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20个月的漫长间隔后,日本外长再度来华访问。而在访华之前岩屋毅对华做出了相当诚恳的表态,称日本在某些时期实施了错误的国策,因此不能重蹈覆辙,要坚持和平国家道路,继续坚定地向前迈进。此外,他还认为,中国是日本永远的邻居,“既不应有反日,也不应该有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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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外相罕见承认错误,算是给会谈开了一个好头。12月25日这一天,中方给予了到访的岩屋毅高规格接见。除王毅外长与其举行相关会晤外,更高层级的会晤也顺势举行。从日本共同社当天的报道来看,岩屋毅也借此机会邀请王毅外长尽速访日,以加强两国之间的沟通并有意推动高层往来。

但还需注意的一点是,岩屋毅此行不光带来了善意,也带来了一些中日间较为敏感的问题。包括要求中方解除对日水产禁令、磋商中国在日本周边日益增多的军事活动,以及协商在华日本人被拘捕的相关事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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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地讲,此举也在外界意料之中。毕竟中日关系不单单取决于双边合作,也取决于美方对日本施加了多大的压力。安倍晋三时期,日方尚能凭借安倍左右逢源的外交手腕,在中美之间保持一定的平衡。但是到了岸田文雄掌权的时候,日本几乎对美国呈现“一边倒”的态势,接连参加美国主导的各种“小团体”,例如四方安全对话。

刚上任不久的石破茂在日本政坛根基不深,又恰逢美国总统即将换届的敏感时刻,其对华态度不管如何务实,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美方的诉求。所以在明知道不太可能得到中方让步的背景下,岩屋毅仍就上面提到的问题与中方展开磋商,其象征意义其实大于实际意义。

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是非常明确的。在水产禁令一事上,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已经在岩屋毅来华访问之前,先行亮明了态度,强调一次两次检测的结果可能还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关键在于日方要切实地履行承诺,确保国际监测和中国等利益攸关国的独立取样监测能够持续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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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放军军事活动增多一事,其直接原因是美日等国在中国周边的行动愈发夸张,法国、英国等欧洲国家,都要把军舰派过来确保所谓的“自由航行”,日方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那些在中国境内被拘扣的日本人,均有极其翔实的证据证明他们违反了中国法律,中方拘扣他们自然名正言顺。

综合来讲,中日关系既有积极因素,也有消极因素,但中方始终秉持着开放的态度,愿意迈出增加合作与协作的步伐。只不过,日本若想达成切实的合作,还是应该更务实一点,不能将中方的善意视为自己提出过分要求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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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美日关系即将出现变数的当下,日方更应谨慎思考中日关系的重要性。相较于和特朗普私交甚密的安倍晋三,石破茂并无多少外交经验,以至于在探听特朗普口风时,只能派安倍晋三的遗孀前往美国。而特朗普目前已经亮出来的加税主张,并没有把日本排除在外,这也就意味着日本将受到特朗普“关税风暴”的冲击。

日本总不至于同时和中美两国搞僵关系。所以,希望日方能将承诺落到实处,真正把岩屋毅提出来的、推进扩大共同利益的“战略互惠关系”的想法,视为中日提升关系的稳健渠道。而不是“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