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上旬,科技部办公厅主任潘晓东,出任科技部秘书长。此前,科技部秘书长由副部长林新兼任。中国科学院秘书长翟立新,则空降天津市副市长。
“秘书长”是政坛一个很重要的岗位,通常负责所在机关各项事务的综合协调、承转督办,是主官的重要助手,俗称“大管家”“大总管”。
不过,“秘书长”并非是普遍设置的职务。
三大秘书长均选自省委书记
地位最高的当属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三大正国级机构的秘书长。
目前,后二者均由副国级领导人兼任,包括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吴政隆、全国政协副主席兼秘书长王东峰。在担任该职务之前,两人分别担任过江苏、河北省委书记。吴政隆也是数十年来首位从省委书记选拔的国务院秘书长。
自1993年以来,国务院秘书长惯例都由一位国务委员兼任。全国政协方面,从2008年起,也高配由副主席兼任,钱运录、张庆黎、夏宝龙、李斌、王东峰相继担任该职务。
从2003年至2018年,全国人大常委会也曾由副委员长兼任秘书长,如盛华仁、李建国、王晨等。
但自2018年后不再高配。杨振武(人民日报原社长)、刘奇(江西省委原书记)相继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秘书长。吴政隆、王东峰、刘奇三位秘书长,均担任过省委书记,这种情况也是史上首次出现。
其他党和国家机构里,唯一正部级规格的秘书长是中央政法委秘书长。
中央政法委员会由公安、司法、法院、检察院、武警、军委政法委等单位的负责人组成。日常工作由“中央政法委机关”负责处理,秘书长主持政法委机关的工作。现任中央政法委委员兼秘书长由誾柏担任。
中央纪委秘书长编制是副部长级,目前由中央纪委常委、国家监委委员李欣然担任。
2015年,北京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杨晓超调任中央纪委秘书长(正部长级),属于特别明确的高配安排。2017年,杨晓超当选中央纪委副书记之后,继续兼任秘书长。2022年,李欣然继任后,中央纪委秘书长恢复副部长级的标准配置。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合署办公,实行“一套工作机构、两个机关名称”。但二者的领导班子并不完全一致,中央纪委设秘书长,而国家监委不设秘书长。
中共中央机构序列里,中央组织部、宣传部、统战部和中央政策研究室,都设有秘书长。
如现任中组部秘书长张景虎,同时担任该部的新闻发言人。中央统战部秘书长桑福华,此前任该部一局(党派工作局)局长。现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林尚立,曾任中央政策研究室秘书长。中央对外联络部及2023年新组建的中央社会工作部,不设秘书长。中联部设有部长助理,协助处理相关工作。
国务院部委里,目前设有秘书长的包括国家发改委、科技部、国资委。如现任发改委秘书长伍浩、科技部秘书长潘晓东、国资委秘书长庄树新。
秘书长通常从资深的司局长中选拔。伍浩此前任发改委创新和高技术发展司司长,庄树新此前任国资委企业领导人员管理一局局长、人事局局长。
不过,同为秘书长,其地位并不完全一致。
科技部秘书长潘晓东同时是部党组成员,是领导班子成员;而伍浩、庄树新则并非所在单位的党组成员。科技部领导的副部级事业单位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也设有秘书长,目前由基金委副主任韩宇兼任。
国家航天局和国家原子能机构比较特殊。
二者实际上是在国家国防科技工业局加挂牌子,航天局局长、原子能机构主任都由科工局局长兼任。科工局各有一位副局长,分别兼任航天局副局长、原子能机构副主任。其下分别设航天局秘书长、原子能机构秘书长,处理日常工作。
智库学府央媒设秘书长
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央社会主义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科学院、中央工程院等党和国家的高端智库、学府,亦设有秘书长。
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秘书长王洋、中央社会主义学院秘书长徐永全、中国社会科学院秘书长赵志敏、中国工程院秘书长陈建峰等。陈建峰是目前唯一担任秘书长的院士,他长期从事纳米材料和超重力技术领域的研究。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社科院秘书长通常明确为副部级。
如现任社科院秘书长赵志敏,排名甚至在社科院副院长赵芮之前。现任中国社科院院长高翔,2013年担任社科院秘书长时,亦明确“按中央国家机关副部长级待遇”。
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编译局原本都设有秘书长。2018年机构改革,三个单位合并组建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不再设秘书长。
部级央媒人民日报社、新华通讯社、求是杂志社、光明日报社、中国日报社、经济日报社等,都设有秘书长。如人民日报社秘书长余继军、中国日报社副社长兼秘书长朱宝霞、经济日报社秘书长武力等。
秘书长多侧重于社内行政管理、经营管理等方面的工作。
全国性群众团体里也有不少设有秘书长。
如中国法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张鸣起、中国红十字总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李立东、中国侨联秘书长陈迈、全国工商联秘书长赵德江、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秘书长孙学庆等。8个民主党派都设有秘书长,多位现任国家领导人曾经担任过此职。现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何维,曾任农工党中央副主席兼秘书长,全国政协副主席邵鸿曾任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兼秘书长,全国政协副主席朱永新曾任民进中央副主席兼秘书长。
(本文原刊发于香港《经济导报》杂志第3584期)
来源:香港经济导报
作者:马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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