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重新选举中央,毛主席宣布完新的政治局成员名单后,临走时突然对黄永胜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黄永胜,你也能统管三军。”当时黄永胜是总参谋长,这个位置确实有“统管三军”的资格和能力,但毛主席为什么特意对黄永胜,说上这么一句话呢?
其实这是毛主席在“拉”黄永胜,也是最后一次公开、接近明示的“拉”他。毛主席对黄永胜上面那位越来越失望了,那句“你也能统管三军”,大概有两层意思:一层是你黄永胜选择跟我走,我就让你统管三军;另一层是你黄永胜也有统管三军的资格,不用一味听从谁的指示。
黄永胜对此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行动告诉毛主席:我跟定他了。不过有趣的是,黄永胜在晚年跟儿子的问答中,讲自己这辈子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黄永胜说毛主席讲话不明说,不下明确的指示,总是绕着弯子让自己猜;无论是接受江青的领导,还是对“副帅”怎么样,自己都可以做到,只要毛主席下命令、下指示。
可是,不管毛主席不下明确指示也好,绕着弯子说话也罢,其实黄永胜都懂毛主席的言外之意。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种政治层面上的事,说得明白落在纸上本就是大忌讳,黄永胜明白毛主席的意思,不执行,还反怪毛主席不下直接的命令指示,什么意思?
黄永胜出身红一方面军、红一军团,又是参加过秋收起义活到建国后的人,他长期自诩毛主席秋收起义的大弟子,结果进入中央后的实际行动,却是紧贴着另一个人。
黄永胜是首任上将总参谋长,在他之前的杨成武上将是代总参谋长。黄永胜从广州军区司令的任上,调至中央,毛主席将其总参谋长前面应有的“代”字去掉。其中的重用意味,不言而喻。
有意思的是,“副帅”推荐黄永胜上任总参谋长时,毛主席说不认识黄,让人介绍一下;听到他是双一出身、参加过秋收起义后,便把“代总参谋长”的“代”字去掉了。
儿子问起黄永胜,这是怎么一回事;黄说:“他不认识我?有的事我们两个心照不宣,认不认识我黄永胜,他知,我知。”作为少数几个参加秋收起义,活到建国后又授予上将军衔的人,毛主席不可能不认识黄永胜,不可能不熟悉他。那么问题来了,毛主席为什么说不认识?
毛主席这话,大概是说给“副帅”听的,让他放心大胆地重用黄永胜,黄永胜不是自己的人。这在某些时候,例如70年庐山会议后有奇效。意外的是,黄永胜最后真不是毛主席的人。
其实毛主席跟黄永胜的分歧,主要是对待江青、姚文元、张春桥等人的态度和看法上——康生再不济也是名副其实的老革命,所以不提。黄永胜不服,更不愿对这些动动嘴、写写字就登临高位的“投机分子”唯命是从。
1971年9月24日,黄永胜被逮捕关押。从他进京做总长到这天,整三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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