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次减刑,我终于走出了这堵高墙。
曾经,我在川藏线上经历了声色犬马,也把自己送进了高墙之内。
今天,我终于可以把一切都讲出来了。
走上川藏线,是新老司机的标配。
即便在部队里练出了极好的技术,我也必须叫洪川一声师父。
这是规矩。
洪川在川藏线上跑了几年,脸被晒出了高原红,长期为了御寒养成了酒瘾,大鼻子也变成了酒糟鼻。
看起来像个脾气很不好的凶恶山民。
但公司里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他每次出现,便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拿到一杯酥油茶,一块风干牛肉,一小壶青稞酒。
公司负责分配驾驶员的管理人员,专程跟我讲过:“别看他长得凶,他人很好的,若不是他的搭档在高原上死了,你真没这么好的运气,分到他的车。”
他是个很热情的人,我上车后便给我发了一包软玉溪。
发动机一响,黄金万两,大货车司机的收入极高,更何况是跑高危区域的司机?
我拿着这包烟,有些手足无措。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事,跑一趟回来,这烟就是口粮烟了。”
“嗯。”
“话说,家里呆着不好吗?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呢?”洪川好奇道。
那个年代,川藏线只能走国道,破破烂烂的路加上神鬼难测的天气,死在路上的货车司机极多。
他会有此疑问也不奇怪。
“家里人生病了,需要钱。”
我简单地答道。
“叔叔还是阿姨?”他继续问道。
“不是,是未来的老丈人。”
洪川惊讶地回头看着我,不解道:“还没结婚?”
“嗯。”
“睡过了吗?”他继续问道。
“出发之前……”
他突然哈哈一笑,道:“怎么感觉你们搞得像是上战场似的?放心,没那么凶险,我都跑了十多年了,也没事。”
说罢,他递给了我一块风干牛肉,开始给我讲起了他经历的一些趣闻。
一天以后,车过了雅安。
驶向康定的路上,他突然神秘兮兮地问道:“李飞,你听说过走婚族吗?”
我连连摇头。
“走婚族啊,是藏区一大特色呢。”
他说得两眼放光:“她们全是女人,会在路边支起白色的帐篷……”
“你若是遇上了,便看帐篷外竖着的木桩上有没有挂鞋。”
“若是没挂,你便大胆地走进去。”
“啊?”我好奇道:“走进去干啥?”
“男人进了女人的屋子,还能干什么?”洪川调侃道:“遇到了就别错过,她们不会让你负责的。”
“还有这种事?”我惊讶道。
“何止啊,川藏线好玩着呢,等咱们上了折多山,乐趣才开始呢。”
洪川越说越兴奋,口干舌燥地拿起大茶盅,猛灌了一口。
我不想扫了他的兴,只能委婉地说道:“师父,我只想挣点钱,李慧还在家里呢。”
“挣钱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洪川抓着方向盘:“我肯定让你挣到钱。”
但走婚只是个传说而已。
无数进藏之人都讲过,但没有一个人见过。
我并未放在心上。
两天之后,大车翻上了折多山顶。
这里的海拔是四千二百米,氧含量很低。
洪川在一片空地上停下了车,道:“在这休息六个小时,如果你没高原反应,我们再继续往前走。”
这是必备流程,否则真上了高原再察觉,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洪川从后排取出两本小说,丢了一本给我:“看这个等吧。”
看了一个多小时,突然传来一阵哨声。
路边,一个藏区女人吹响了哨子,对着这辆车招手。
洪川嘿嘿一笑:“好玩的开始了。”
他下了车,迎上去不知说了些什么,藏区女人便伸出了手,牵住了他的手。
两人走进了草丛之中,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路过后。
洪川将手,伸进了藏区女人的胸口里。
这……
海拔四千米的高山上,洪川将藏区女人压在身下,宛如蛮牛一般耸动着他那壮硕的身躯。
藏区女人闭着眼,双手抓着青草,一把把地扯下,而后撒在天上。
青草翻飞中,洪川突然加速,激烈撞击了数次后,瘫在女人身上。
起身后,他从裤兜掏出了钱包……
回到车上,他一副坦然模样,靠在车椅上闭上了眼。
我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出发之前,李慧把身子给了我。
那一夜,李慧温柔至极,我也小心翼翼。
何曾想过,这世界上还有洪川这般粗野的男人,和藏区女人那般迎合的女人?
直观的视觉冲击,看得我心火直烧。
“怎么?你也想去啊?”
闭着眼的洪川突然说道:“呼吸这么粗,想去就去,五十块钱,不贵。”
“不去。”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瓜娃子……”
洪川将座椅放倒,拿过墨镜戴上:“出来一趟好几个月,你守得住自己,你老婆也未必能守住。”
一想到出发之前,李慧和我做下约定,我便有些生气道:“你别胡说八道啊!”
洪川没搭理我,些许后,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说话间,又来了一个藏区女人。
这个女人明显比那个更加年轻,更加好看,为了揽客,故意露出了胸前的那条缝。
看得我呼吸愈发地沉。
女人似乎注意到了车里的我,竟然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轻轻敲我这边的车门。
我摇下车窗,便听她用蹩脚的普通话道:“师傅,耍一下不?”
由上到下,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到她的胸口。
她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开朗一笑,抓住胸口的衣服一扯。
“很大的,下来耍嘛。”
“不耍不耍!”
我赶紧摆手,摇起了窗户,抓过靠枕捂在自己眼睛上……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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