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老四这些年到底去哪儿了？"李大伯皱着眉头问道。
"谁知道呢，"我爸叹了口气，"二十多年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01
我叫李明，今年三十岁，是一名基层公务员。
在我们家，有一个人的存在一直是个谜，那就是我的小叔——李四。
小叔比我爸小三岁，从小就聪明伶俐。
在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能读完初中的人不多，小叔就是其中之一。
我爷爷常说，小叔是家里的希望，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我们家的条件并不好，爷爷奶奶都是普通农民，文化程度不高，但他们深知读书的重要性。
为了让小叔能继续学习，我爸主动放弃了学业，留在家里帮忙种地。
每当我问起这段往事，我爸总是说："你小叔比我聪明，他能学到更多东西，将来肯定能有出息。"
然而，命运似乎跟小叔开了个玩笑。
在他读完初中那年，国家正好在征兵。小叔二话不说，就报了名。
我爷爷奶奶虽然舍不得，但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定小叔能在部队有番作为。
我爸常跟我讲起小叔参军那天的情景。
那天一大早，全家人都起来给小叔送行。
奶奶一边擦眼泪一边絮叨着让小叔在部队要好好表现，爷爷则一脸严肃地叮嘱小叔要好好学习，将来为国家做贡献。
"四子，"我爸拍着小叔的肩膀说，"在部队要听指挥，好好干。我在家里照顾爹妈，你就放心吧。"
小叔郑重地点点头，背起行李，大步走向村口等候的军车。
那天阳光很好，小叔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谁也没想到，这一别，竟是二十多年。
小叔走后的头几年，家里经常收到他的信。
信里总是充满了对部队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说自己在部队表现不错，还立了三等功。
每次收到信，奶奶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在村里到处炫耀自己的小儿子多么出息。
可是好景不长，到了第五年，小叔的信突然变少了。
一年只有两三封，内容也变得简单起来，只是简单地问候家人，很少提及自己的情况。
又过了两年，小叔的信完全断了。
我爸和爷爷奶奶急得不行，四处打听，但都没有小叔的消息。
有人说小叔可能是去了特殊部队，不能联系家人；也有人说小叔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我们家来说都是煎熬。
时光飞逝，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爷爷奶奶相继离世，临终前都念叨着要见小叔最后一面。
我爸也从壮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但他从未放弃寻找小叔的希望。
每年春节，我爸都会在院子里放一挂鞭炮，说是给小叔指路。
每次我劝他别再抱希望了，他就会瞪我一眼，说："你小叔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就这样，我们家在等待和思念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两年前的那个五一节，一切都改变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院子里帮爸妈收拾东西，突然听到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
"这是李家吗？"那人问道。
我爸从屋里出来，看到那人时，突然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那人的脸，声音有些发抖："四...四子？是你吗？"
那人眼圈一红，点点头："我回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陌生人就是失踪多年的小叔！
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我爸和小叔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最后还是我妈打破了沉默。她拉着小叔的手，热泪盈眶地说："四弟，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屋，我去给你做饭。"
小叔被迎进了屋，坐在了阔别多年的家里。
我爸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小叔，似乎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02
"大哥，"小叔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么多年。"
我爸猛地站起来，抓住小叔的肩膀，声音颤抖："你这些年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爹妈...爹妈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
小叔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我看到有泪水从他脸上滑落。
"大哥，我...我有苦衷啊。"小叔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就在这时，我妈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走了进来。"别说那些了，"她打断道，"四弟难得回来，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慢慢说。"
我爸深深地看了小叔一眼，最后点点头，坐了下来。
饭桌上，气氛有些凝重。小叔吃得很慢，时不时偷偷看我爸一眼。
我爸则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吃着饺子。
吃完饭，我妈拉着我出去了，把空间留给我爸和小叔。
我虽然很好奇小叔这些年的经历，但也知道他们兄弟俩需要单独谈谈。
晚上，我爸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他的眼睛有些发红，看起来像是哭过。
"明子，"我爸说，"你小叔的事，我得跟你说说。"
我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我爸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小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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