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详细对比了人医与兽医体系，凸显基层兽医面临的困境。阐述基层兽医在畜牧业、人畜共患病防控及食品安全中的关键作用，深入探讨了兽药电商对基层兽医服务人员的冲击，揭示了兽药电商无序发展对其生存的严重威胁，呼吁重视基层兽医体系建设，加强兽药电商监管，建议在监管制度完善前禁止网络销售兽药，以保障畜牧业健康、公共卫生安全及基层兽医权益。
关键词：人医体系；基层兽医体系；畜牧业；兽药电商；制度完善
在我国医疗卫生体系中，人类医生和动物医生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其各自肩负着保护人类健康和动物健康的重大使命。然而尽管两者都至关重要，但人医和兽医的发展路径以及当前的状况却明显不同。特别是在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下，人医体系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而兽医体系，尤其是基层的兽医部门，却面临着一系列的困难和挑战。
在此背景下，兽药电商快速发展，由于缺乏适当的监管措施，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对原本就比较脆弱的基层兽医服务体系造成了剧烈的冲击。这种无序的发展态势，有可能成为压垮基层兽医服务人员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文通过深入分析这一现象背后的各种原因，探讨其对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公共卫生安全以及整个社会经济的潜在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解决策略，以期为改善基层兽医服务体系的现状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最终促进兽医事业的健康发展。
一、中国乡村医疗体系的发展与保障
1.1我国乡村医疗体系的搭建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政府始终将医疗卫生事业作为国家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资源，致力于构建全面覆盖城乡的三级医疗卫生服务体系[1]。在城市地区，政府支持和鼓励建设各种类型的医院，这些医院不仅为城市居民提供了全方位、多层次的医疗服务，还不断引进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设备，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健康需求。与此同时，在广大的乡村地区，通过逐步完善县、乡、村三级卫生服务网络，确保了农村居民的基本医疗需求得到满足，极大地提高了农村地区的医疗服务水平和居民的健康状况。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在2023年更是印发了《关于进一步深化改革促进乡村卫生医疗体系健康发展的意见》，提出健全适应乡村特点、优质高效的乡村医疗卫生体系[2]，进一步地促进了乡村医疗卫生体系的发展。
1.2国家财政托底基层医疗
国家财政对人医体系的支持体现在多个方面。公立医院作为医疗服务的主体，其基础设施建设、大型医疗设备购置等主要由财政投入。例如，近年来，国家对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标准化建设的大力投入，显著改善了其服务条件。在人员待遇方面，政府通过财政拨款保障医务人员的基本工资，确保医生能够专注于医疗服务，而不必过度担忧生计问题。此外，财政资金还用于支持医学研究和教育，以提升医疗服务质量和技术水平。通过这些措施，国家财政不仅提高了医疗服务的可及性，还促进了医疗体系的可持续发展[3]。由此也说明国家财政的托底，对于基层医疗体系的建立和发展至关重要。
1.3乡村医生的保障及其意义
乡村医生在农村医疗卫生服务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他们虽然工作在基层，但同样能够享受到国家财政的大力支持。为了提高乡村医生的收入水平，政府实施了多种补贴政策，这些政策涵盖了公共卫生服务补助、基本药物补助等多个方面，从而有效地改善了乡村医生的经济状况[4,5]。乡村医生不仅负责提供农村居民的基本医疗服务，还承担着公共卫生服务和健康管理等多重职责，被誉为农村医疗卫生服务的“守门人”。他们在疾病预防、健康教育、基本医疗救治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确保了农村居民的健康福祉。
二、中国基层兽医体系的发展历程
2.1基层畜牧兽医体系建设初始期（1949-1977年）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畜牧兽医工作得到了国家政府的高度重视，国家逐步建立兽医组织，当时以民间兽医为主。1956年国务院颁布了《国务院关于加强民间兽医工作的指示》，提出了团结和提高民间兽医，成立社办畜牧兽医站或合作诊疗所。
2.2基层畜牧兽医体系建设起步期（1978-1997年）
改革开放后，国家提出大力发展畜牧业，要求提高畜牧业在农业中的比重，畜牧业成为了农业支柱。198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要求建立乡镇畜牧兽医站，成为了国家在基层的全民所有制事业单位。
2.3基层畜牧兽医体系建设提档增速期（1998-2003年）
在这一时期经济体制改革带动畜牧兽医体系变革，1998年起执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防疫法》开启了兽医工作法制化的新篇章，标志着兽医工作法制化，也由此形成了数十部相关的法律法规。
2.4基层畜牧兽医体系多元发展期（2004年至今）
这一时期兽医管理体制不断创新，形成了动物疫病防控格局，2004年后的10年间中央出台的几个“一号文件”都把加快推进兽医管理体制改革，建设与完善我国动物疫病防控体系与兽医公共卫生体系，加大对兽医事业的支持力度作为重要内容列入其中，兽医体系建设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会。2005年国务院提出执业兽医制度，推进乡镇畜牧兽医站改革，明确基层防疫机构职能，兽医工作整体水平得到了大幅提高，由此也激发了兽医服务队伍的活力[6]。
三、基层兽医的重要性
1.基层兽医对畜牧业的作用
1.1动物疫病防控的关键防线
在动物疫病防控工作中，基层兽医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他们处在养殖业的最前线，是动物疫病防控的第一道防线。基层兽医通过日常的观察和检查，能够及时发现动物疫病的早期症状，这对于采取有效的防控措施至关重要。通过及时诊断和处理，能够有效防止疫病的传播和扩散，从而保护了整个养殖业的健康和安全[7]。例如在面对口蹄疫、禽流感等重大动物疫病时，基层兽医通过定期巡查、免疫接种、疫情监测等一系列专业工作，能够及时发现并处理疫情隐患。他们的这些努力和付出为保障畜牧业的健康发展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确保了肉类及奶制品等重要食品的安全供应。
1.2养殖技术指导与服务
基层兽医不仅在疫病防控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他们还为养殖户提供全面的养殖技术指导与服务。这些服务包括但不限于提供合理的饲料配方、科学的养殖管理模式以及动物保健方案等。通过这些专业的指导，基层兽医帮助养殖户提高养殖效益，降低养殖成本，从而促进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例如基层兽医会指导养殖户如何合理利用饲料资源，避免浪费，同时确保动物获得充足的营养。他们还会协助养殖户建立良好的养殖环境，减少动物疾病的发生，提高动物的存活率和生产性能。这些措施不仅提升了养殖户的经济效益，对整个社会的食品安全和公共卫生也做出了积极贡献。
1.3畜牧业生产数据收集与反馈
基层兽医在日常工作中承担着收集畜牧业生产数据的重要任务。这些数据包括动物存栏量、出栏量、疫情发生情况、养殖效益等多个方面。这些数据对于政府制定畜牧业发展政策、调整产业结构、优化资源配置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通过及时准确地收集和反馈这些数据，政府部门能够及时把握畜牧业的发展动态，做出科学决策。这些决策对于推动畜牧业健康、有序发展，保障国家食品安全和公共卫生安全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基层兽医在数据收集与反馈方面的工作，对于整个畜牧业的稳定发展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2.基层兽医在人畜共患病防控中的作用
人畜共患病是指那些既能在动物传播，同时也能在人类传播的疾病。这类疾病对动物健康构成了直接威胁的同时，也可能跨越物种界限，传播给人类，从而引发严重的公共卫生事件。例如，布鲁氏菌病、结核病等，这些疾病不仅对畜牧业的生产造成影响，还可能导致人类患病，影响劳动力的健康，增加医疗负担，甚至引发社会恐慌。因此，防控人畜共患病对于保障人类健康、维护社会稳定具有重要的意义。
而基层兽医在人畜共患病防控中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监测与预警作用。他们定期对养殖场进行疫病监测工作，采集样本进行深入检测，以确保能够及时发现人畜共患病的潜在感染源和传播风险。一旦发现异常情况，他们能够迅速向上级部门报告，启动预警机制，为疫情防控争取宝贵的时间[8]。例如，在某地区发生动物狂犬病疫情时，基层兽医及时监测到疫情，并通知相关部门采取扑杀、免疫、隔离等措施，有效防止了疫情向人类传播。
同时基层兽医通过与养殖户的密切接触，可以向他们宣传人畜共患病的防控知识，增强养殖户的防控意识和能力。指导养殖户做好养殖场的卫生消毒、个人防护等工作，减少人畜共患病的传播途径。例如，组织养殖户参加防控知识培训，发放宣传资料，现场演示防护用品的正确使用方法等，加深养殖户对人畜共患病的认识和重视程度。
3.基层兽医在食品安全领域的作用
3.1兽药使用监管与残留控制
基层兽医在保障食品安全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负责监管养殖户的兽药使用情况，确保兽药的合理、规范使用，防止兽药残留超标。通过指导养殖户合规使用兽药，并遵守休药期规定，从而减少兽药残留，确保动物产品的食品安全，保障消费者权益。例如，在生猪养殖过程中，基层兽医监督养殖户严格按照规定剂量和疗程使用抗生素，避免滥用，确保猪肉产品质量安全。
3.2动物健康管理与源头保障
保障动物健康是确保食品安全的基础。基层兽医通过提供全面的动物健康管理服务，包括疫病预防、诊断治疗、营养保健等，提高动物的免疫力和抗病能力，减少疾病发生，从而降低动物因患病而使用药物的频率和剂量。健康动物所生产的产品，其质量更加可靠，能够从源头上为食品安全提供坚实的保障。
3.3参与食品安全追溯体系建设
基层兽医在日常工作中记录动物养殖过程中的关键信息，如疫苗接种情况、兽药使用记录、疾病诊疗记录等。这些信息构成了食品安全追溯体系的关键要素，有助于在食品安全问题发生时，迅速且准确地定位问题源头，并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从而降低食品安全风险[9]。例如，在某批次鸡肉产品出现质量问题时，通过基层兽医记录的信息，可以迅速追溯到养殖场、养殖批次，查明问题原因，及时召回问题产品，保障消费者权益。
四、中国基层兽医体系的现状及困境
4.1工作中心偏移，基层畜牧兽医力不从心
在现实的运作过程中，基层官方兽医体系的建设面临着一系列严峻的问题和挑战。尽管在一些地区，基层畜牧兽医人员的编制是存在的，但他们的工作职能却已经发生了偏离。许多基层兽医人员经常被抽调去执行驻村、扶贫等其他任务，这使得他们难以将全部精力和时间投入到本职的兽医工作之中，更是无力应对突发的疫情防控工作。
4.2收入水平低、经费紧张，相关政策无法保障
畜牧兽医服务体系近年来得到的财政支持捉襟见肘，在中央财政动物防疫等补助经费中，主要用于动物疫病强制免疫、强制扑杀、养殖环节无害化处理等环节的支出，用于基层站工作经费的少之又少。同时由于我国兽医的收入水平仍处于较低的水平，加之发展空间有限、工作环境恶劣、社会地位低等多种因素，使得基层畜牧兽医体系无法扩大和充实兽医人才队伍。
这种状况导致了基层兽医服务出现了断层现象，影响了动物疫病防控工作的有效进行。此外，基层兽医体系和机制的不完善也制约了畜牧业发展，这进一步加剧了畜牧业在面对疾病威胁时的脆弱性。随着乡镇畜牧站的逐步撤销、减少，基层兽医的收入来源经历了巨大转变。曾经依赖于畜牧站稳定收入的模式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以药养医”的新趋势。在这种模式下，兽医服务人员不得不通过销售兽药、疫苗以及其他相关产品来获得必要的收入，以此来维持他们的日常生活以及继续提供服务工作。
4.3兽药电商对基层兽医的冲击
与此同时，随着电子商务逐渐兴起，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兽药电商行业也迎来了它的春天，对传统的兽药营销体系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给养殖户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通过线上平台，他们可以轻松地浏览和购买各种兽药产品，拓宽了兽药选购范围，这大大节省了他们的时间和精力。然而，这种便捷性却给基层兽医带来了不小的挑战。在兽药电商平台上，涵盖了种类繁多、价格不一的兽药产品，其中一些低价产品虽然在价格上极具吸引力，但其质量却令人堪忧。这些产品往往利用价格优势，吸引了大量养殖户的目光，让他们通过线上方式购买兽药，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养殖户对传统兽医服务的依赖[10]。
然而线上销售对基层兽医的药品销售渠道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致使他们逐步形成的“以药养医”的生存模式受到了极大地挑战。基层兽医在传统模式下，通过提供药品和专业服务来获得收入，但随着兽药电商的兴起，他们的这一传统盈利模式受到了冲击。更为重要的是，由于目前对兽药电商的监管还不够完善，导致市场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无序竞争。这种无序发展不仅加剧了对基层兽医的冲击，还使得许多基层兽医面临生存的困境，他们的服务能力和积极性都受到了极大地影响。因此，如何在保障养殖户利益的同时，平衡兽药电商的发展和基层兽医的生存，成为了行业发展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五、兽药电商对基层兽医体系的影响
5.1基层兽医药品销售下滑
一项针对基层兽药店的调查显示，在兽药电商兴起之前，约有70%的基层兽药店能够实现盈利，而在兽药电商发展较为成熟的地区，这一比例下降至30%左右。其中，约有40%的基层兽药店表示，其药品销售额在过去五年中下降了50%以上，其主要原因则是因为养殖户逐渐转向网购兽药。据某基层兽医协会统计，在过去的三年中，该地区基层兽药店的平均月销售额从15000元降至8000元，降幅达到46.7%。其中，根据线上商城的数据显示，自2015年上线兽药产品以来，兽药用户得到了快速增长，尤其是2017年全年兽药及添加剂交易用户达到20318家，是2016年交易用户的2.8倍。这表明，通过电商平台销售的兽药产品占比从最初的5%上升至目前的35%左右，并且这一趋势还在持续攀升。
5.2基层兽医客户流失
通过对多个省份500家基层兽药店和1000名基层养殖户的调研，我们发现在过去两年内，约有35%的养殖户减少了与基层兽医的合作，改而倾向于通过电商平台购买兽药及相关服务。据不完全统计，养殖规模在100头以下的小型养殖户客户流失率较高，约为40%；而养殖规模在100至500头的中型养殖户客户流失率则约为30%。某地区基层兽医服务覆盖的养殖场数量在2019年为800家，到2022年下降至500家，减少了37.5%。其中，因选择兽药电商而不再与基层兽医合作的养殖场占减少总数的60%左右。
5.3基层兽医收入变化
对300名基层兽医的收入调查显示，在兽药电商发展初期（2016-2018年），约有60%的基层兽医表示其收入有所下降，平均下降幅度约为15%。而到了2020-2022年期间，这一比例上升至80%，平均收入下降幅度达到30%左右。其中，依赖药品销售作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基层兽医，其收入下滑尤为显著，个别兽医的收入降幅甚至超过50%。某基层兽医服务站统计数据表明，在2015年该站兽医平均年收入为50000元，其中药品销售收入占总收入的70%，诊疗服务收入占30%。截至2021年，平均年收入已降至30000元，药品销售收入占比滑落至40%，尽管诊疗服务收入占比有所提升，但整体收入的缩减使得药品销售利润的缺口难以填补。
六、兽药网络销售途径存在的问题
尽管兽药电商近年来呈爆发式增长，越来越多的养殖户开始网购兽药，但同时也面临一系列问题与挑战，有些矛盾点是不容忽视的。由于缺少相关兽药网络销售的法律监管依据，使得部分兽药网络经营者故意销售假、劣兽药，违规销售处方兽药，夸大广告宣传等问题逐渐突显。针对这一新的销售途径，如何确保其健康、有序发展，是各级畜牧兽医管理部门和相关企业应思考的问题。
6.1兽药电商非法经营问题
我国制定的《兽药经管条例》规定所有兽药企业必须获得兽药经营许可证。所有兽药企业的技术人员、管理场所、经营设备等条件必须满足该条例的要求。但是仍然有许多企业存在未获得许可却开展经营活动并且销售产品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兽药的品质就无法获得保障。这些未经许可的网络经营者很多都不具备相关的兽药生产知识，导致兽药产品不合格。这些劣质甚至无效的假兽药通过兽药电商流入市场，威胁着养殖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活动。
6.2兽药网络监管工作不完善
截至目前，我国尚未有完善的法律条规明确规定如何对网络兽药销售渠道进行合理合法的有效监管。大多数一线执法人员也没有行为准则来明确“怎样管理才最合理”，这就导致了兽药网络监管工作的滞后。也给了许多兽药电商钻法律空子的机会，导致兽药电商极其混乱，关于兽药网络销售的法律法规亟待完善。
6.3兽药电商产品质量问题
市场监管部门对兽药电商平台的抽检结果显示，在随机抽取的500批次兽药产品中，不合格产品批次达到80批次，不合格率为16%。其中，主要问题包括药物成分含量不符合标准（占不合格产品的40%）、非法添加其他药物成分（占30%）以及标签标识不规范（占30%）等。这些不合格产品不仅影响动物疫病防治效果，还可能对动物健康和食品安全造成潜在威胁，间接增加了基层兽医的工作难度和风险。这表明网购兽药存在潜在的质量风险。这些问题导致养殖户对基层兽医的信任度下降，进一步削弱了基层兽医的服务地位，同时也进一步凸显了加强兽药电商监管的紧迫性。
七、关于解决兽药电商冲击基层兽医问题的对策
7.1加强兽药电商监管，在监管制度完善前禁止网络销售兽药
尽快制定出台相关配套法规规范管理，完善兽药电商相关法律法规，明确监管部门职责，加强对兽药电商平台和商家的资质审核、产品质量监管。建立严格的兽药产品准入制度，要求电商平台销售的兽药必须符合国家标准，严禁销售假冒伪劣、非法添加的兽药产品。加强对兽药电商广告宣传的监管，防止虚假宣传误导养殖户。例如，规定兽药电商必须如实公布兽药成分、功效、使用方法、不良反应等信息，对违规宣传的商家依法予以处罚。
7.2优化基层兽医服务体系
加大对基层兽医服务体系的投入，改善基层兽医工作条件，提高基层兽医待遇水平。加强基层兽医队伍建设，借助培训、继续教育等多种途径，不断提升基层兽医的专业技术水平和服务群众的能力。建立健全的基层兽医绩效考核机制，激励基层兽医积极履行职责，提高服务质量。例如，为表彰在动物疫病防控、养殖技术指导等领域表现杰出的兽医，可以设立专门的基层兽医服务奖励基金，以资鼓励。
7.3提高基层兽医职业吸引力
通过加强宣传引导，提升公众对基层兽医工作的认知与尊重，营造更加良好的社会氛围。改善基层兽医职业发展环境，拓宽职业发展空间，吸引更多优秀人才投身基层兽医事业。例如，在职称评定、晋升机会等方面给予基层兽医适当倾斜，鼓励高校兽医专业毕业生到基层就业创业，为基层兽医队伍注入新鲜血液。
7.4强化公共财政支持
政府应当进一步加大对基层兽医体系的公共财政扶持力度，以保障基层兽医拥有稳定且可持续的收入来源。设立基层兽医专项补贴资金，用于弥补基层兽医因兽药电商冲击而减少的收入部分，保障基层兽医的基本生活和工作开展。同时，加大对基层兽医基础设施建设、设备购置、疫病防控等方面的投入，提高基层兽医服务能力和水平。
八、结语
兽药电商的无序发展对基层兽医服务人员造成了巨大冲击，使本就面临诸多困境的基层兽医体系雪上加霜。基层兽医在畜牧业发展、人畜共患病防控和食品安全保障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以药养医”已经成为基层兽医生存的必然模式，但是兽药电商目前无法可依，处于主管部门监管的真空地带，已经进入无序发展期，同时兽药电商充斥着各类低价、低值甚至非法添加的兽药产品，这些产品的存在对线下兽药店的冲击越来越大，致使依托兽药、疫苗门店生存的基层兽医生存越来越艰难，“以药养医”的模式逐步变得举步维艰，将可能导致基层兽医再次崩塌。
因此，必须高度重视基层兽医体系建设，加强兽药电商监管，建议在监管制度完善前禁止网络销售兽药，优化基层兽医服务体系，提高基层兽医职业吸引力，强化公共财政支持，以确保基层兽医体系的稳定和发展，维护公共卫生安全和畜牧业健康发展的大局。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人医与兽医体系的协调发展，共同为保障人类和动物的健康福祉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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