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农历三月初五的夜幕还未褪去,济南历城区田庄的土墙上凝结着春寒的露水。

凌晨三点,凤凰山脊线上突然腾起数道火舌,日军九二式步兵炮的轰鸣撕裂了寂静。村民们从睡梦中惊醒时,炮弹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土坯房在爆炸中轰然倒塌,燃烧的茅草屋顶将夜空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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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第114师团小林支队近百名士兵与伪军协同作战,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完成了对田庄的合围。东、西、北三面山坡上,三八式步枪的准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逃难的村民刚冲出燃烧的村落,便撞上了日军密集的弹幕。杨九祥老人蹒跚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发6.5毫米子弹精准贯穿了他的眉心,鲜血在门框上绽出诡异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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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西头,张永圣家的祖宅已成火海。82岁的老妪被烈焰逼至墙角,裹脚布在高温中卷曲焦黑。日军士兵狞笑着将整桶煤油泼向老人,人体燃烧的焦糊味混杂着硫磺气息,在晨风中久久不散。

伪军翻译官举着铁皮喇叭嘶喊:“皇军清剿八路,良民速速归顺!”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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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余名幸存者被驱赶至村东打谷场。这座三面土墙围就的刑场,此刻成了人间地狱。崖顶架设的九二式重机枪枪管泛着幽蓝,拴在木桩上的狼犬獠牙滴着涎水。小林少佐的军靴踏过满地麦秸,刀刃在杨万禄胸前划出十字血痕。

“放火不好!”老村长蘸着鲜血在黄土上书写劝诫。话音未落,三零式刺刀已穿透他佝偻的脊背。老人枯槁的双手死死攥住透胸而出的刀刃,浑浊的瞳孔倒映着日军士兵扭曲的面容。当尸体轰然倒地时,血沫仍在泥地上画出最后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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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渐入疯狂。杨方明、杨富祥被拖至碾盘前,日本军曹用刺刀挑开他们的粗布短褂:“肩上有茧,定是扛枪的八路!”两声枪响过后,两个村民倒地身亡。二十余名青壮被绳索串联,成为狼犬的活靶。当第一条狼犬扑向杨万荣咽喉时,这个倔强的山东汉子仍高喊着:“杀了俺也不说!”

正午的太阳照在村西麦田,百余名村民跪成三排。日军曹长挥舞着九四式军刀,刀刃划出银弧的瞬间,六颗头颅同时飞起。张立庭脖颈被砍开大半,气管暴露在空气中发出"嘶嘶"声响,他装死躺在血泊里,听着日军用生硬的中文点数:"三十七、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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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黑暗的暴行发生在魏家祠堂。十五名妇女被扒光衣物绑在供桌上,军用水壶里的清酒浇在她们颤抖的躯体上。怀胎八月的王氏腹部隆起如小山,日军军医竟用手术刀实施“活体解剖”。“看啊!女人的肚子里藏着子弹!”染血的胎儿被挑在刺刀尖示众时,十九岁的杨小妹发疯般撞向鬼子,却被四名士兵按住四肢。

“哧啦”——粗布裤管撕裂的声响刺痛了所有幸存者的耳膜。当这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被倒吊在祠堂横梁时,她咬断了日本军曹的手指。暴怒的日本军曹下令,四个日本兵扯开她的双手双脚,日本军曹举起刀就砍,先是砍断了四肢,再一刀将她砍成了两半。

日本兵对这个姑娘犯下了禽兽暴行,这种暴行真是令人发指,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杨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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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秀

夕阳西沉时,田庄已成鬼域。1515间房屋化作冒着青烟的废墟,四十余头牲畜横尸村道。杨万秀蜷缩在粪池中,透过木板缝隙目睹了人间至恶:他的发小被开膛破肚挂在枣树上,惨死当场;私塾先生的眼镜片嵌进颅骨,半本《论语》在血泊中漂浮;襁褓中的婴儿被刺了十多刀……

五十六具遗体在焦土中渐渐冰冷,二十二名重伤者捱不过漫漫长夜。当幸存的孩童从尸堆中爬出时,他们清澈的瞳孔里永远烙下了这样的画面:日军士兵举着“武运长久”的旗帜,在燃烧的村庄前合影;军刀上的血珠滴落在相机的镁光灯里,定格成恶魔的微笑。

这是一场恶魔的盛宴,这是一场禽兽食人的惨景。

铭恨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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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恨碑

八十多年过去了,田庄的枣树年轮里仍嵌着弹片,人们仍然记得那桩惨案。白发苍苍的杨万秀向孩子们说着惨案的经过,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这样说道:

“日军在田庄犯下了禽兽暴行,最悲惨的是那个姑娘,四个日本兵扯开她的双脚双手,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禽兽暴行!这段屈辱悲惨的往事,田庄人永远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