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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这天,一架从阿塞拜疆巴库飞往俄罗斯车臣共和国格罗兹尼的客机,12月25日在哈萨克斯坦西部城市阿克套近郊坠毁。已确认38人死亡,28人幸存。

消息刚一出来,俄罗斯媒体就忙不迭宣布是由于飞鸟撞击导致了飞机失事。但是随着细节的披露,疑点越来越多,“飞鸟撞击说”越来越站不住脚。

其一,飞机坠毁后,现场图片显示,飞机上有多处明显的孔洞,形成穿刺的效果,有大有小,小的也就一个指头的样子,这些显然不是飞鸟所能造成的。

其二,飞机受伤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尾部。民航飞机的飞行速度,一般在每小时800到1000公里,飞鸟要超过这个速度才能撞上飞机的尾翼。世界上还没有什么飞鸟能飞这么快。如果说是横向撞击准确命中尾翼的话,这个概率比正面撞击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不能说绝对不可能,但实在是可能性太低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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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倾向于相信,阿塞拜疆的民航飞机很有可能是被守卫格罗兹尼的防空火力所击中。

如果拉长视野的话,我们就会发现,这事跟俄乌战争有极大的关系。随着拜登解除对乌克兰使用美国武器攻击俄罗斯本土的限制,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导弹和无人机对攻战就越来越激烈。乌克兰就不用说了,从开战起全境就在俄罗斯的打击范围内。最大的变化是俄罗斯各地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受到乌克兰的空中攻击。

车臣的卡德罗夫,是最铁杆支持普京的地方诸侯,在俄乌战争中也出力不少,最大的贡献就是“抖音军”,因此,也在乌克兰打击范围之列。俄罗斯国防部称,截至周三夜间,已击落 59 架乌克兰无人机,其中大部分是在与乌克兰接壤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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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12月以来,乌克兰方面的攻击越来越频繁。

12月12日,乌克兰军情总局宣称在莫斯科附近机场成功摧毁一架俄海军安-72运输机,将其发动机炸毁。

12月15日,一架无人机袭击了位于格罗兹尼的俄罗斯国民警卫队校园,另有至少两架无人机被防空系统拦截击落。

12月19日深夜,位于摩尔曼斯克的俄罗斯海军北方舰队主基地突然爆发两声惊天巨响,爆炸地点疑为“北莫尔斯克 - 1”军用机场和附近弹药库。

12月21日,乌克兰出动无人机对俄罗斯喀山进行大规模袭击,8 架无人机中 6 架击中多座住宅楼,1 架击中工业设施,1 架在河流上空被击落。此外,乌克兰还对俄罗斯奥廖尔州发动袭击,导致该州一个燃料设施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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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飞机出事的12月25日,正好遇到了乌克兰的新一轮大规模无人机空袭。

当天,乌军对俄罗斯库尔斯克州的利戈夫市进行了空袭,造成 4 人死亡、5 人受伤,多栋建筑及车辆受损。俄国防部称在北奥塞梯共和国首府弗拉季高加索击落了一架乌军无人机,其碎片引发购物中心爆炸和火灾,造成 1 人死亡。

同日,乌克兰无人机还袭击了北高加索地区的车臣、印古什和南奥塞梯的俄军目标,以及俄罗斯罗斯托夫州卡缅斯克 - 沙赫廷斯基的军工厂、新切尔卡斯克的训练场,沃罗涅日的巴尔的摩军用机场,坦波夫地区的米丘林斯基工厂等目标。

机场所在的格罗兹尼,当地州长谢尔盖·梅尼亚洛表示,就在周三飞机坠毁前三小时,其中一架无人机在格罗兹尼以西的弗拉季高加索上空被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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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高压态势下,防空部队的官兵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状态,发生误击的概率远远超过飞鸟撞击。因为就在阿塞拜疆民航飞机的空域内,俄军的防空系统正在开火。

历史上看,俄罗斯军队历来就有误击民航飞机的传统。

1983年9月1日,在苏联萨哈林岛附近空域,大韩航空007号班机从纽约飞往首尔,在航线偏离后进入苏联领空。苏联空军认为该客机是美军侦察机,派遣战斗机将其击落。机上269人全部遇难。此事件导致国际社会强烈谴责,并加剧了冷战期间的紧张局势。事件促使美国政府开放GPS技术以改善航空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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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17日,在乌克兰东部顿涅茨克地区,从荷兰阿姆斯特丹飞往马来西亚吉隆坡的马来西亚航空MH17航班,被俄罗斯第53防空导弹旅发射的“山毛榉”防空导弹击落,导致机上298人全部遇难,其中包括80名儿童和多名国际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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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荷兰法院判处三名嫌疑人(两名俄罗斯人和一名乌克兰亲俄人士)缺席终身监禁。这也是为什么荷兰几乎掏空国防家底,也要援助乌克兰的原因所在。此事件成为国际社会与俄罗斯关系的重要节点,进一步加剧了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紧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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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拜疆民航飞机的坠毁事件说明,随着俄乌战争的进一步加剧,俄罗斯的天空变得不再安全。

除了地面防空火力之外,从电子战的作战需求出发,俄罗斯上空的各种导航系统信号也处于严重干扰状态之中。航班追踪服务机构 Flightradar24 指出,该地区存在严重的 GPS 欺骗现象,这种欺骗行为会篡改信号,致使飞机位置无法追踪,进而可能使任何航线变更变得更为复杂。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干扰乌克兰方面发射的无人机和导弹的制导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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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后,俄罗斯方面拒绝这架飞机在附近机场迫降,以至于该机被迫飞越里海,在哈萨克斯坦的阿克套迫降。有人说是俄方故意为之,是为了让飞机坠毁在里海。我的判断可能是因为当时俄方处于被攻击的状态,强行飞往其他机场可能导致二次误击,另外就是导航系统受到严重干扰,飞机唯一最佳选择就是赶快远离战场。

哈萨克斯坦交通部部长马拉特·卡拉巴耶夫说,坠机导致7 名俄罗斯人丧生,9 人幸存; 37 个阿塞拜疆人中的23 人死亡,14 人幸存;吉尔吉斯斯坦有 3 人,3 人全部幸存;6 名哈萨克斯坦乘客全部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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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机组作出了最佳选择,并且在导航失灵、尾翼受损的情况下,盲飞跨越里海,虽然最终未能挽救飞机,但迫降成功,避免了最坏的结果,飞行员应该载入史册。令人痛心的是,五名机组人员中,已有两人牺牲。

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判断飞机是被俄 军击落的,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依然嘴硬,他说,“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作出任何假设都是错误的。”这句话其实是反逻辑的,正确的表达应该是“任何假设都是可能的。”

总之,在俄乌战争越来越血腥的当下,任何民航客机的飞行都应该远离交战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