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4月27日,台北市北投区翠岭路15号,查家豪宅发生一起惊天血案。
这天,早上7点,司机赵法治像往常一样开车来到查家,准备接送大小姐查名琬的三个孩子去上学。
他却看到宅邸铁栅门紧闭,女佣陈玉珍还没送孩子们出来,不由感到好生奇怪。
“嘀!嘀嘀……”,赵法治连续按了一会汽车喇叭,发现里面既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任何响动。
赵法治觉得不对劲,又不敢唐突地翻墙进屋,赶紧开车去找电话亭报了警。
警局接到报案说是翠岭路15号出了事,一时竟也有些头大,这15号是标准的豪宅,主人身份背景深厚,前些年该宅邸是租给了日本驻台湾使领馆机构,日本人走后主家才搬来住没两年。
几名警员很快赶到现场,跟赵法治问明情况,随即汇报总部,得到批准后,翻墙进入查家。
查家宅邸上下两层,警员在楼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上二楼查看情况。
很快,发现第一间卧室有两名女性死者,一大一小,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身中数刀、浑身血迹的小女孩,因失血过多,已经不幸身亡。
后来,警方证实小女孩是查名婉最小的女儿严筱芬。
查名婉的丈夫严以勤,因为犯走私罪被判刑12年,所以查名琬带着三个孩子回到娘家生活,并请了女佣陈玉珍照顾起居。
陈玉珍倒在第一间卧室的地上,同样身中数刀,鲜血流了一地,手上还握着电话筒,凑近一看,也已经没有了呼吸。
第二间卧室里,查家次子查名杰倒在床边,左胸中刀较深,左腕有防御型刀伤,失血休克离世。
第三间卧室是查名婉的大儿子严兴中,胸部有三处致命刀伤,斜靠在椅子上身亡。
最后一间卧室里的死者是查名婉的大女儿,年仅14岁的严筱梅,背部有轻微刀伤,系机械性窒息而亡,体内有男性分泌物残留。
法医进入案发现场,后来的尸检报告显示:查家五名死者大约遇害时间均是凌晨两点左右,二楼地板上发现多个血脚印,经检测,不属于受害者任何一人,按照脚印数量和型态,猜测可能有两个杀人凶手,至少携带一把单刃刀和一把双刃刀入室作案。
据司机赵法治透露,查家府邸常住9人,除了5名受害者之外,案发前几天,屋主查绥之、曹学珍夫妇前往海外考察去了,大女儿查名琬和大儿子查名仁不知何故,昨晚没在家里过夜。
警方很快打电话联系上两人,叫他们回来辨认死者,处理后事。
老大查名仁透露,昨晚自己睡在武昌街的女朋友家里。查名琬则表示,昨晚是和姐妹们打通宵麻将去了。
查家两个在外地服役的儿子,闻知噩耗很快赶回家里,在海外的屋主查绥之、曹学珍夫妇等家庭成员,需要时间返回。
查名仁清点家中财物,指出父母主卧内的夹层壁柜,存放的珠宝玉器等遭到盗窃,还有现金大约12余万元新币,4千余元港币和1张万元日币,都不见了!
警方联系上查绥之夫妇,那边表示会尽快安排行程飞回台北,配合调查。
一个星期后,查绥之本人才飞回来,妻子曹学珍却坚持不回,要留在美国,居然连儿孙遇害这么大的事也不顾不上了,似乎在害怕什么,还想要隐瞒什么。
当年,查绥之原来是国民党军统的电讯高官,属于高度机密人士,老特务随老蒋逃到台湾几年后,决然辞去官职。
不久后,查绥之选择和一帮浙江同乡共同合资,在三重创办了私立东海中学,担任董事长职务,历经多年内部权力争斗,最终独揽大权。
目前,查绥之的长子查名仁、次子查名杰都在学校任职,一个管财务,一个管人事,大女儿查名婉更是担任学校董事,一家人通过办学赚得盆满钵满,可谓是名利双收。
警方因为查绥之的军统特务经历,不得不往军统灭口的方向去猜想,加之案发后查绥之夫妇将归程一拖再拖,更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警方对于查家与台北政商界高层人士存在的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紧密关系也颇感头疼,真是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还好,警方通过走访调查,不久从受害人次子查名杰身上,找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据翠岭路巡守员透露:案发当天午夜12点刚过时,还看见到查名杰乘坐的雪佛兰轿车,停在查宅门口,并在3点左右再次巡夜路过,看见车子还在。
等到警方7点接到司机报案,却并没有在查家周围发现车子,立刻派警员扩大搜索范围,总算在平阳街找到了那辆蓝色雪佛兰,不过油箱已经空了。
目击者表示,不记得几点,曾见到两名男子从车中走出,进入国声酒店,没有见他们返回取车。
据东海中学女职员透露:查名杰其实取向不正常,是个“基佬”,交往过多位男性,案发前一天早上,还有一个自称“彭先生”的人,打了电话到学校办公室找人,恰好查名杰不在,就叫女职员记得转告。
查家人都知道“彭先生”,叫做彭必成,和查名杰同年入伍,每到放假就到查家过夜。
却不知为何,两人退役后,就不再联系了,彭必成目前半工半读,夜晚去上课,白天在车行兼职做计程车司机。
警方多次找到彭必成约谈,他却不承认近段时间去了查家,说与查名杰早就断了联系。
5月3日,警员再次去彭家找,里面无人应门,随后破门而入,却发现彭必成躺在地上,好家伙,他已经割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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