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灯怎么会亮的？"我站在黑暗中的老院门前，惊讶地看着突然亮起的灯光。记忆中，父亲总是说："再晚回家，院子里的灯都会为你亮着。"如今他们都已离世多年，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仿佛是来自天国的问候。
01
"知道了，你看着孩子们，我晚上早点回来。"父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晨光中。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贫，但却充满温情。母亲最爱种花，我们家的院子里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开。春天是月季和茉莉，夏天是太阳花和凤仙，秋天是菊花，连冬天都有几盆腊梅。每到花开的季节，院子里就香气四溢。
"妈，这花真好看！"妹妹小兰总是围着母亲转。
母亲会笑着说："我种这些花啊，就是想让你们回家的时候，院子里能热闹些。"
后来，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弟弟去了北京打工，妹妹也在邻省的一个城市安了家。年轻人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我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大山。
起初，我们还经常回家。每次回去，母亲都会提前准备好我们爱吃的饭菜，父亲则会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遍遍地问我们城里的生活。但渐渐地，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工作忙了，家庭琐事多了，一年能回两三次就不错了。
"儿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每次通电话，母亲总是这样问。
"妈，这不是工作忙嘛，等过年的时候一定回去。"我总是这样回答。
电话那头，母亲会沉默一会儿，然后说："那行，你们工作要紧，我和你爸都挺好的，你们别惦记。"
但我知道，他们不好。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老家的房子一座座空了下来。父母白天还要下地干活，晚上就只能相对而坐，看着电视打发时间。
五年前的深秋，母亲开始频繁忘事。有时候，她会忘记自己烧的水，忘记关门窗，甚至会忘记吃饭。我们劝父亲带母亲到城里来住，但他坚持留在老家。
"这是咱们的根啊，"父亲说，"你妈这辈子都生活在这里，突然换个地方，她会更不适应的。"
那时候，我和弟弟轮流回家照看。母亲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会认不出我们，但每次我们要走的时候，她又会突然清醒过来。
"建国，你要走了吗？"母亲会拽着我的衣角，眼神清明。
"嗯，妈，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看您。"
"那你路上当心，记得多穿点衣服。"母亲的话里总是充满牵挂，"你爸年纪大了，脾气不好，你别跟他置气。"
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我心里一阵酸楚。曾几何时，这个总是把我们撑在肩膀上的女人，现在却需要我们的搀扶。可我们能给的时间却太少了。
02
去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母亲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开了。那天晚上，父亲说母亲睡得特别沉，怎么叫都叫不醒。等到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母亲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妈走得很安详，"父亲强忍着泪水说，"她最后还念叨着你们三个的名字。"
葬礼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母亲生前待人和善，村里人都很敬重她。看着母亲的遗照，我忽然想起她生前最后一次跟我说的话："建国，等你们都成家立业了，就多回家看看我和你爸。再过几年，我们就动不了了。"
可惜，等我们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时，已经太迟了。
母亲走后，父亲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他开始酗酒，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那些母亲种的花草，在没人照料的日子里，一点点枯萎了。我们轮流劝父亲去城里住，但他始终不愿意离开。
"这房子里，还有你妈的味道。"父亲总是这样说。
今年秋天，在又一次秋收结束后，父亲也走了。那天，他还像往常一样，在地里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把藤椅上。
第二天早上，邻居发现父亲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再也没有醒来。父亲的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做了一个美梦。在他的床头，我们发现了一个旧铁盒，里面装着我们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母亲年轻时戴过的一条红头绳。
"你爸这些年，一直想你们。"王婶红着眼圈对我说，"每次听到有人家的孩子要回来，他都会特意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安了个声控灯，说怕你们晚上回来看不见路。"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那些我们以为还有很多时间的承诺，那些以为总有机会说出口的话，现在都成了永远的遗憾。
父亲的葬礼比母亲的要简单得多。那天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就像蒙上了一层纱。父亲躺在母亲的旁边，他们的坟茔上种着一棵桃树，是父亲生前特意栽下的。
"你爸说，你妈最喜欢桃花，"王婶告诉我们，"他想等开春的时候，让你妈也能看到花开。"
父母去世后的第三年，我因为工作需要要去省城开会。那是一个初秋的傍晚，在高铁站等车时，我突然注意到候车室里的一对老年夫妻。
老太太的手一直在发抖，洒出了不少饭粒。老头子就默默地用纸巾帮她擦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东西。他们说着方言，让我想起了父母。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老头子轻声说道。
"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照顾我。"老太太抬头看着老伴，眼神里满是温柔。
这一幕突然让我鼻子一酸，记忆中，父母也是这样相互照应着过了一辈子。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图，从这里开车回老家，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升起：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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