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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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我考虑过了,
毕业后就不回国了。
我准备在日本定居。”

屏幕那头,
儿子穿着一件白色衬衫,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他语气平静。

我愣住了,
手里的茶杯差点没端稳:

“什么叫不回国了?

你爷爷奶奶、你爸妈都在国内,
你说你不回来了,
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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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天,
我刚收拾完厨房,
准备和往常一样跟在日本读书的儿子视频。
煮了一杯茶,
又从冰箱里拿出他最爱吃的山楂糕,
虽然隔着屏幕他吃不到,
但总觉得这样能让他感受到家的味道。

手机响起视频铃声时,
我还在琢磨着等会要不要问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项目,
上次他提到有个重要的课题要做。
可没想到,
他开门见山就扔来一颗重磅炸弹。

"妈,
我考虑过了,
毕业后就不回国了。
我准备在日本定居。"

屏幕那头的儿子穿着一件白色衬衫,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一副谈判的架势。

我手一抖,
杯子里的茶水差点洒出来。
茶几上摆着他小时候的相册,
那是我昨晚翻出来看的。
照片里的小男孩笑得天真烂漫,
哪像现在,
一开口就是这么冷冰冰的决定。

"什么叫不回国了?

你爷爷奶奶、你爸妈都在国内,
你说你不回来了,
是什么意思?"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但还是忍不住发颤。

他不紧不慢地抿了口咖啡——

那是他在日本养成的习惯,
以前在家从来不喝咖啡的。
低头扫了眼桌上摊开的文件,
说:"我已经决定了。
日本的环境很好,
发展机会也多,
我在这边挺喜欢的。"

抬头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防备,
"妈,
你应该支持我的选择吧?"

支持?四年前送他去日本留学时,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记得那天在机场,
他还信誓旦旦地说:

"妈,
您放心,
我一定好好学,
学成了就回来。"

可现在呢?

"你喜欢日本就不回来了?

那我们呢,
你妹呢?

你爸呢?

你自己姓什么你忘了?"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胸口憋着一股气。

他皱了皱眉,
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妈,
这都什么年代了?

姓什么重要吗?

我也不是不孝顺,
以后该寄钱寄钱,
该回来看你们回来看你们。
只是……家在哪里,
不一定非得在国内吧?"

家?在他眼里,
家难道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更换的地方?

那些年的含辛茹苦,
供他读书的艰辛,
深夜里为他担心的焦虑,
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我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啪"地摔在茶几上,
手在抖,
心也在抖。

02

接下来几天,
我整个人都恍惚着,
像丢了魂似的。
晚上躺在床上,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
全是儿子从小到大的画面——

他咿呀学语第一次喊"妈妈"时,
我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穿着崭新的校服第一天去上学,
走出好远还一直回头向我挥手;

他高考成绩出来那天,
我和他爸躲在厨房里抹眼泪,
怕被他看见我们太情绪化。

一幕幕温情的回忆,
却被他隔着屏幕说出的那句"不回国了",
浇得冰凉。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总是在算一笔账。

为了供他出国,
我们几乎掏空了所有积蓄。
家里的老房子本来准备装修的,
硬是又拖了四年。
他爸的退休工资,
我的工资,
加上找亲戚借的钱,
一年下来要凑够40万的学费。

记得当时去借钱,
他姑姑问:

"真的要送出国吗?

国内的大学不也挺好?"

我却觉得孩子有出息,
就该闯一闯。
结果倒好,
这孩子是闯出去了,
却不打算回来了。

他爸知道这事后,
整宿整宿地抽烟。
以前戒了的烟又重新拿起来,
阳台上总是烟雾缭绕。
我知道他在生气,
但更多的是失望。

"当年你非要送他出国,
我就说留在国内多好。"

他语气里带着责备,
"现在好了,
人家在那边过得舒坦,
哪还记得家里这点事。"

我张了张嘴,
想反驳,
却发现无话可说。
是啊,
为了让他出国,
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
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他爸的风湿犯了,
我劝他去看中医调理,
他却说:"算了,
能扛就扛着,
等小辰毕业了再说。"

日子虽然紧巴,
但我们心里都有盼头——

等他学成归来,
还愁什么呢?可现在,
这盼头成了一场空。

女儿小璐大概看出了我的心事,
晚上端着一杯刚热好的牛奶走进房间。
她总是这么体贴,
从小就懂事。
"妈,
你别生气了。
哥的事,
咱慢慢来。"

我看着她温柔的样子,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楚。
是啊,
好在还有个贴心的女儿。
转念一想,
我拉着她的手说:

"小璐,
你哥要是不回来,
咱家的钱,
我就都留给你。
反正你以后也得照顾我们。"

这话说得有些赌气,
却也是实情。
在我们这个年纪,
最怕的就是养老问题。
儿子要是真的留在日本,
那总得给自己留个退路不是?

女儿愣了一下,
欲言又止。
她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像小时候我安慰她那样。
这个举动让我更心酸了——

当年怀她的时候,
多少人劝我打掉,
说已经有儿子了,
要女儿做什么。
可现在看来,
这个女儿,
比什么都贴心。

03

没想到这话这么快就传到了儿子耳朵里。
可能是小璐心疼哥哥,
偷偷告诉了他。
他先是发了条冷冷的微信:

"妈,
您是不是太偏心了?"

我看着这行字,
心里又气又难过,
干脆装没看见。
没过多久,
他打来电话,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

"妈,
我知道您生气,
但您不能因为我不回国,
就把家产都留给妹妹吧?

我也是您儿子啊!"

这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你既然打算留在日本,
那家产留给你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说了吗,
家在哪儿不重要?"

"妈,
您非要拿这个说事儿吗?"

就在我以为这场争执会和往常一样不了了之时,
他却说了一句让我如五雷轰顶的话,
让我当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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