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科学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曾有一段时间,人们普遍认为,时间和空间是各自独立的存在,互不干扰。速度,仅是衡量物体移动快慢的标尺;时间,则是记录事件发生顺序的刻度。这两者似乎在宇宙的舞台上分处不同角落,毫无交集。如果有人告诉你,速度的快慢竟能左右时间的流逝,你可能会觉得他大脑短路,甚至联想到爱因斯坦所提出的理论——尽管在今天,仍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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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顿力学的黄金时代,一切都建立在绝对时空的基础之上。时空是何其“绝对”?简单说来,无论你身处何处,时间的流逝速度皆一如既往。虽然有古老的传说,如“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但在人们的认知里,这不过是神话故事,无须认真对待。

牛顿的时空观稳居物理学界霸主地位,长达数百年之久。19世纪末,科学界普遍认为,物理学的殿堂已近完工,只需细微的修缮。科学家们为此感到自豪,仿佛他们已触及到科学的终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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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物理学界上空飘荡着的“两朵乌云”,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颠覆与变革。而其中一朵乌云,正是针对迈克尔逊-莫雷实验与“以太”之间的矛盾。

以太”是牛顿绝对时空观中的参照系,也被视为光速的参照框架。为何有此一说呢?

“以太”概念的诞生,正是为了调和牛顿力学与麦克斯韦方程之间的冲突。牛顿的力学理论是基于绝对时空观的,而麦克斯韦方程则表明,光速与参照系无关,只与真空的磁导率和介电常数有关。这无疑在科学界掀起了一场头脑风暴。

牛顿与麦克斯韦,这两位科学界的巨擘,一个奠定了经典力学的基石,一个揭示了光的本质。他们的理论之间似乎水火不容。物理学界因此陷入两难,一方面要维护牛顿力学的权威,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麦克斯韦方程的无懈可击。

在这种背景下,“以太”的概念应运而生。当时科学家们相信,光速是相对于“以太”这一绝对参照系而言的。尽管“以太”不可见、不可感,却似乎成了连接两大理论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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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迈克尔逊和莫雷着手探究“以太”的性质。他们设计了一项实验,试图揭示“以太”的真实面目。然而,无论实验如何精心设计,他们得到的结果始终如一:无论在何种运动状态下测量,光速始终保持不变,恒定为30万公里每秒。

这样的结果,显然与“以太”的概念背道而驰。是实验出了问题,还是“以太”本身就不存在?在物理学界,没有人愿意接受后者,因为这意味着经典力学的根基将不复存在。

迈克尔逊-莫雷实验后,众多科学家纷纷验证,实验结果依然如故:无论怎样测量,光速一如既往地保持不变。这令科学家们如芒在背,进退两难。

关键时刻,爱因斯坦以他那颠覆性的思维方式,洞悉了问题所在。他认定,既然实验无懈可击,那么问题必定出在“以太”上。既然“以太”只是个假设,且与实验事实相矛盾,何不干脆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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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爱因斯坦用“奥卡姆剃刀”原理,果断剔除了“以太”,同时提出“光速不变原理”,即光速在任何参照系和运动状态下都是恒定的。

这标志着牛顿的绝对时空观的崩溃,爱因斯坦随之构建了相对时空观。基于“光速不变原理”和“相对性原理”,爱因斯坦创立了狭义相对论。

“光速不变原理”与“以太”概念同为假设,但前者因有严谨实验的支撑,显得更加可信。起初,狭义相对论未获广泛认同,但随着更多证据的涌现,人们不得不接受这一颠覆性的理论。

狭义相对论为我们揭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宇宙观,彻底打破了绝对时空观的束缚。爱因斯坦进一步将“洛伦兹变换”融入相对论方程,由此衍生出光速极限、时间膨胀、尺缩效应和质增效应等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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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速度与时间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可分割。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答案其实相当简单。在牛顿的绝对时空观里,时间和空间是绝对不变的,因此速度会随参照系的变化而变化。但在爱因斯坦的相对时空观中,光速是绝对不变的,时间和空间必须随之调整,才能保证光速的恒定。

狭义相对论的核心之一是“光速不变原理”,但参照系的选择不容忽视。许多人之所以对相对论感到困惑,是因为在参照系转换时失去了方向感。

我们必须牢记:光速原理只是个假设;光速不变原理也只是个假设。许多人可能会质疑:假设的东西何以取信?答案是,当然可以不信,并提出自己的假设。然而,如果你的假设能比光速不变原理更贴合经典力学与麦克斯韦方程组的矛盾,更符合实验观测,更能经受考验,你自然会比爱因斯坦更加卓越。

但现实中,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假设越多,出错的几率越大,正如同说谎一般,需要不断编织新的谎言来掩饰真相。所以,假设越少,犯错的可能性就越小。爱因斯坦仅凭两个假设就建立了伟大的狭义相对论。

因此,我们不如心平气和地接纳狭义相对论,毕竟过去一百多年来的种种事实已经证实了它的正确性,甚至连手机导航系统都依赖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