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党主席柯文哲涉京华城案遭羁押,有意辞去党主席的他,日前向台北地院声请解除禁止通信,盼交付辞职声明给民众党。台北地院20日裁准,声明书由柯文哲签名后交付民众党秘书长周榆修。民众党紧急应变小组昨日开会后,下午受访强调至今还没收到信,“立委”黄国昌更说全党会上下一心,绝对希望早一日把柯文哲“救出来”。

中央委员林富男受访时指出,小组开会做成2项决议,包含柯文哲是否请辞已有决议,另外有关于柯文哲被强力的“政治迫害”,也做出应有回应及行动,呼吁检察官能够维持司法正义,还柯文哲清白,并拜托全台湾同胞相信柯没收钱及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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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富男补充,柯文哲是民众党应该且必须的存在,是否收到柯文哲的辞职书,对中央委员会来说无关紧要,“我们自有我们的步调”。

民众党秘书长周榆修称还未收到请辞书信,党部态度很清楚,“柯文哲就是我们的主席”,重申没收到书信,会全力跟柯站一起。

黄国昌称北检的资讯是片面披露,重申全党上下一心,绝对希望早一日把主席“救出来”;他还点名赖清德,早日停止押人取供,早一天把阿北还给大家。

从民众党方面的态度看,他们不只是对法官单方面宣布柯辞职生效不满,而是根本不愿、不能接受没有柯任主席的局面。就像一个多月前,他们主动为柯延长请假一样,凡党内主张要有人代理党务,一律被看作大不敬。如今是否接受柯文哲请辞,仿佛变成检验忠诚度的测验,这是比柯文哲辞职更让人感到诡谲之处。

事实上,对柯个人而言,如羁押期满,交保出来后势必面临旷日持久的司法问题,没法专心领导党务,因为记者只会关心他有无涉案。当清廉人设已经崩坏,除了自己失去昔日批蓝打绿的超然底气,每天还要被外界指指点点,顶着党主席的头衔,徒增压力,只会更加痛苦,辞职不失为好的选择。

对民众党来说,民众党的发言人再伶牙俐齿,也没法替柯回答个人的司法问题,即使他们认为是“政治迫害”,但节节下跌的民调数字证明,柯案确对民众党的未来发展构成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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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S近期公布民众党今年1、2月及11、12月在六都的政党支持度对比。数据显示,台北市从18%下跌到8%、新北市从15%下跌到9%、桃园市从19%下跌到8%、台中市从17%下跌到8%、台南市从15%下跌到5%、高雄市从13%下跌到5%。在六都中,没有一地超过10%;根据台湾“民意基金会”民调,今年1月民众党政党支持度22.5%、12月政党支持度11.9%,下跌10.6个百分点;根据美丽岛电子报民调,今年1月民众党政党支持度14.4%、12月政党支持度5.7%,下跌8.7个百分点。有岛内媒体人指出,要说民众党此时已是谷底,恐怕还言之过早,毕竟柯文哲相关司法案件尚未被起诉,到底还有多少案情细节会随着起诉被揭露,都还是未知数。不过,对一个才5岁的“第三势力”政党,从今年初的高峰到今年底的低谷,犹如云霄飞车一般。

在这样的背景下,与柯案适度切割,思考重新出发,对民众党的长远发展没有坏处,也应该是当下最理性的思考。至于柯文哲主动请辞,是站在私心还是公心的角度外界无从得知,但对民众党来说,即使没有这封请辞信,也应该对未来何人主持党务有所计划。但民众党不只没有这些规划,还把有类似想法者一律当成要篡位,甚至现在柯主动请辞,更不乐意接受。这些看似爱护柯文哲的台面人物,到底是在尊柯还是害柯让人打上问号。他们是站在什么立场,思考柯文哲的去留,远比柯是否请辞更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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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民众党党章》第十六条规定,“党主席请辞或因故无法执行职权时,由中央委员互推一人代理之。如所余任期超过一年,应于出缺后六个月内完成补选,其任期至原党主席之任期届满之日。”中央委员会先前让柯文哲继续请假,是为避免党主席争夺战产生的分裂情况提前到来,毕竟党内无一人有柯的号召力。可是柯一旦被起诉,依照《民众党纪律评议裁决准则》就必须停权或开除党籍,届时党主席补选就会一触即发。柯文哲的任期到2026年年底,还有两年,就制度而言,党主席补选是早晚的事。但民众党是否遵此制度,另当别论。

民众党将柯案定义为“政治迫害”,柯被起诉,大概率也不会遭到停权或开除党籍,现在主动请辞又未必辞的掉,这预示了未来整个党都要继续承受柯案的拖累,即使没有因为党主席之争走向四分五裂,但跟着柯一起摇摇欲坠,殊途同归,这大概也是岛内个人领袖型政党难以摆脱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