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您怎么能这样对我?"苏雨慧坐在母亲张桂兰的病床前,眼泪夺眶而出。
母亲虚弱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你是姐姐,要...要多帮帮弟弟..."
话未说完,母亲的手缓缓垂下,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苏雨慧心如刀割,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母亲到死都只想着弟弟。
01
四月的上海,细雨绵绵。
苏雨慧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窗外模糊的夜色,思绪如丝如缕,回到了过往的点点滴滴。
从小到大,母亲的偏心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
每当夜深人静,这根刺就会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她永远记得初中时的那个下午。
春风拂过教室的窗棂,她手里紧握着一张考卷,上面鲜红的"98分"格外醒目。
那是一次月考,她又一次名列年级前三。
"妈,您看,我考了98分!"她兴冲冲地把考卷递到母亲面前。
张桂兰扫了一眼,随手把考卷放在茶几上:"考得还行,去把你弟弟叫回来吃饭。"
就在同一周,弟弟苏明凯考了个及格。
母亲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喜上眉梢,连续好几天变着花样给全家人做好吃的。
那天的红烧肉香味,至今还萦绕在她的记忆里,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雨慧啊,你是姐姐,要多让着点弟弟。"这句话,像是一段被设定好的程序,在她生命中循环播放了整整二十年。
高考那年的场景更是刻骨铭心。
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复旦大学,父亲喜不自禁,街坊邻居纷纷道贺。
唯独母亲张桂兰,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考得不错。"
说完就转身去给弟弟补习功课。
那一刻,少女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命运似乎格外眷顾苏雨慧。
大学毕业后,她凭借优秀的能力,在一家知名外企找到了工作,月薪过万。
工作中,她认识了同事陈东林。
两年的相处,他们彼此了解,互相扶持,最终走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小两口省吃俭用,终于在市郊买下了一套120平米的房子。
虽然要还房贷,但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每天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陈东林在厨房准备早餐,苏雨慧收拾打理家务,俨然一幅温馨的小画卷。
"雨慧,这个家,是属于我们的小天地。"陈东林常常这样说。
每次听到这句话,苏雨慧都会幸福地依偎在丈夫怀里。
02
可是好景不长。
就在他们结婚第二年的一个周末,母亲张桂兰突然造访。
"雨慧,我想搬来和你们一起住。"母亲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突然......"苏雨慧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打断了她。
"你弟弟要结婚了,老家的房子得留给他。我一个人住也不方便,你们这里离医院近,我住你这儿正好。"
苏雨慧看了看丈夫,陈东林欲言又止。客厅里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妈,这事得让我们商量一下。"苏雨慧试图争取时间。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是你妈。"母亲的语气不容置疑,"再说了,这些年我不也是为了你们?你弟弟结婚要房子,总不能让他们小两口没地方住吧?"
那一刻,苏雨慧感觉自己精心营造的小天地正在崩塌。
她看着母亲,突然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这个家就注定不会只属于她和陈东林。
当晚,她辗转难眠。陈东林轻轻抱住她:"老婆,要不就让妈住进来吧。毕竟是你母亲,我们也该尽一点孝心。"
苏雨慧没有说话,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
她知道,从此以后,生活将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母亲搬来的第一天就像一场无声的入侵。
苏雨慧站在主卧门口,看着母亲麻利地收拾着行李,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东林,帮我把这个衣柜收拾一下。"张桂兰招呼着女婿,"你们的衣服先放次卧吧,反正你们年轻人也不需要这么大空间。"
陈东林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地搬起了衣物。
苏雨慧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03
从那天起,他们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却播放着一部不断重复的老电影。
每天凌晨五点,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准时响起,惊醒本该还在熟睡的小两口。
"妈,能不能把声音调小一点?"有一天早上,苏雨慧实在忍不住说道。
"我耳朵不好使,小声听不清。"母亲头也不回地应着,手里继续剥着蒜头,"再说了,这么早就该起床了,睡那么晚对身体不好。"
厨房里,张桂兰的地盘愈发扩大。各种坛坛罐罐占据了橱柜,醋和蒜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角落。
原本简约清新的北欧风格厨房,现在俨然成了一个腌制作坊。
"老婆,要不我们周末去买个新冰箱,放阳台上?"陈东林看不下去妻子的委屈,提议道。
"不用了,"苏雨慧苦笑着摇头,"再大的冰箱也放不下妈的那些东西。"
最让苏雨慧崩溃的是母亲对她私人物品的"整理"。
那天下班回来,她发现自己珍藏多年的大学日记本和陈东林送的第一份礼物——一只手工制作的木音乐盒不见了。
"妈,您看见我放在书房抽屉里的日记本和音乐盒了吗?"苏雨慧强压着怒气问道。
"哦,那些啊,我都扔了。"张桂兰正在阳台上晾衣服,"那些东西都积灰了,又占地方。年轻时的东西有什么好留的?"
"那是我的私人物品!"苏雨慧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里面有我和东林的回忆,有我这些年的心路历程!您怎么能随便扔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张桂兰放下衣架,不满地说,"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收拾房间?再说了,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你弟弟结婚的时候,我连他小时候的玩具都扔了,也没见他说什么。"
"又是弟弟!"苏雨慧冷笑一声,"我每个月给您零用钱,您倒好,转手就给弟弟打了两万!"
张桂兰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苏雨慧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我的家,可是您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储物间?中转站?还是给弟弟赚钱的提款机?"
"你...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张桂兰气得浑身发抖,"我是你妈!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
"够了!"苏雨慧转身冲进房间,重重地摔上门。
04
从那天起,母女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偌大的房子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雨慧开始习惯性地早出晚归,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张桂兰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电视里的喧嚣声昭示着房间里还有人存在。
夹在中间的陈东林像个不得力的和事佬,每次调解都会让局势更加尴尬。
"妈,您看我给您买了您最爱吃的阳澄湖大闸蟹。"一天,陈东林提着螃蟹回来。
张桂兰看都没看:"不用了,我吃不下。给雨慧留着吧。"
"您都一个星期没好好吃饭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张桂兰提高了声音,"你们年轻人自己吃吧。"
晚上,陈东林小心翼翼地对妻子说:"要不,我们分开住吧?我看对面那栋也在出租......"
"你觉得她会同意吗?"苏雨慧苦笑着反问,眼里满是疲惫,"在她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应该处处让着弟弟的姐姐。就算搬家,她也会说我不孝,说我推卸责任。"
这场无声的战争持续着,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来临。
那天,苏雨慧又一次加班到很晚。
推开家门时,她被一种异常的寂静笼罩了。
往常这个时候,至少能听到电视机的声音,可今天,整个房子静得可怕。
"妈?"她轻声呼唤,没有回应。
厨房里的饭菜已经凉了,桌上还放着一碗没动过的汤,上面结了一层油渍。
苏雨慧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安。
推开母亲房间的门,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张桂兰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散落在她手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些地方的墨迹晕开了,像是被泪水打湿过。
"妈!妈!您醒醒!"苏雨慧冲上前去,摸到母亲的手冰凉刺骨。
手忙脚乱地拨打120,等待救护车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苏雨慧抱着母亲,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妈,您别吓我......"
医院的检查结果如同一记重锤,将所有人都击倒在地:晚期肝癌,已经扩散到多个器官。
"为什么会这样......"苏雨慧双腿发软,差点跌倒,被陈东林扶住。
"从症状来看,患病至少有半年了。"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老人家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呢?"
"最...最多还能活多久?"苏雨慧声音颤抖地问。
医生叹了口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还有三个月。"
05
苏雨慧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输液架上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就像是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此刻,那些纷争、不满、委屈,在生死面前都变得如此渺小。
她想起母亲最近经常捂着肚子,说是胃不舒服;想起母亲变得越来越瘦,却说是在节食;想起那些突然的脾气暴躁,或许都是病痛的折磨......
"为什么不早说呢?"苏雨慧靠在墙上,泪如雨下。
接到姐姐的电话,苏明凯连夜从杭州赶来。
凌晨三点,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医院走廊上,看到姐姐的那一刻,眼泪就掉了下来。
"姐......"他的声音哽咽。
苏雨慧愣住了。
记忆中青春帅气的弟弟,不知何时已经略显发福,眼角爬上了细密的皱纹,两鬓也隐约生出了白发。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时光不止是冲淡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在悄悄改变着每个人。
"姐,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苏明凯红着眼睛说,"要不是你照顾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兄妹俩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呼吸机有节奏地运转着,监护仪上的数字忽高忽低,像是在提醒着生命的脆弱。
"医生怎么说?"苏明凯轻声问。
"扩散了,最多三个月。"苏雨慧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母亲。
张桂兰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
期间,病情时好时坏,有时清醒得能和子女聊天说笑,有时却会陷入昏迷,让人揪心。
06
这天上午,张桂兰突然提出要见律师。
张桂兰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异常清明。
"小慧,帮我打个电话。"她突然说。
"妈,您要打给谁?"苏雨慧正在给母亲削苹果。
"律师,我要立遗嘱。"张桂兰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坚定。
苏雨慧的手顿住了,苹果和水果刀都差点掉在地上。"妈,您别想这些。"她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哽咽,"您好好养病,等您好了......"
"让我说完。"张桂兰打断了女儿的话,"我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就是对你们姐弟俩......"她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妈!"苏雨慧连忙给母亲拍背,递上温水。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张桂兰缓过气来,"该交代的,总要交代清楚。你赶紧打电话吧。"
苏雨慧看着母亲坚持的样子,最终还是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律师就到了医院。
公证人也随后赶到,带来了必要的文件。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我,张桂兰,现在神志清醒,自愿立下遗嘱......"母亲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
苏雨慧站在一旁,心跳得厉害。
她看着母亲枯瘦的手在文件上颤抖着移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滨江花园的别墅留给明凯,你呢,我给你一万块钱。"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将苏雨慧击得粉碎。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病房里只剩下呼吸机运转的声音。
滨江花园的别墅是母亲几年前买的,位置好,学区优质,市值超过一千万。
她还记得母亲买下那套房子时的兴奋劲儿,说是要给子女留个保障。
而现在,她只得到区区一万元。这份差距,这种偏心,让她几乎窒息。
"我知道你会觉得不公平。"张桂兰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等她缓过气来,继续说道:"但是......"
"够了!"苏雨慧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那些年少时的委屈,婚后的隐忍,此刻都在胸口翻涌。
"姐!"身后传来弟弟焦急的呼喊,但她充耳不闻。
转身冲出病房时,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07
走廊里人来人往,却没人注意到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她只想逃,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逃离这个始终不公平的现实。
身后,母亲虚弱的咳嗽声和弟弟的呼喊渐渐远去,但那份遗嘱上的数字,却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挥之不去。
四月的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带着些许凉意,但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苏雨慧浑然不觉。
监护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极了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却变得异常清晰。
她想起去年夏天的一个深夜,她加班到凌晨两点回家。
推开门,发现母亲居然还没睡,餐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旁边是她最爱吃的酱萝卜。
"这么晚还不睡?"她问。
"我怕你饿着。"母亲揉着发红的眼睛,"趁热喝吧。"
那些被她嫌弃的"破烂",后来她才发现,母亲都偷偷收在一个精致的樟木盒子里。
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第一份工资单、结婚请柬,甚至是她小时候画的歪歪扭扭的画,都被母亲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这些都是你的回忆啊。"有一次母亲被她撞见,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总得留着点念想。"
记忆一幕幕闪回。
上个月她感冒发烧,母亲硬是守了她一整夜,像她小时候那样,一遍遍地给她擦汗、换毛巾。
她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在低声祷告:"老天保佑,让病魔都冲我来吧,别折磨我女儿......"
那时候她以为是幻听,现在想来,或许母亲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只是一直没说。
每次她出差回来,家里总是一尘不染。
衣服被洗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上,连那些她最讨厌的腌制品,母亲也会特意开窗通风,生怕影响她休息。
"雨慧......"天亮时分,陈东林终于找到了她。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心疼,"回家休息一下吧。"
苏雨慧靠在走廊的墙上,摇摇头。
她的眼睛红肿,声音沙哑:"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我生病,妈都会熬一整夜的红糖姜水。那时候我总嫌她太啰嗦,说什么'多穿点衣服''别淋雨''早点回家',现在想想......"
话没说完,泪水就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陈东林默默地递过纸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08
之后的日子,母亲的病情急转直下。
癌细胞扩散得太快,止痛药的剂量一天比一天大,但依然抑制不住病痛的折磨。
弥留之际的那个下午,阳光正好。
母亲突然清醒过来,紧紧握住苏雨慧的手。她的眼神异常清亮,急切地想说什么。
苏雨慧俯下身,想要听清母亲的话。
"小慧...那个...一万......"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妈,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但母亲依然固执地想说什么,可最终,她还是没能说出口,只留下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渐渐变成一条直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妈!"苏雨慧的哭声在病房里回荡。
她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她再听听母亲想说的话,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葬礼之后,苏雨慧按照遗嘱去银行取那一万块钱。
坐在银行的等候区,看着柜员在电脑上操作,她的心情出奇地平静。
这一万块钱,或许就是母亲给她的最后一课。
可柜员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内心翻起万丈波澜,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柜员,颤颤巍巍地说着:
“你,你说什么?余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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