而实施之。 1．敌之航空母舰与舰队，发现于长江口外时。 A.第八大队以航空母舰为主目标，以上海敌输送船军舰及黄浦江敌舰为副目标，而轰炸之。 B.第二大队以公大纱厂虹口公园敌各机场，虹口公园敌兵营，普陀路梵王渡各纱厂，特别区内黄浦江沿岸敌之码头与各纱厂之次序，而轰炸之，同时并轰炸黄浦江面之敌舰。 C.第三大队以长兴、武进为根据地，应掩护各轰炸队之作战并集结，如敌潜匿租界内之飞机，未被炸毁而出现时，务捕捉而击落之，并协助广德、杭州、嘉兴、长兴之防空，并相机协助对近海航程内敌舰之轰炸。 D.高射机关炮队，先协力广德之防空，俟袭击得手，即进驻虹桥，担任防空。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以来，中国空军就一直竭力支援上海陆军作战并攻击近海日军舰船，但由于中国空军并未接受过相应对舰攻击训练，加之自身装备限制（诺思罗普是水平轰炸机），最终收效甚微。
图12. 8月14日空袭上海的第2大队诺思罗普编队，由空军记者拍摄
图13. 8月14日空袭上海的第2大队诺思罗普编队，由日军记者拍摄
第2大队自8月14日起以全部主力投入作战，并能够在8月作战前期组成20机以上大编队向上海和近海目标进击。但随着部队实力的逐渐消耗以及日军对制空权的逐步掌握，到9月中旬以后，第2大队飞机已经损失过半。同时期中国空军整体的进攻能力也同样大为削弱，攻击编队机数也再无法超过10架。
图14. 空袭黄浦江日舰的第2大队诺思罗普
图15. 空袭黄浦江日舰的第2大队诺思罗普，图中为第9队队长谢郁青901号座机
由于第一个月中损失较为惨重，9月3日晚20时，空军总指挥部下达《空军作战命令第二十四号》要求第2大队撤离前线，具体如下：
空军作战命令第二十四号 命令 九月三日二十时 于南京空军总指挥部 …（中略）… 四、第二第六两大队从明（四）日起暂停夜袭整顿待命切实施行飞机检查及人员休养其地点由各该大队长就周家口及现在分散各地点中自行考虑选定呈报。 …（中略）… 右令 空军总指挥周至柔 副总指挥毛邦初
9月5日起，第2大队分批次陆续撤离前线，自广德飞往周家口休整。但由于日军在华南沿海活动日渐频繁，9月10日，空军总司令部电令第2大队南下广东进行对海空袭之作战。电令具体如下：
一、该大队整理完毕以后以飞机十架逐次对封锁我海岸之敌舰轰炸之。 二、兹分东南海岸为四段以为该大队行动之准据。 （甲）第一日由广州出发侦炸广州海口之敌舰返还白云机场降落宿营。 （乙）第二日由白云机场出发侦炸广州至汕头间之敌舰仍返还白云机场降落宿营。 （丙）第三日由白云出发侦炸厦门、福州间之敌舰可在永嘉加油后至杭州一带宿营。 （丁）第四日由宿营地出动侦炸浙江沿海之敌舰 三、每次出动可相机于漳州、福州、永嘉、海门、曹娥等处加油惟不得经过万山群岛以避开敌机为原则。 四、各地之油弹及机械士已由本部分别派遣。 五、预期于十三日到达广州十四日开始第一日之行动如整理不及时由该大队长斟酌可迟一日。 六、其它细部事项概由该大队长适宜定之。
图16. 笕桥飞机制造厂中正在组装或整修的第14队诺思罗普
9月10日第2大队接令后，张廷孟立即指挥所部进行飞机检查并于12日飞抵芜湖备战。第2大队在广东的作战实际上也未能取得较大战果，但值得一提的是，9月14日，第2大队连续出动5波飞机协助海军“肇和”“应瑞”二舰在虎门附近与日舰“夕张”“追风”“疾风”交战。
9月21日，张廷孟率第9队和第11队所有人员北上兰州接收新购入的苏制飞机，第2大队原有全部可动飞机被整合至第14队，在副大队长孙桐岗指挥下继续驻南京参与一线作战。
10月下旬，第14队又多次支援津浦路沿线作战。24日第14队队长全正熹（中央航校第2期）被日军击落身亡。11月1日副队长武维志（中央航校第2期）升任队长，继续进行零星作战。
图17. 第14队副队长/队长全正熹中尉
图18. 第11队副队长/第14队队长队长武维志中尉
武维志 履历
1913年1月15日 出生于江苏盐城 1934年2月2日 毕业于中央航校第2期 空军第5队队员 1935年9月7日 空军少尉 空军第5队分队长 空军第11队副队长 1937年10月25日 空军第14队队长 空军第30队队长 1938年7月2日 空袭安徽东流日舰时被日机击中油箱，座机起火坠落后身亡 1941年7月14日 追赠空军少校
1937年8月～10月这两个半月的作战中，第2大队频繁出击，相应地也遭受极大消耗。在10月及之前的作战，对舰攻击也是第2大队所多次进行的。具体情况如下表所示：
第2大队对舰攻击记录1937年8月～10月～ 注意 本表未对照日方史料，因此不记录攻击成果和日舰具体名称，具体对照结果请参照笔者后续更新之「淞沪会战日本海军逐日作战记录」系列。 ～ 凡例 日期 地点及目标 架数 投弹数 ～ 8.14 吴淞口日舰 5 不明 8.15 三星岛日军航母 不明 不明 8.19 余山日军航母及军舰 13 500kg12+250kg12+50kg7 不明 8.23 宝山、浏河日舰 3 250kg3+50kg6 8.23 宝山、浏河日舰 3 250kg3 8.24 浏河日舰 3 250kg3+50kg6 8.24 浏河日舰 3 250kg3 8.25 吴淞口、浏河日舰 6 250kg6 8.26 浏河日舰 2 250kg2 8.26 浏河日舰 2 250kg2 8.26 宝山、吴淞口、浏河日舰 2 250kg2 8.27 白龙港、宝山、浏河日舰 4 250kg4 8.27 白龙港、宝山日舰 3 250kg3 8.28 宝山、川沙、浏河日舰 4 250kg4 8.28 宝山日舰 3 250kg3+50kg6 8.29 浏河日舰 3 250kg3+50kg6 9.1 浏河日舰 6 250kg6 9.2 浏河、宝山日舰 2 250kg2 9.4 吴淞口、浏河日舰 1 250kg1+50kg3 9.5 吴淞口、浏河日舰 1 250kg1+50kg3 9.6 宝山日舰 7 50kg35 9.13 大蒲台、大万山日舰 2 50kg10 9.14 宝安日舰 6 50kg30 9.14 宝安日舰 2 50kg7 9.14 宝安日舰 3 50kg18 9.14 宝安日舰 3 50kg15 9.14 伶仃洋敌舰 6 100kg36 9.15 汕头口外 3 100kg6 10.6 宝山、浏河日军舰及运输舰 4 50kg24 10.17 吴淞口、浏河日舰 4 250kg3 10.17 浏河日舰 3 250kg3
截至1937年10月31日，空军总计在空中被击落98架，地面被击毁39架，共计137架，牺牲航空员96人。这其中，第2大队共有8架诺思罗普战斗中直接受损。其中，大队8月空中被击落4架，地面被击毁1架，9月无直接损失，10月空中被击落2架，地面被击毁1架。第2大队8月～10月共有9名航空员牺牲，具体如下：
第2大队牺牲名单1937年8月～10月 共9人牺牲～凡例姓名 军衔 职务 期数 牺牲日期 牺牲地点 牺牲原因～1937年8月 7人～ 任云阁 少尉 14队见习员 中央航校第6期 8.14 上海 被“出云”水侦击中身亡 李传谋 少尉 9队队员 中央航校第6期 8.14 常州 被敌机击落 沈崇诲 中尉 14队分队长 中央航校第3期 8.19 黄浦江面 被“出云”防空炮击落 陈锡纯 少尉 14队队员 中央航校第5期 8.19 黄浦江面 被“出云”防空炮击落 许箕炳 少尉 11队队员 中央航校第5期 8.26 广德 起飞事故 汪雨亭 中尉 11队副队长 中央航校第2期 8.29 广德 起飞事故 侯耀先 少尉 11队队员 中央航校第5期 8.29 广德 起飞事故 ～1937年9月 0人～1937年10月 2人～ 全正熹 中尉 14队队长 中央航校第2期 10.24 南京 被敌机击落 游云章 少尉 14队队员 中央航校第6期 10.24 南京 被敌机击落
尽管第2大队作战损失并不严重，但由于抗战以来外援几近断绝，诺思罗普的零件备件难以获得，加之飞行员自身操作不当造成相当事故，第2大队的飞机绝大部分已处于不可用之状态。到1937年11月1日，第2大队仅剩6架诺思罗普可以出动。而中国空军全军也仅剩42架战斗飞机和27架训练飞机，共计69架可出动机。
图19. 空军部队战斗飞机现数表（11月3日）
图20. 空军部队训练飞机现数表（11月3日）
截至11月8日，空军总计保有兵力为42架作战机和28架训练机。
图21. 空军部队战斗飞机现数表（11月8日）
图22. 空军部队训练飞机现数表（11月8日）
由于空军在11月尚未掌握苏制新机，而抗战前储备的旧机基本用尽，中国空军在11月并未再频繁发起较为规模的进攻行动，即使发起，也都是由北正面支队津浦路沿线发起，淞沪战场正面已经鲜有中国空军飞机出现。
就在这日渐式微的情形之下，中国空军竟然出动了一支编队空袭浙东沿海的日军航母，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来自第14队的他们已经是在孤军奋战了……
（未完待续）
参考资料
1.档案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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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加賀飛行機隊活動状況調（自昭和１２年８月１５日至昭和１３年５月３０日）」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4120552000、第１航空戦隊戦斗の大要 軍艦加賀飛行機隊活動状況調査 昭和１２（防衛省防衛研究所）
「（支那事変飛行（整備）記録別冊）整備参考諸表 （自昭和１2年８月至昭和１３年１２月） 軍艦加賀 昭和１３年１２月１５日／３．飛行時数及燃料潤滑油消費量調 第１２表」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4120552800、空母加賀支那事変関係記録 昭和１２～１３（防衛省防衛研究所）
2.档案汇编及战史类
《抗日战争正面战场 下》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空軍抗日戰史 第一册》“空軍總司令部”情報署
《空軍抗日戰史 第二册》“空軍總司令部”情報署
《空軍忠烈錄》“空軍總司令部”情報署
「戦史叢書第072巻 中国方面海軍作戦＜1＞昭和十三年四月まで」
《抗日戰史 024 淞滬會戰（一）》“國防部”史政編譯局
《抗日戰史 025 淞滬會戰（二）》“國防部”史政編譯局
《抗日戰史 026 淞滬會戰（三）》“國防部”史政編譯局
-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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