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随着电影《知音》的播出，"侠妓"小凤仙和护国将军蔡锷的凄美爱情故事，传遍大江南北，尤其是歌唱家李谷一的那句"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歌词更是深入人心。
蔡锷将军和名妓小凤仙真的有爱情故事么？
1916年10月，远在日本治疗的蔡锷，从陪同好友石陶钧那里得知，国内《京报》刊登了一篇
轶闻。
石陶钧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把大概内容给他复述了一遍：“蔡松坡将军被袁世凯软禁在北京之时，为了迷惑人眼，顺利实施出京反袁护国计划，他就做出了留恋雏妓小凤仙，放浪形骸之举。后来，蔡将军突然消失了，紧接着，云南就起兵反袁。"
当他说出“小凤仙”这个敏感的名字，另外一位陪同好友蒋方震微微一愣，倒勾起一段往事来，不由自主地看了蔡锷一眼。
蔡锷却是挂了一丝无奈的神色，望着石陶钧。
“袁世凯父子又气又恨，就把蔡将军的知己小凤仙抓了起来。谁料小丫头一问三不知，袁公子也只得把人放了。
“岂料小凤仙回到云吉班来，这边倒炸了窝。她那些花界姐妹都围着她问：那个文弱白净的云南商人竟是蔡将军?
老鸨崔妈妈也着急忙慌地跑去问小凤仙：‘这事也忒蹊跷了，你说破天我也不能相信！那个和你好的蔡公子，分明就是个玉面书生嘛，竟然敢造这个反？"
石陶钧学着妓院老鸨的声音、形态的样子实在滑稽，把蒋方震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蔡锷一直面色平静地听着，此刻也有点绷不住了，不免翘起了嘴角。
蒋方震笑指着石陶钧，“你也真够淘气，玉面书生都让你编出来了。我很好奇，后面的事儿呢？那个老鸨的问话，小凤仙是如何回答的？”
“唉，你俩啊，真是无聊至极！”蔡锷忍笑抗辩道，“百里，你还好意思说醉六淘气？你看你……”
石陶钧
石陶钧却不理会蔡锷的抗议，倒是故作认真地回答蒋方震的问题：“刚才都说了，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轶闻。小凤仙是如何回答老鸨的？这篇报纸上没有写啊！不过当事人如今坐在你身边呢，你不该问问他？”
这话惹得蒋方震捧腹大笑起来。石陶钧却不肯罢休，反而认真地看着蔡锷笑问：“蔡将军，你和小凤仙姑娘你侬我侬那么久，你认为她会怎样作答呢？”
蔡锷再也忍不住了，边笑着，边用手中的竹杖作势敲打着石陶钧的腿：“还说不瞎编？我让你编！我让你编！”
蒋方震
蔡锷一次和滇军师长李鸿祥，逛八大胡同，他召来了年方十四五岁的雏妓小凤仙，样貌一般，但歌喉婉转动听。蔡锷觉得小凤仙唱得不错，就征得李鸿祥的同意，让小凤仙专唱给他听。
蔡锷与老师梁启超密商发起护国战役，1915年8月15日，他佯装称病，出走到天津住院。他们的护国行动引起了袁世凯的察觉。要求蔡锷回京治疗。
1915年11月10日，哈汉章祖母八十大寿，在钱粮胡同“聚寿堂"大宴宾客。蔡锷赴宴，并约上几个人“聚博终夜”。第二天早晨还没到上班时间，蔡锷便来到位于新华门内的大元帅统帅办事处，让人感到是袁世凯要召见他，他提前赶到了。接着又当着众人之面，佯装打电话给小凤仙，约她中午12点半一起吃饭。因此，那些监督蔡锷的便衣便放松了警惕。趁便衣们不在身边，李鸿祥等人便簇拥着蔡锷去了前门火车站，赶上去天津的火车从而离开了北京。
蔡锷成功逃脱之后，由于小凤仙有邀饭之举，故侦探对其盘诘终日，却均不得要领。本来小凤仙就对蔡锷出走一事根本不知情。
在当时的特殊情况下，哈汉章等人也参与了对小凤仙的美化宣传。其目的在于遮人耳目，开脱自己，以免牢狱之灾。
历史的真相是，小凤仙只是一个自觉不自觉地参与了蔡锷与袁世凯“智斗”的道具。小凤仙的年龄、经历，以及她的知识水平，怎么可能和蔡锷会有家国大义的共同语言。从另一方面讲，蔡锷是何等深沉谨慎之人，怎么可能向她倾吐关系到国家和民族前途命运的心曲?如果把蔡锷与小凤仙的关系看成是“惊世之恋”，那仅仅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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