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赛倒数第三场，火箭主场迎战鹈鹕，虽然最终逆转击败对手，但绝大部分时间落后，场面难看。我正好和以前火箭球评、也是姚明密友的安迪-姚一起在媒体席看球，安迪见证了姚明在火箭全部的职业生涯，姚明退役后，他还是高度关注火箭的比赛，有空就来丰田中心看球，媒体席上也有他的专座。他一边看，一边大摇其头，“你说哈登的防守怎么这么烂，他防谁谁得分，而且都是连续得分。前一场，他大部分时间在防守布鲁尔，结果后者拿了51分，职业生涯最高分。这一场你看看，他防守的对象不是得分赛季新高，就是职业生涯最高。”
这场比赛，哈登的数据华丽，砍下33分，送出13次助攻，但“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他主防的鹈鹕后卫、名不见经传的二年级新人奥斯汀-里弗斯打出20分10个篮板6次助攻的耀眼表现。
我问安迪：“看看现在的哈登，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以前的麦蒂？”
安迪点头，“是啊，两个人防守都很烂，而且都是防守态度不行。麦蒂之前在火箭，训练很懒散，球队内部都知道。现在哈登的防守态度也不好，很多都是明显漏防，他也不过去。最后，他真去防了，效果就出来了。”
我继续问：“像哈登这种情况，教练肯定和他说防守，为什么就不听呢？之前在火箭，范甘迪脾气很凶，谁防守不好，就吼谁，但好像对麦蒂不起作用。”
安迪作答，“像麦克海尔这样，我觉得他不敢吼哈登，刚才他（暂停）不断在和哈登说，显然是说防守的事情。但哈登还是那样，防守时好时坏，很多时候都是眼神在防守。范甘迪时代，我知道他敢吼姚明和麦蒂，但吼过之后，姚明能够听进去，有很大改观，但麦蒂更多时候就是听不进去，无所改观。”
一声叹息。火箭纵有麦蒂和哈登这样两代天才分卫，前者球风华丽飘逸，天赋被一些人认为胜过科比，但职业生涯成就有限，懒散的作风、缺乏足够的努力和防守、胜负师气质不足等弱点，没有让火箭一号彻底高飞，企及云端。哈登最近两年在火箭攀升很快，隐然有巨星风范，但他的防守有着太大的缺陷，态度首当其冲。从上述的常规赛到今年季后赛首轮对阵开拓者落败，哈登孱弱的防守是火箭一大软肋。
不过，火箭现在的魔登组合不是昔日姚麦。姚明那会，他虽然来到休斯敦为先，麦蒂在后，但2004年，麦蒂已经是名扬天下，贵为巨星，是火箭不争的老大。只是在中后期，姚明凭借努力和天赋赶了上来，麦蒂在队内威信减弱，安迪曾将两人后来在球队的地位形容为“双头马车”，几乎平起平坐，不分轩轾。但这样的“双头马车”格局并不牢固，虽然一度传出麦蒂指着姚明鼻子骂“你将被我们孤立”的不实传言，但两人关系不好甚至交恶在队内同样不是秘密，姚明和麦蒂后期曾经在更衣室里互不搭理，甚至没有丝毫眼神交流。姚明反感麦蒂，是因为实在看不惯后者在球场上的吊儿郎当和防守上的不作为，自己流血流汗，全部拼了，有人在闲庭散步，辜负大家努力。
姚明再看不惯，“隔空喊话”，在媒体面前强烈暗示对麦蒂防守的不满，但他也不敢指着麦蒂的鼻子骂。因为麦蒂始终是球队的老大，姚明后期赶上来也是所谓的“联席老大”。火箭现在不同，防守不努力的哈登是老二，大个子霍华德是老大，但后者初来乍到，又是哈登做出牺牲，才成为老大，所以霍华德目前同样不敢骂哈登。不仅魔兽不敢，主教练麦克海尔同样不敢。麦帅是巨星出身，NBA50星在列，在圈内有一个“球员教练”（Players’ coach)的名声，按理说资历足够，骂人没有问题。但这个“球员教练”，其实是说一名教练懂规矩，明白球员的心声，对于球队的各种情况知根知底，而轻易不把球队的领袖球员惹毛，是起码的底线。
所以，多少次哈登防守漏人，麦克海尔和整个教练组即便焦躁，都没有发作，最多只是和哈登交流。不是他们不会吼，瞧瞧林书豪多次被吼即可明白。火箭三月下旬打森林狼，被对手打出一波17-0的进攻高潮，麦克海尔暂停时间冲全队发火，哈登过去拍教练，“冷静下来，会没事的。”赛后，有记者提起麦帅发火的桥段，哈登透露他让麦帅冷静的花絮，有个记者听错了，“你是说麦克海尔教练让你冷静下来吗？”哈登笑了，神情有些不屑，“不是他让我冷静，是我让他冷静下来。”周遭记者全笑了……牌大就是不一样。
麦克海尔不敢吼哈登，他还敢吼球队的老大霍华德吗？！
镇不住霍华德和哈登这样的老大，这是麦帅的问题，也是火箭的隐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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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麦已成往事，这对曾被火箭球迷寄予厚望的组合并未为球队带来总冠军，但他们曾携手带来振奋人心的22连胜。如今摩登组合能否接过前辈的枪，带领球队更进一步，或者自至少留下值得骄傲的印记？
作者：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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