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九龙商场,在里边一个大档口,上边写的长杰表行,400来平,1998年,在里边能有这么大个档口,那就跟捡钱一样的,尤其周边,那就老多人了,上午是最火的时候,周边有批发鞋的,批发百货的,批发衣服的,以及是手表眼镜啥的,啥都有,那就老热闹了。
你说等他们这一到,人二龙领这帮兄弟往里一进,转悠一圈,直接找到了,长杰表行。
但是,此时此刻,谁在这儿呢?长杰的老伴儿,也就是陈姨,在九零年到九一年,领着加代,在这里边学习八个月,学表啊,制表啊,验表的真伪呀,把这里边的一些精髓全交给加代了,拿加代这么说吧,当成自个儿的儿子了,并且,还时不时的,偷摸儿的,还给代哥点儿零花钱,已经把加代当成自个儿家儿子了,对加代就老好了。
陈姨正在里边,在那儿批发呢,里边还得有13个小丫头,都是二十来岁的,二十三四,二十四五的,还有一些个大学生啥的,干短工的,假期工的,在这儿帮着批发呢。
等这个二龙往里面一进,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后腰呢,还别了一把东风三,这一看嘛,嚷嚷起来了:“谁是老板呀,谁是老板?”
陈姨这一看,放下手中的活儿,往回这一看:“你好兄弟,咱是批发手表呀,还是过来看看呀?”
“你是老板呀?”
“对,这边是我的。”
“来,给我砍她来,把这儿给我砸了,砸了!”
这一喊砸了,一共三十来个兄弟,得冲进去二十来个,剩十来个冲不进去了,到里边,就是什么柜台呀,什么手表呀,包括那些个服务员啥的,哐哐就是一顿砍!
陈姨这一看,这不行啊,这怎么的了这是!在里边就麻爪了,不知道怎么办了。陈姨也上去了,去拦着去,那自个儿家的买卖呀,不能任你们胡来呀,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那我也得上去拼一拼命吧!
正在那儿撕吧呢,一个老弟,那老弟拿家伙在那儿砍着呢,陈姨上去拦他,你赶这边,这个二龙,顺后腰啪的一拔出来,一把东风三,照陈姨后背,哐当就是一下。
这把东风三拔出来了,照陈姨后背,也就是后边肩胛骨这个位置,啪嚓的一下子,当场给陈姨直接搂倒了,西瓜汁儿瞬间就淌一地。
这边,二龙来回这一看,砸的也差不多了,13个小姑娘全给撂倒了,这一摆愣手,告诉底下兄弟赶紧撤来,赶紧撤!
往出一来,上车开车就跑了,开车直接就跑了,周边跟这老霍家,跟陈姨关系好的,打的120,这是给他们整到医院去了。
伤的你不能说多重,也不算轻了,把这个花生米你得给取出去,在这手术室里边,也是着急忙慌的。
这边也通知家属了,什么老霍呀,笑妹儿啊,包括永涛啊,全来了,在医院里边,老霍也是火急火燎的,也是懵b了,没经过这么大事儿啊,把自个儿的表行给砸了,而且,里边那些服务员啥的,包括自个儿媳妇,这全受伤了。
服务员里边,有六个重伤的,脑袋至少砍两三下,还有六七个轻伤的,挨个一下两下的,砍的可能并不是很重,但是全撂倒了,全在医院呢!有的还没有结婚,还是小姑娘呢,这脸都给干花了!
老霍这头吧,也是手忙脚乱的,没有主心骨了,拿电话第一时间打给宋鹏飞了,代哥临走时候交代的嘛,有事儿给这哥俩打电话。
啪的一干过去:“喂,鹏飞呀,我是霍长杰。”
“霍叔,怎么地了?”
“出事儿了,我表行让人给砸了,我老伴儿让人给打了,你赶紧过来吧。”
啪的一撂下,完了给海涛给也打电话了,他俩火急火燎的,全过来了,碍于代哥的面子,你必须得管他!到这里这一问:“霍叔,谁打的?你得罪谁了。”
当时霍长杰已经知道是王文初找的人了,王文初给这店给砸了,而且,兄弟二龙临走的时候问放话了,说这个钱呢,不用你拿了,给你长个教训,给你店砸了,拉倒了,完了这伙儿兄弟才走的。
宋鹏飞,你包括海涛,这一听王文初,都认识啊,跟自个儿俩都有合作,你像这个海涛,本身东北商会的,王文初呢,就是每年的净利润,拿出20%交给东北商会,海涛呢,在南方也帮着这个王文初挣钱。
那鹏飞就更不用说了,自个儿的万发物流,就是王文初的这些汽车零部件啥的,就是所有的配件,只要是发往外地的,全都是走鹏飞物流,他们几个都有合作。
一听是王文初,能蒙b了,海涛寻思一寻思,也说了:“霍叔,这么滴,这个事儿呢,你先别着急,既然说我哥俩到了,这个事儿指定给你摆了,咱们千万别张扬。我先跟你谈一谈,能要赔偿的话,咱们呢,尽量让他赔点儿偿,你看行不行?”
“这个事儿用不用告诉加代呀?跟加代为说一声?”
一听说要告诉加代,鹏飞他俩吓坏了,你这事儿怎么能让加代知道呢?都知道加代什么脾气,尽量的,咱把这事儿压下去就得了。
这边,海涛把电话打给王文初了,啪嚓一干过去:“喂,王文初呀,这怎么的,派人给一个表行砸了。”
“这事儿你都知道了,你这消息挺快呀!”
“快啥呀,我现在在医院呢,这都是哥们儿,尤其他那个大侄儿,你可能不太了解,跟咱们关系相当好了,也是玩社会的。”
“也是玩社会的?叫什么名字?”
“深圳的,叫加代。”
“我没听过呀,不,什么意思?”
“你这么滴吧,这个事儿呢,你就给那啥,你给赔点儿偿,你说你这到那儿,给人店儿砸了都不说,那怎么还给人伤了呢?十三个服务员全给砍倒了,也包括人老霍这个老伴儿,那都六十多岁了,让你底下那个兄弟拿东风三给打了,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给打了?我不知道啊!”
“你底下兄弟办的事儿吧,你知不知道现在事儿都已经发生了,你不能这么办啊。”
那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滴吧,下午我让兄弟给送100个W过去,行不行,做个赔偿。”
“100个W?是不是有点儿少了?”
“那得多少?”
“你这么滴,拿300个,看我海涛面子,你给拿300个。”
“能用得了那么些吗?”
“什么玩意儿用的了用不了的,你就冲我面子,真说让他侄儿知道了,我跟你说,这事儿就大了!”
“怎么地,他侄儿厉害呀?那意思是我不厉害呗,怎么地,还能整死我呀?”
“整死你?他能要你命,还整死你!我跟你说,这个事儿不能让他侄儿知道了,你就速度点儿,看我面子,给拿300个W,这事儿就拉倒了。”
“那行,等明天的吧,今天下午拿不过去了。”
“那行,那我等你,把钱给送过来,这事儿拉倒了。”
“行嘞。”
啪嚓一下给撂了,你说这边,海涛这一看,也说了:“霍叔,我说这么滴,对面儿呢,我已经谈好了,他要给拿100个W,我没干,我给你要300个W,我婶儿这个伤的也不是很重,虽说是东风三的伤,养养也就好了,拿300个W,完了之后呢,这事儿咱就拉倒得了,对面也答应了,以后不能来找你了?”
你这过来给打这样,赔点钱就完事儿了吗?我欠这个钱吗?当时老霍没说啥,笑妹在旁边呢,笑妹不干了,说道:“这干啥呀这是,因为啥就给咱家砸成这样的,给我妈拿东风三给打了,这事儿肯定是不算完!300个W,这玩儿谁呢,俩月仨月都开不了业了,这300个W够干啥的,这怎么地,咱是没人啦,都欺负咱们,我找我代弟,我就不信我代弟不管!”
海涛这一听,包括鹏飞,这给整懵b了,连忙说:“不是,老霍呀,那什么,霍叔,你跟那孩子说一声,千万不能让加代来,你再一个,加代即便来了,他也知道我们这个关系,有可能说拉倒得了,毕竟大家都认识,兴许他也不能管。”
笑妹儿这一听:“不行,我必须得找我代弟,我就不相信他不管!他当初来到广州,靠的谁呀,如果没有咱们,能有加代的今天吗?我就不信我带弟不管!”
这边,拿电话直接就打给加代了,啪嚓的一干过去,这边,老霍想拦着,毕竟你一个电话打过去,这即将到手的300个W肯定是没有了。但是他也拦不住笑妹!
海涛和鹏飞也吓懵b了,都紧着说:“霍叔,你赶紧拦着点儿!”
笑妹儿不干,脾气也倔,电话已经干过去了:“喂,代弟。”
加代已经准备第二天要上上海了,看看乔巴去,电话啪嚓的一接:“姐,怎么滴了,你这什么动静啊?”
“代弟,你陈姨出事儿了。”
“我陈姨出事儿了,怎么滴了?”
“我妈让人给打了,让人拿东风三给崩了。”
“拿东风三给打了,谁打的?”
“就是那个陶海找的,他找的那个人叫什么王文初,给我妈打了,现在伤的挺重的,现在抢救呢。”
“行,没找鹏飞呀,包括海涛嘛。”
“他俩都在这儿呢,他们说给300个W,说这事儿就拉倒了,要给压下去了。”
“谁说的?”
“是他们说的。”
“行,我知道了,姐,你撂了吧,我现在过去,好嘞。”
啪嚓的一撂下,这一天天的吧,代哥怎么地,净是事儿啊,你不去还不行,刚回来,又要回去,都不够折腾的了。
寻思一寻思,把电话打给海涛了,啪嚓一干过去:“涛哥,怎么回事儿啊?”
“代弟呀,是这么回事儿,对面儿呢,就找到老霍了,而且,派底下兄弟吧,把那个店儿给砸了,把陈姨呢,就是挨了一枪,也不是多严重,养养就好了,我问对面儿给要了300个W,作为赔偿,我寻思这事儿就不惊动你了,拉倒得了。”
“行,对面儿说的给他赔偿?”
“我要的。”
“行,我这就过去。”
“不是,加代,你来呀?”
“我得去呀,我得来呀,行了,好嘞。”
啪嚓的一撂下,代哥等把脸这一转过来,江林看着了,代哥这个脸瞬间就变了,包括张静,半年都没看见过代哥这种脸色了,俩人那是朝夕相处嘛,没看见过代哥这么不乐呵,代哥急眼了,肯定要出大事儿的!
这边,江林这一看:“哥,我去吧。”
马三儿也是:“哥,我去找他去,这事儿我来办!”
代哥一摆愣手,啥话都没说,拿电话一干过去:“喂,铁驴啊,来趟深圳,快点儿,我这边出事儿了,对,过来吧,咱俩一起上广州,行,好嘞。”
啪嚓这一撂下,就这一句话,江林在旁边一听,直接冒汗了,代哥能动用铁驴,那这个人基本上已经判死刑了,那得什么样的情况下,代哥能动用铁驴呀,那铁驴身上多少条命命了!
这边,江林这一看:“哥,给左帅叫上。”
“不用。”
包括马三儿,丁健也是:“哥,我跟着。”
“不用,把嘴都给我闭上,谁都不用,王瑞开车去,下去开车去!”
王瑞下来了,谁都不敢吱声,代哥急眼了,你全都得闭嘴,王瑞往楼下这一来,给车子一启动,代哥一个人上车了,谁都没领,直接奔哪儿呀,九龙岗,直接就来了!
能有一个来点,四十来分钟,铁驴就过来了,金刚给安排一艘快艇,大飞嘛,直接赶过来了,代哥他们在后边坐着,在后排,就在这岸边等着呢。
铁驴打那大飞上这一下来,往跟前这一来,加代啥都没说:“上车来,上车。”
铁驴往车里一上,那脸麻麻赖赖的,大嘴翻翻的,戴个棒球帽,后边背个什么棒球包,就在那儿背着,那你一看,真狠实。
等说上了车了,铁驴这一看:“哥,找谁去?办谁呀?”
“不着急,到那边再说吧,先走吧。”
王瑞开车,直接奔广州医院来了,往医院这一来,到楼下停好车,奔上边就来了,走到里边,陈姨也推出来了,代哥往跟前这一站,眼泪唰就下来了,说了一句啥话呢:“我来了,儿子过来了!”
你说这一句话,笑妹儿啊,还是魏永涛啊,你包括老霍呀,在旁边,眼泪都噼里啪啦的啦。在代哥的心里,也把这个陈姨当成自个儿妈妈了,那对他太好了!
往跟前这一坐,俩手这一捂,在这儿哭半天,那眼泪一双一对儿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在这儿哭了十来分钟,认为陈姨不应该遭这个罪儿,一切一切都怪我加代,都怪我自己,我没把这个事儿处理好,挺内疚的。
十来分钟之后,往起这一站,回脑袋看眼铁驴:“铁驴啊,我妈让人给打了,你知道怎么办吧?”
“我知道哥,你说吧。”
代哥这一看:“这人叫什么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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