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着的我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手脚被束缚着,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着我。意识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怎么都醒不来。

感觉耳边传来男人的呼吸声,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呢喃:“轻舟,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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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醒来,我已经满头冷汗。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宿舍两个室友都在熟睡中。

我们3人是读管理学专业,正值暑假,开学就是大四的学生。

口干舌燥的我爬起来准备倒杯水喝,突然就听到玥玥大叫一声。

我吓得手中的水杯都差点丢出去了,另一位室友岑宁也被她的叫声吓醒了,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玥玥坐在床上大声喘着气,我随手把宿舍的灯打开了。

两人都坐到了玥玥的床上,关切地安慰她,只是做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玥玥平复了一下,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吓死我了,我梦见一个人,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压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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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我听得心惊胆战。

“对了,他手臂还有一个图案。”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是不是一个太阳形状的图案?”

“你怎么知道的?”

我冷汗直流,说:“因为我刚刚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被吓醒了。”

“你们应该是鬼压床,叫你们不听我的话,白天非要去阳岭山。”

昨天星期天,上午我们从师兄的实验室出来后,3人无事,就约去阳岭山玩。

阳岭山是当地的一个景点,里面景色很美。我们打算这次爬上北坡去,据说那边风景最美。

岑宁死活不愿意去,她让我们也不要去,特别是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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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本地人都知道那个地方很邪乎,都不会去,会去那里玩的都是外地人。

我和玥玥觉得她太迷信了,没勉强她,我们两人自己去玩了。

这么一个漂亮的地方怎么就邪乎了?

“为什么你们本地人说阳岭山邪乎?”

“那个地方建公园之前是座废弃的山,据说以前打仗时死了很多人,后来变成乱葬岗,你没看见山上有一座很大的观音像吗?据说是压住那些冤魂的。”

大晚上的我被她说得毛骨悚然,玥玥也吓得浑身发抖。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我都说让毕师兄陪你们去了,他是一个男的阳气重,有他陪你们说不定你们就不会这样了,但你又做的这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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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师兄实验室时师兄要请玥玥去看电影,被玥玥当着实验室所有人的面拒绝了他,说自己不会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就要绝一点,给别人念想才是害了他。”

“看看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把你这个妖女收了。”

玥玥长得很漂亮,是我们三人中颜值最高的,身材高挑,追求者众多,但是还没有人入她法眼,而她对不喜欢的追求者向来都是杀伐决断的。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潜意识觉得那个太阳形状的图案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没事没事,不要怕,我回去问问我奶奶,看看她怎么说。”

此时已经快天亮了,我和玥玥都睡不着,三人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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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们顶着3张憔悴的脸出现在学校附近的早餐店。

早在那里等着的师兄白西朗打趣我们:“昨晚你们仨做贼去了,怎么黑眼圈那么严重。”

岑宁打了个哈欠,跟白西朗说了前因后果。

“你们都是大学生,马上就是研究生了,怎么那么迷信,你们应该就是太累了,所谓的鬼压床不过就是得了睡眠障碍。”

我一听也觉得是,哪那么玄乎:“我也觉得是太累了,做噩梦而已,师兄你回去调一些安神的精油给我们,晚上回去点上就好了。”

玥玥也点头附和。

师兄学的是应用化学,尤其喜欢调制香水,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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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朗同意了,岑宁这时却说:“希望如你们所说的,但有时候就那么邪乎让你不得不信。”

白西朗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你这个小神婆不要吓唬她们俩。”

岑宁皱着可爱的五官,拍开了他的手,揉着自己发痛的鼻子,娇嗔地说:“我没有乱说,这种事我从小跟着我奶奶见多了。”

我看着他们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此时也提不起八卦的兴趣。

事实证明真如岑宁所说的,事情真的很邪乎。

我和玥玥连着几个晚上,都噩梦连连,在床头点上师兄的精油灯也没有任何帮助。

去看了医生,医生说神经衰弱,开了一点安神药回去吃也没什么作用。

不得已,让岑宁带我们回去问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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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宁的奶奶是他们本地的神婆。

她听了我们的叙述后,脸色凝重,给我们作了法。

最后一人交给我们一个盒子,叫我们放在自己的床头上。

我们照着她的话回去做了,但是连着两晚我依然没睡好。

我又跟岑宁请教,岑宁听完一脸欲言又止,我问她怎么了。

她压低声音跟我说:“我奶奶说了,缠上你们的那东西很厉害,玥玥阴虚比你重,她说让你在你那盒子里的符写上她的名字,那东西就不会缠上你,但玥玥就......”

我立刻回绝她:“那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那天就没告诉你。”

且不说这个事情有迷信的嫌疑,信则有不信则无,但如果真的如岑宁奶奶那样说的,要牺牲别人才能没事,那我万万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那个人是玥玥,我们从大一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了几年,早就情同姐妹了。

虽然我对怪力乱神将信将疑,但是这些日子夜不能寐真的很折磨人,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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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岑宁摇摇头,接着又说:“不过我奶奶正在想办法。”

整整一个多星期,我被折磨得瘦了五六斤,夜晚经常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还会梦到和男人做那种事,我变得精神萎靡不振,暑期工去做不了,书也看不进去。

晚上睡不了觉,只能白天补眠。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休学回家调整一段时间。

玥玥好像比我好了一点,我睡的是上铺,玥玥睡在我对面的下铺。

有时晚上噩梦醒来,都能看得她安静的睡着,早上醒来看着她红光满面的。

她在慢慢变好,她自己也说她好多了。

我就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这事没岑宁的奶奶说的那么严重,过几天我也会像玥玥一样慢慢好起来的。

那天晚上,我睡着了,混混沌沌中,一个男人伏在我身上,这个人的面容我看清了,是我的前男友覃清,我们已经分开一年多了。

一年前他出国读心理学的博士,而导致我跟他提分手的原因,是玥玥撞见了他出轨其他女人,并拍了照片,我接受不了另一半出轨,就跟他提了分手

当时的我伤心难过了很久,他是学校有名的才子,我跟他在一起一年多了,我很爱他,他对我很好,我原本以为他也很爱我,结果,呵呵。

跟他分手的时候他求我原谅,给他一次机会,并且说他会跟那个女孩断了,说他爱的人是我,跟那个女孩只是意外,当时他喝醉了。

在我对他感情最浓烈的时候生生被折断,多少有点意难平。我并没有完全忘记他,所以当他粗粝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身体时,我全身颤栗,轻易就被他撩起了心中的欲望。

他清楚我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我身体极度虚空,口干舌燥,就在他那只大手往我身下探的时候我惊醒了,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正在这时,朦胧中,我看到玥玥坐了起来。

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我看她眼神呆滞,穿上拖鞋直直地往门口走去,她打开了门。

我还没从刚刚的梦境中缓过神来,轻轻地叫了玥玥一声。她仿佛没听见一样,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我披了件衣服,爬下了床跟了出去。

晚上的宿舍走廊的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黑漆漆的,我出去时已经看不到玥玥的身影了。

我们住的宿舍只有一个步梯,我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玥玥下楼了。

我快步下楼追她去,下了宿舍楼,我环顾四周找玥玥的身影,在她拐进教学楼的瞬间看到了她。

教学楼很大,拐过弯去有三座教学楼。

我不知道玥玥去了哪一座,只能一座座找她,找了快半个小时,我快要放弃了。

准备回去的时候,三座一楼阶梯教室传来了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随着我越走越近,我听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我慢慢靠近阶梯教室,此时教室门关着,我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情形让我大吃一惊。

教室的窗边正好装了一盏路灯,灯光照进教室,清楚地看到前排椅子两个缠绕着的光裸身体。

女人坐在男人身上,背对着我,长发披肩,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缠着男人的腰身,意乱情迷,仰头侧脸的一瞬我看清楚了,是玥玥。

男人面对着我的方向,头埋在玥玥胸前,此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头从玥玥胸前抬起看了过来。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他脸上戴着半张黑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了一双阴冷的眼睛。

他嘴角上扬,我仿佛看到了他面罩下的诡异笑容。

我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宿舍楼里跑,因为我看到了他拥着玥玥腰身的手臂上,赫然露着的那个太阳形状的图案。

我脸色苍白地跑回宿舍,爬上床用被子盖住了全身,炎热的暑天我竟然觉得全身发冷,但又汗流浃背。

我不知道我蒙在被子里多久,只觉得我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被子里潮乎乎的,我甚至闻到了难闻的汗味。

我快要透不过气,感觉要闷得昏厥过去,但是我不敢把头伸出被子。

正在我陷入了梦魇变成现实的恐惧时,有人拍了拍我,我吓得尖叫起来。

拍我的人是岑宁,她也被我吓了一跳,她说:“我要被你吓死了,你怎么了,干嘛抖得这样。”

当我把湿漉漉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时,岑宁再次被我的鬼样子吓到了。

此时的我头发已经全部汗湿,刘海耷拉在脸上,非常狼狈。

我看了看四周,天已经亮了,我居然蒙在被子里这么久。

我往玥玥的床铺看了一下,此时她正在她的床上睡觉。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不知道。刚刚我们叫的那么大声,居然没有把她吵醒。

“你又做噩梦了吗?”

我收回了看玥玥的视线,木然地摇了摇头,接着问她:“玥玥一直在睡吗?”

“是啊,我起床了,就看到你们两个都在睡,你一直在发抖,我以为你做噩梦,所以我就拍醒你。”

我起来洗了个澡洗了个头,拿起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了玥玥站在我的身后,我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她脸色有点苍白,看着我笑着说:“吓到你了。”

我看她神色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昨晚的事太诡异了。

她还不知道我跟踪她,我决定先试探她一下。

“昨晚半夜我醒了,没看到你在床上,你去哪了。”

我仔细观察她的脸色,玥玥一脸疑惑地说:“昨晚?我没去哪啊,睡的很死,都没醒过,你是不是晚上天太黑看错了啊。”

我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企图找出她说谎的一些蛛丝马迹。

但她脸上没表现出一点异样,最后还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想起她晚上起床时呆滞的眼神,还有我叫她都没理的情形。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出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跟人在阶梯教室里做了那种事?

我看了看她裸露在睡裙外的脖颈上的肌肤,白皙细腻,没有任何欢好后的痕迹。

我心慌了,难道是我昨晚出现了幻觉。

但是午饭的时候,我确定了昨天晚上不是我的幻觉。

因为我在楼梯转角看到了玥玥的发圈,是昨晚我仓皇往回跑时,经过看到过的。

那么这件事,要么就是玥玥撒谎,她其实是知道昨晚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