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初冬,金妍儿与浅田真央第一次见面,脑海中就留下了彼此。同年同月生,同样的身高体重,同样的绝代芳华,金妍儿看浅田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浅田望向金妍儿就知道“可能一直要和这个女孩滑下去了”。

她们真的一起滑了近十年——一起引领赛场,一起在温哥华登上顶峰,一起接近过退役,又一起玉汝于成,来到索契。直到昨天,浅田真央用泪水祭奠奋斗的青春,金妍儿让微笑抹去遗憾的苦涩。

告别在同一天上演,但这并不是人们期待的样子。“这对东方花滑的女神,她们滑过许多年,却没在最后、最重要的一战滑到一起。”美国国家广播公司的主播戈德伯格感慨,“如果这个美丽的夜晚还有所缺失,那就是一场众望所归的对决没有如期举行。”

这般喟叹中国人也有。“我们有幸在同一时代拥有金妍儿与浅田真央,但不幸没能在最美的天空同时见到太阳与月亮。”中国花滑迷如此比喻两张东方面孔。

一时瑜亮、一生对手无法面对面告别,这般遗憾旁观者有,当事国更甚。“金妍儿是我国的精神图腾,我们需要一场正面的交锋,去为过去的时代做个总结。”韩国记者张锡元以沉静的语气阐述内心激荡,“过去三年,很多人都说那是浅田真央的时代,但韩国人都在等待,用一场完整的胜利回击那些话。可惜,浅田没把握住机会。”

一起滑行的十年轨迹即将有了分岔。对赛场,金妍儿坚定说再见:“是的,最后一次比赛,包括各种比赛。”而不完美的告别却让浅田真央心有不甘:“是最后一届奥运会,但不是最后一场比赛,我还会去世锦赛挑战没完成的动作。”

至于赛场之外,两位亚洲花滑的代表也将走出不一样的人生。“国民妹妹”金妍儿只想好好休息,“我太累了,所以暂时就想让思想放空。”倒是浅田真央目标明确:“我想去夏威夷参加火奴鲁鲁马拉松,生活的美好才刚刚开始。”

嗨,原来你也在这里。多少次,这两个女孩儿曾在心下暗道。

哦,原来你也要说再见。从今后,这一对女神或有交集,但再难有交锋。本报特派记者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