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航坠机,普京道歉了。普京称,对阿航执飞巴库至格罗兹尼航线,进入俄领空的客机受到物理和技术干扰,并因此坠机表示歉意。很多人看不懂,啥叫“物理和技术干扰”啊?简单地说就是,坠机调查尚未结束,谁也不能提前下结论,说这个飞机就是俄军导弹击落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俄军对这次坠机负有“物理和技术干扰”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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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干扰,就是俄军电子设备屏蔽了区域内的GPS信号。物理干扰呢?有两种解释,一是,该客机寻求在俄领空内,两次向格罗兹尼机场降落,均被拒绝。随后,它又飞向了俄罗斯的马哈奇卡拉机场,还是被拒绝降落。这架客机是穿越了黑海,飞到哈萨克斯坦的阿克套地区,才最终坠毁

二是,西方媒体普遍认为,是被俄军导弹所击落。很多人质疑,理由是导弹击落,不可能还能飞这么远,也不可能存活这么多人。但这种推测并非空穴来风。像俄军的“山毛榉”、“铠甲S”,都是采取“破片杀伤”战斗部。它不是直接命中目标,而是在目标附近爆炸,散布大量弹片,杀伤半径长达9米。该客机的机身上,确实布满了弹痕,十分符合导弹破片杀伤。

当时,格罗兹尼正遭遇乌军无人机袭击。谁都不能排除,俄军导弹误击了这架客机。加上普京本人的道歉,这种可能性就变得更大了。从历史上来看,俄军导弹击落客机的事件,并不鲜见。2014年,一架马航MH17航班,在飞过顿巴斯上空时,被一枚“山毛榉”防空导弹击落。机上298人全部遇难,包括192个荷兰人,还有44个马来西亚人,27个澳大利亚人,12个印尼人,10个英国人,4个德国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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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荷兰人遇难最多,因此,荷兰坚持调查了5年之久,收集了大量证据,最终在2019年,对三名俄罗斯人和一名乌克兰人以谋杀罪起诉。其中就被誉为俄版岳飞的斯特列科夫。他当时是“顿涅茨克共和国”的国防部长。

但对这起案件,俄军的态度是,不承认,不道歉,不负责。为什么俄乌战争爆发后,荷兰援乌特别积极?美国不愿意给的F-16,荷兰二话没说,就给了。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马航MH17航班的荷兰人复仇。

像这样的情况不只有一次。1978年,苏联首次击中一架韩国客机,造成两人死亡。1983年,苏联再次击落一架韩国客机,机上269人全部死亡。事后,苏联表示,承认击落,但不道歉,不赔偿。为什么呢?苏联的理由是,这两次都是误击,是韩国航班闯入苏联领空在先,一切责任在于韩方自己。

那为什么这一次,调查结果还没有确认,普京就提前向阿塞拜疆道歉了呢?主要原因有三个:一是,俄罗斯不愿意因坠机事件,破坏与阿塞拜疆的关系。自从亚美尼亚倒向西方以后,俄罗斯就转而拉拢阿塞拜疆了。阿塞拜疆东临里海,南接土耳其。在黑海舰队失去对黑海控制权以后,里海走廊就成为俄罗斯石油外贸的核心通道了。像伊朗的无人机,就是通过里海,运抵俄罗斯南部。而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呢?则依赖于里海,穿过阿塞拜疆,连接土耳其,再输入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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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切断俄气输欧后,里海走廊就更加重要了。在这个关键时候,俄罗斯不愿意俄阿关系受损。

二是,挽回国际形象。自俄乌战争爆发后,俄军表现过于拉胯,俄罗斯的国际地位一落千丈。要是在这个坠机案中,还秉持以前那种“不道歉、不负责”的态度,俄罗斯在国际上,会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普京降低姿态,主动道歉,起码保留了俄罗斯的大国体面。

三是,牵涉各方以中立国为主,如客机生产国是巴西,航班是阿塞拜疆,坠机地点位于哈萨克斯坦。在俄乌战争中,这些国家都秉持中立立场。普京不想把这些国家,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事实上,客机被军方击落的事件,并不少见。2020年1月,一架乌克兰客机就在德黑兰霍梅尼国际机场,被伊朗军方击落,机上169名乘客,9名机组成员,无一生还。但事后伊朗态度诚恳,道歉,赔偿,还把10名伊朗军人送上了军事法庭,分别判处1到13年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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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自己也有过客机被击落的惨痛悲剧。1988年,美国“文森斯”号巡洋舰,发射防空导弹击落一架伊朗客机,导致290名乘客和机组成员,全部死亡。但美国一开始,也是承认击落,拒绝道歉,拒绝赔偿。直到1996年,美国才同意赔偿,支付1.318亿美元赔偿金,与伊朗达成和解协议,但拒不道歉。

这些被导弹击落的客机,背后都离不开大国对抗。随着乌军无人机对俄罗斯大后方的袭击越来越密集,俄罗斯领空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安全。为什么没有客机在乌克兰领空被击落呢?原因就在于,俄乌战争爆发后,乌克兰就关闭了全部领空,国际航班纷纷绕开了乌克兰。可俄罗斯呢?依然认为自己的领空是安全的。

可实际上,俄领空早就不安全了。为了避免更多的灾难,国际航班应该绕过俄罗斯南部领空,如库尔斯克、车臣、达吉斯坦等空域。关闭领空,不再是乌克兰一方的事,俄方也要设立自己的民航禁飞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