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凯丽却故意耍坏,不断逗弄他。

“阿川,放心吧!谢蛮蛮都瞎了,看不到我们的。”

她嘴巴贴在顾清川耳边,然后一脸鄙夷地扫向我,那眼神对我很不屑。

顾清川伸手掐她一把,“别使坏,不能被蛮蛮听见异样。”

“呵,可我觉得这样好刺激啊!”

“坏了,那个好像用完了,得换。”

凯丽抬起头小声说着,她坏笑着提醒顾清川,而他克制好声音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我。

“叫她拿,还是我过去拿?”

凯丽带着挑衅看向我询问顾清川意见。

“蛮蛮,我的喉咙有点疼,你替我拿一下茶几上的那盒感冒药给我。”

顾清川一阵纠结后,还是决定顺凯丽的愿。

我惨白着脸看向说话的顾清川,此刻他的脸色红晕,双眼迷离,一双手紧紧地搂着凯丽不舍得松开走下来。

我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两只手死死地握紧,苦笑地瞥一眼茶几上所谓的“感冒药”,那明明就是安全套。

顾清川让我给他们送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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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如死灰地装起眼瞎,摸索着茶几,拿起盒子走过去。

“怎么会感冒了?要不要紧?”

我像以前那样关心询问他,可声音却是带着颤抖,可惜他听不出来。

“没没事,我吃下药睡一觉就好了。”

凯丽暧昧的把玩他,顾清川娇嗔怒怪地瞪她。

眼神示意她停手,然后接过我手里的盒子。

“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回客房睡觉,怕传染给你。”

于是,顾清川抱起凯丽,轻手轻脚地走向客房。

待他们走后,我鼻子一酸,眼角就红了起来。

尽管已经决定要走,要放下他,可还是忍不住心痛。

顾清川说过,一辈子也不会对我撒谎,背叛,可如今他终究是食言了。

我拿起手机,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

“师父,阿蛮愿意回苗疆继承你的体钵。”

“你确定?你一旦要回来,就永世不得外出,你知道我们苗疆村口封闭,不允许外人发现,属于与世隔绝,你能舍得离开顾清川?”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舍得。”

师父愣了半天。

“好,七天后回来吧!”

曾经我因为舍不得顾清川,犹豫不决。

如今,也是他替我做出选择。

我淡淡地扫一眼客房紧闭的门,里面不断响起男女的喘气声。

“我荒废自己许多年,明明自己懂医术,却让他蒙羞,如今决定挑起重担子,为师父排忧解难。”

“好,不愧是我们苗疆好女儿,不让为师失望,八天后,我会带着大家在村口等你回来。”

“阿蛮会准时回家。”

与师父一番嘘寒问暖后,在挂断电话后,顾清川穿着白衬衫扭开门走了进来。

他无论是脖前还是身下,到处都是吻痕,那是激情时被凯丽用指甲抓的,他根本就不我见到,因为我是瞎子。

我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一阵反胃干呕。

顾清川见我如此反应,内心焦急地靠近我,他一走近我,我闻到的全是属于凯丽独有的香水味,顾清川宠他无度,让香水公司特意为她定制个人香水。

恶心感泛到极致,我一把将他推开,还要继续装瞎一路摸索去卫生间,原来我的身体也开始抵抗顾清川的靠近。

我蹲在马桶上,干呕起来,等缓和一下后,却看到垃圾桶里的验孕棒,上面显示两条红色,我看着它许久,它也亦是,好像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形容此刻的我,哭,哭不出来,除了永无止境的痛,就没有别的。

自从我失明后,我与顾清川已半年没有夫妻生活,他就找上凯丽,如今还让她怀上孩子。

顾清川语带慌张地追过来,他满脸惊色从我后面抱住我。

“蛮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刚刚我被你一下子推开心好慌。”

他抱着我腰上的两只手微微发抖,好像我随时会消失不见,不由得抱紧一些。

前秒与别的女人撕混,下一秒对我口出深情。

顾清川,你真的好会演。我扯开他的手,与他分开一段距离,

“可能是我胃不好,最近总是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不知道何时,我居然也学会撒谎,曾经我好讨厌这样的人,可现在,我自己竟然活成我讨厌的那种人。

而顾清川听到后,却如临大敌。

一向有洁癖的他却不怕我身上沾露着呕吐出来的脏物,再次把我死死地抱紧。

“对不起,最近我总是忙于工作,没有时间来陪你,让你总是一个人吃饭,照顾不好自己,都是我的错。”

他捧着我的脸,满脸心疼的皱起眉头,然后带我走回房间,拿出新的衣服给我换,我制止他的动作,自己穿上衣服。

顾清川一脸愣住,这是自结婚以来,我第一次不用他帮我忙,他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我已经躺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拿过被子盖在我身上。

“蛮蛮,你这是在生气?怪我没有时间陪你吗?”

“明天正好是你的生日,我不工作,全天陪你好不好?”

在商业界杀伐果断,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样卑微一面,我苦笑一下,到底是我的有幸还是不幸?

我抵不住困意,正昏昏欲睡时,而顾清川也以为我已经睡着,他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赶紧摁静音,朝我喊两声后我没动静,便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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