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歇斯底里的诘问没在何宿旅心底掀起一丝波澜。
他始终用一双平静的眼看着她。
就仿佛太平间里躺着的不是夏菱然。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您好，何宿旅何先生是吗？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我姓梁，接到群众报案，关于夏菱然小姐的非自然死亡，有些事情想询问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警察出示证件，语气客气又严肃。
重案组，夏菱然，非自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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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关键词在何宿旅心底划过，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关于我太太夏菱然的失踪，我的确要报警，但不是重案组。”
这话一出，张禾以及在场众人均是一怔。
“何……何先生……”
医生不知如何开口，一句话卡在喉间，吐不得，吞不下。
“何先生，请您配合我们调查，否则夏小姐在天之灵怎么能够安息？”
年轻警官眉头紧皱。
这时，何宿旅才如梦初醒似的，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血色一片。
在救护车上，是他亲手撕开缠绕住夏菱然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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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涸的血才会沾住他掌心。
头痛欲裂。6
何宿旅慢慢攥紧手，刚才经历的一切在此刻才有了实感。
有人一直冒充夏菱然发短信，婴儿房衣柜，没有气息的夏菱然……
“好，我配合。”再次开口，他恢复如常。
张禾作为夏菱然的经纪人兼好友同样要接受调查。
“菱然，别害怕，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走之前，张禾握了握夏菱然冰冷的手，勉强挤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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