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周谦泽红着眼眶把自己关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周家父母知道了宋梦清做的荒唐事后,更加庆幸没让儿子娶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还嚷嚷着要去找宋家,却被熬了几天才出门的周谦泽拦住了。 婚事在即,他不想再起波澜。 劝阻好父母后,他才拿着一张设计图纸出了门。
这些天他之前把自己关着,不是在为宋梦清烦心,她对于他,早已是无关的人了。 他在房间,是在给宋知晚亲手设计婚戒。 他知道“摘星”价值非凡,所以暗暗想着用这份心意,回报她的深情。 他把图纸交给了管家,要他找一位大师亲手雕刻制作。 可等到约定好的工期结束,婚戒却迟迟没有送来。 周谦泽去问,才知道几天前宋梦清过来挑首饰,一眼就看中了这枚戒指,一番询问后就直接带走了。 只留下一句“反正是给我的,不用叫周谦泽来取了”。 工作人员也知道周宋两家联姻的事情,并没有阻止。 周谦泽的心一下就沉入谷底。 他连忙跑去宋家找宋梦清,想把戒指取回来。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林墨钧坐在一堆快递前。 “小姐,你又瞒着我偷偷把我的购物车清空了啊,你对我这样好,我怎么还得起。” “我高兴,不需要你还。还有,我和你说过好几次,以后不许叫我小姐。” 林墨钧这才地叫了她一声“梦清。” 看着两个人眉眼传情的样子,周谦泽眼睛都没眨一下,快步进了门。 听见脚步声,宋梦清回头见到他,皱起眉头。 “你来干什么?” “你拿走的那枚婚戒,还给我。” 看着周谦泽伸手的动作,宋梦清挑了挑眉。 “没了。” 周谦泽目光一凝,语气都重了几分,“没了是什么意思?” 宋梦清还在想理由,坐在地上的林墨钧一脸怯懦地开口了。 “周先生,我在网上看见婚戒拆快递最容易,所以就用它拆了几百个快递,现在戒指已经被划破了,你还要吗?” 说着,他摊开掌心,露出了那枚被划得斑驳的戒指。 宋梦清,居然把他的婚戒,拿去给林墨钧拆快递?! 一时间周谦泽心中窜起一团火,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再控制不住情绪,红着眼看着身前满脸不在乎的两个人,“宋梦清,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取走我的东西?林墨钧,你又凭什么这样糟蹋它?你们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 看着他为了枚戒指这么崩溃,宋梦清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这枚婚戒本来就是你给我的,你在这吵什么?” “哦,对了,我决定领证不办婚礼,所以你设计婚戒也没用,不用白费心思了。” 周谦泽被她这轻慢的态度气得握紧了拳头,又声明了一次。 “宋梦清,这枚婚戒,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还能给谁?周谦泽,差不多得了,你演过头了!” 宋梦清一边反唇相讥,一边把那枚戒指随手丢了出去,拉着林墨钧就出门了。 “别和他一般见识浪费时间了,墨钧,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学开车吗?来,我教你。”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周谦泽无数愤怒不甘涌上心头,想要追过去,可却无力分身,只能先蹲在地上搜寻那枚戒指。 花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才在花坛里找到。 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后,他一刻也没犹疑,直接转身离开,现在重新做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找人修复,看能不能修复成原来的模样, 结果刚走出别墅,耳边就听见一阵异响。 一抬头,就看到一辆车直直冲着自己撞过来,周谦泽的眼眶蓦然睁大。 砰的一声重响,他被撞到了十米开外,倒在了血泊里。 开车的林墨钧装出害怕的样子,哭着下了车。 “完了完了,我才刚学开车,不小心把刹车当成油门了,这下闯祸了,周先生流了这么多血,梦清,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看到被血液染红的一大片石阶,宋梦清蹙起眉头,把林墨钧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没事,他一向爱装可怜,现在也不过是在做戏罢了,不用管。等一会儿演不下去就会醒来的,墨钧,别怕,也别哭。”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些话,周谦泽只觉得浑身发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宋梦清,我原以为,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 你也至少,会对我有一丁点感情。 结果你却为了哄林墨钧,竟可以完全置我的性命于不顾。 我上辈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啊。 他挣扎着想呼救,可刚握住手机,身上的力气就彻底耗尽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刚睁开眼不久,医生就拿着病历进来,沉声开口,“出了车祸怎么不及时送医?非要流了这么多血才送来医院,你们这不是胡闹吗。” 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周谦泽动了动唇,却只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他要说,他的青梅,忙着哄别的男人,所以才对他见死不救的吗? 医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继续道:“你老婆呢?让她给你办一下住院手续。”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周谦泽下意识脱口而出。 “在国外。”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了。 正好进门的宋梦清定定看着他,“谁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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