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人,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是我的亲姐姐,知道是芒果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眼睁睁看我在订婚宴现场,过敏休克。

我满脸红包、肿成猪头的样子,一定被媒体拍了下来。

估计那些丑照,现在已经全网在传了。

这就是白杜若想要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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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白杜若耍心机整我,我都会跟顾听寒抱怨诉苦。

不知何时,为我的委屈鸣不平的人,变成了如今指责我无理取闹的样子。

所以这一次,我什么都不说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无论他们大放什么厥词,我都闭着眼睛装睡。

直到护士进来换药,将二人撵走。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在这闹什么呢,有什么事不能等病人好了再说?”

二人这才离开病房,还我一片清净。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白杜若都要抢走。

我们是双胞胎姐妹,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但谁能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

甚至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而这仇,从我们还在娘胎里就结下了。

我们出生时,她的体重还没有我一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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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得健康强壮,白杜若却严重发育不良。

她在保温箱住了六个月才保住命。

严重的先天不足,导致她浑身是病,三天两头就需要进医院。

父母便说我天生恶毒,在母胎里抢走了太多营养,才导致白杜若身体不好。

所以,我一辈子都欠白杜若的,永远也还不清。

我一出生,便被送到了乡下的外婆家。

直到七岁那年,才被接回来。

我永远记得那天。

白杜若穿着粉红公主裙站在高高的楼梯上,我穿着洗得泛白的校服。

那个场景,就像是城堡的公主,在俯视她的仆人一样。

后面的生活也正如相见时一样。

上学时,白杜若有司机接送,而我只能自己步行加坐地铁去上学。

白家住在郊外别墅区,来回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我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步行五公里才能到达地铁站。

到了学校,我就是白杜若随叫随到的跟班。

她的作业,我写。

她的值日,我做。

她要吃饭,我就得去给她打饭。

她要吃水果,我就要洗干净切好递给她。

如果不是我和白杜若长着同一张脸,同学们肯定会以为我是白家的保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高中,白杜若被送去国外治疗心脏病,我才终于解脱出来。

也是在那时,我遇见了顾听寒。

在那些没有白杜若的日子里,顾听寒对我是极好极好的。

就像......

就像现在对待白杜若一样。

手机铃声响起,回忆戛然而止。

是白夫人的电话,我不接那边就锲而不舍地打。

直到我忍无可忍接起电话,对面立即传来一顿劈头盖脸地谩骂,是白总。

“商陆,你是怎么照顾姐姐的?”

“你不知道你姐姐刚做完手术不久,不能受到惊吓吗?”

“你看看新闻上你的样子,可怕得我都不敢看!杜若就在现场,不知道要被你吓成什么样子!”

“我跟你说,万一你姐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刚做完手术不久?

原来三年也能叫不久。

我过敏住院,在他眼里只是样子很可怕,会吓到他的宝贝女儿。

至于我的死活?

白总怎么会关心一个小仆人的死活?

“你差不多行了,陆陆啊,你身体怎么样?”

白夫人温柔慈爱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我却依旧冷着脸,没有搭腔。

那边自顾自继续说道:“陆陆,你姐姐说她也喜欢小寒,你让让你姐姐吧。”

“你知道的呀,你姐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你不知道她从小吃过多少苦,如果没有你的话,若若哪里需要吃这么多药打这么针呢?”

“若若送进手术台的时候,妈妈的心都要碎了!”

“只要一想到我的宝贝女儿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妈妈的眼泪都止不住。”

说着,电话那头的白夫人哽咽了起来。

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他们却看都不来看一眼。

“陆陆啊,从小你就是最乖的,你就让让你姐姐吧。”

白夫人声音温温柔柔,却每句话都像淬了毒。

两个人说了一大堆,又是责骂我没照顾好白杜若,又是怪我吓到她。

现在直接让我把自己的未婚夫让给姐姐。

就是没有问一句,我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算了,我早就知道他们不爱我。

而现在,我也不需要他们爱我了。

“顾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小寒也要面子,你主动提分手对大家都好。”

“你知道的,这是你欠若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