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红军达到陕北后,很多国内外记者慕名而来,争相采访中共领导人,除了最早来这里的埃德加斯诺,还有美国著名记者白修德,史沫特莱等。
或许谁也没有想到,在采访中,史沫特莱和朱老总之间建立了友好的情谊,从1928年来到战火纷飞的中国后,她便极力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情况向全世界报道。
史沫特莱在1937年全国抗战前夕,她终于来到革命圣地延安,早在多年前,她就一直听说了“朱毛”红军十分厉害,所以很想见见毛主席和朱德。
在书中,她曾这样描述朱德:
年过半百的朱德,额角已然布满了皱纹,那些皱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默默诉说着他所历经的无数风霜。然而,他整个人看上去却十分憨厚朴实,脸上常常带着慈祥的微笑,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并非如外界想象中的那般严肃。
那时候,与史沫特莱一同来到红军总部的,还有医生马海德、作家丁玲以及翻译家吴光伟。当他们抵达时,朱德总司令满怀着热忱,亲切地向史沫特莱打招呼,史沫特莱按照国际友人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热情地与朱德总司令来了一个亲切的拥抱。
史沫特莱亲眼目睹了国民党和共产党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内心对此感慨颇多,深知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当时,史沫特莱向朱德提出了请求,那就是希望朱德能够将自己的生平经历详细地讲述出来。此后,她常常与朱德总司令进行深入的交谈,试图去了解红军一路走来的战斗征程,探寻朱德的革命道路,甚至追溯到他童年时期的那些故事。这为她后续的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37年8月,中国工农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朱德被任命为八路军总指挥。当朱德准备率领部队奔赴抗日前线之时,他关切地询问史沫特莱接下来有何打算。史沫特莱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同你们部队一起到前线去。”
但意外却突然降临,就在她收拾行李,满心期待地准备出发之际,不慎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更为糟糕的是,她的脊背被马蹄重重地踩伤了,伤势十分严重。剧烈的疼痛让她连腰都难以挺直,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显然是无法跟随部队前往抗日前线了。
在此之后,史沫特莱先是在延安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休养,而后又辗转去到西安接受治疗。尽管遭遇了诸多挫折,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奔赴前线的决心。后来,她跟随战地服务团,一路辗转,终于在1937年10月来到了抗日前线。
八路军总部设立在山西五台山附近的一个小山村里,当史沫特莱等人抵达时,前来欢迎他们的是彭德怀以及朱德夫人康克清。史沫特莱见到他们后,两人如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亲切地拥抱在一起。经过一路的舟车劳顿,史沫特莱告知康克清,她打算第二天再专程去拜访朱德。
终于,这一次史沫特莱如愿以偿地对朱德进行了系统性的采访,通过长时间的交流与记录,她积累了大量珍贵的资料。
直至1941年,这一年,身体状况欠佳的史沫特莱不得不回到美国。哪怕是在生病期间,她依然全身心地投入到为朱德作传的工作当中,最终完成了那本名为《伟大的道路:朱德的生平和时代》的传记,为世人展现了朱德波澜壮阔的一生。
1949年新中国成立了,许多外国记者受到邀请来到中国,像斯诺等人都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远在大洋彼岸的史沫特莱同样为新中国的成立而兴奋不已、喜悦满怀。她甚至满怀深情地给朱德写了一封长达近万字的信,在信中,她真挚地表达道:我活着亲眼看见我最大的愿望实现了,能够这样讲的人是不多的。
令人遗憾的是,史沫特莱最终没能再与老朋友朱德见上一面。长期以来,她饱受严重的胃溃疡、心脏病以及失眠等多种疾病的困扰,身体日渐衰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一般。
1950年5月5日做手术前,史沫特莱提前写下了遗嘱。她在遗嘱中郑重地说道:“火化我的遗体,将骨灰送交朱德将军,埋在中国。”谁也没有想到,手术后一天,史沫特莱便与世长辞了。
史沫特莱临终前,心中始终念念不忘要重回中国这片她热爱的土地。她逝世的一年后,她的骨灰被安葬于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从此,她可以与众多的革命者长眠在一起,她与中国的不解之缘以及和朱德之间深厚的情谊,也终将被历史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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