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挪开眼神，借口要打电话，便推门而去。
江沐眠又坐在那儿，心不在焉的听完了医生的所有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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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顾昱然依然没有回来，她只好告别医生，兀自出了门。
只是才刚出去，她就在走廊上撞见了刚做完检查出来的沈书宁。
这是两人第一次碰面，彼此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设想了一百种她知道自己悔婚后的反应，却没有任何一种，是现在这样的。
如果她哭着求自己，又或是提任何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比现在要好受得多。
他眉头紧拧，过了许久才开口：“江沐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我？”
眼神交汇，她透过他深邃的瞳孔，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最深爱的那个人。
她笑了，语气坚定。告别的地方，他们约在了顾城中央公园的湖边。
如今正是冬日，湖边的行人很少，只有几只天鹅，在湖边乞食。
江沐眠把手中的面包丢给天鹅，天鹅高兴的叫了几声。
而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顾昱然，则是一脸满足。
如果，这样的画面，他每天都能看到，该有多好。
可惜，这些都只能是奢望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意味着他也马上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