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养和医院特护病房。

沈修瑾坐在病床前,紧紧握住傅听夏的手。

傅听夏的手好凉,他只能不停地给她暖着。

好似是说完那句话之后,虽然大家还是都看不见他,但他却可以碰到傅听夏了。

22岁的沈修瑾是被赶回去的。

“五年后我没有守在听夏身边,这一次我想守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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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对另一个他说的。

“好。”22岁的沈修瑾答应,又一顿:“但我只给你这一个晚上。”

他很郑重地在傅听夏额头印下一吻:“最迟明天,我要亲自守着她醒来。”

走之前,他这么对他说。

沈修瑾弯了弯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算一种蝴蝶效应。

如果算,为什么受伤害的还是傅听夏?

他想不明白。

沈修瑾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傅听夏的指尖,他轻轻地喊:“听夏。”

无限温柔,无限缱绻。

“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事,但是你的佛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想要弥补,想要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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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瑾红了眼眶:“可是我好像又搞砸了。”

“对不起。”他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听夏。”

病床上的傅听夏苍白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沈修瑾的指尖很轻地划过她的眉毛、紧闭的双眼,还有苍白的唇。

“听夏,你还记不记得国中时,我们去内地研学,你在大街上迷路的事?”

“其实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路痴,对不对?”

沈修瑾想起除夕夜傅听夏打电话给自己说迷路了,自己却以为她撒谎的事。

“对不起,我怎么能忘记呢?那时的你有多伤心,多无助?”

沈修瑾又吻了一下傅听夏的指尖。

“听夏,你给我写的信,唱的歌,我都看了,也听了,你醒来吧,好不好?”

“醒来之后,你想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