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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是一栋三层小楼,楼下是客厅、厨房和小花园,二楼是我和丈夫的卧室还有一间陪嫁房,三楼是给婆婆和小姑住的。房子不大,但勉强能住。婆家人口不少,除了婆婆、小姑,还有两个小叔和他们的妻子孩子,一家子加起来有十个人。
我是个性格内向、勤恳持家的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孝顺长辈。我和丈夫是在一家工厂认识的,他比我大几岁,为人老实朴实。婚后我们一直同住在他们家,婆婆和小姑都是很强硬的性格,在家里经常发号施令。小姑比我小几岁,长得漂亮但品行很差,整天游手好闲。
大红喜烛,锣鼓喧天,我和丈夫在热闹的锣鼓声中迈进了新房。虽然只是寻常的工薪阶层,但婆婆坚持要摆足阵仗,好让亲朋好友们看看她在儿子婚事上的"排场"。
婚礼进行到中场,婆婆突然拉着我的手,当着台下亲友的面说:"以后这个陪嫁房就是你们的卧室了,够大够宽敞吧?"我当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话束缚住,只能捂着嘴连连点头。
婚礼一结束,婆婆就拽着我把我领进了那间陪嫁房。房间的确很宽敞,有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和一面穿衣镜,无疑是最好的房间。可就在这时,小姑也跟了进来,趾高气扬地说:"婆婆,你干嘛把最好的房间给他们啊?我和姐夫将来还要住在这儿呢!"
我被小姑的霸道惊呆了,下意识往婆婆身边靠了靠。没想到婆婆竟然点头说:"倪倪说得对,你们将来也要在这儿住,这间房太小了,还是把这间房让给倪倪吧。"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我的陪嫁房啊!可婆婆却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年轻人将来还要添丁,到时候住这么小的房间多不方便?不如就把这间大房间留给倪倪,你们搬到隔壁那个小房间住吧。"
婆婆见我犹豫不决,就开始威胁利诱我:"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多给你一些嫁妆,比如那面大镜子,还有新买的那个大衣柜,都归你了。要是不同意,那就全归倪倪了。"
我心里明白,这分明就是要把我的陪嫁房强占了去。可我一个外姓女人,哪里有资格在丈夫的娘家分得这么大的家产?于是我低下头,暗暗决定先顺着婆婆的意思。
我以为丈夫会为我主持公道,没想到他反而开口说:"妈说得有道理,那间房间太小了,将来我们添了孩子哪里住?还是听妈的,先把大房间让给倪倪吧。"
我被他这番话彻底击溃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哽咽着说:"可是,可是那是我的陪嫁房啊!婆婆她们怎么可以霸占我的东西?"
丈夫却无动于衷,只是敷衍地拍拍我的手说:"听妈的话吧,将来我们添了孩子,住小房间多不方便。"
我彻底失望了,眼睁睁看着婆婆和小姑开始把我的嫁妆物品搬到了大房间。
小姑见我苦着张脸,便得意洋洋地说:"哎哟,这才刚到咱们家就想独占好房间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任性哦,咱们家的规矩你可要学学。"
我强忍着泪水,咬牙切齿地说:"那是我的陪嫁房,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嫁妆!你们凭什么霸占?"
小姑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嫁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那些陈规陋习。以后你是咱们家的人了,家里的东西就是大家的,哪有你的我的之分?再说了,你们工人阶级出身,拿得出什么嫁妆?那点破烂儿也值不了几个钱。"
我羞愤难当,正要反驳,却见小姑已经把我心爱的那面大穿衣镶拖进了大房间。我终于忍无可忍,扑了上去就要夺回镜子,却被小姑一把推开,狠狠摔在地上。
我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小姑得意洋洋地说:"你个野丫头片子,还想在咱家作威作福?我告诉你,以后在这儿你要学会规矩,听不听话了?要不然我连你这个新媳妇都不放在眼里!"
我大喊:"你们这是强人所难!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就占为己有?丈夫你也太没出息了,就这么让她们欺负我吗?"
丈夫却置身事外,说:"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何必争吵?听妈的话,将来添了孩子住小房间多不方便。"
我彻底气绝,对着婆婆吼道:"你们这是铁了心要霸占我的陪嫁房了是吗?我恨不得离开你们这个吃人家不吐骨头的狼窝!"
婆婆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命地扇了我两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你个孽障,还想离开这个家?做梦!你已经是咱家的人了,就得听话,要是再胡作非为,我们可不客气了!"
看到婆婆如此粗暴地对待我,丈夫却袖手旁观,视而不见。我心如死灰,失望透顶。我哭喊着质问他:"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亲生母亲殴打你的妻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丈夫支支吾吾,局促不安地说:"妈、妈她年纪大了,性子直爱发脾气。你、你别怄气,听妈的话吧。"
我彻底清醒过来,终于看清了丈夫的无能和软弱。我擦干眼泪,愤怒地说:"我真是瞎了眼,嫁了这样一个没的窝囊废!你既护不了我,也护不了自己,就这样一味忍让,难怪你们一家被婆婆和倪倪欺负成这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我的好友小芳,她怀着身孕前来道贺,没想到撞见了这一幕。
小芳急忙把我扶起,质问婆婆和小姑:"你们这是什么行径?新媳妇刚进门就这样对待,简直无理!"
婆婆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小芳愤怒地说:"你们强占人家的陪嫁房,还打人,这就是犯罪!我现在就报警了。"说着就掏出手机。
婆婆见状吓了一跳,赶紧阻止道:"好好好,你别报警,我们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随后转过头对小姑说:"快把人家的东西搬回去!"
小姑虽然勉强答应,却依旧嘟嘟囔囔不情不愿。我看着她一点点把我的嫁妆搬回了小房间,心里五味杂陈。
经过这件事,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丈夫不但不体谅我,反而袖手旁观,任凭亲娘殴打妻子,可见他是多么没有男子气概。我怎能与如此无能的男人再走下去?是离婚还是继续这窝囊的婚姻,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扰。
一方面,离婚的代价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亲缘关系。我们虽然是工人出身,但毕竟也是勤勤恳恳为这个家操持了这么久。一旦离婚,不但要从精神上承受巨大打击,就连我那点可怜的嫁妆也要丢失殆尽。
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一时间竟有些昏厥过去的感觉。
小芳见状,连忙把我扶到床边坐下,轻声安慰我:"别难过了,你先冷静下来。婚姻的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一时冲动啊。"
小芳见我开始反思,继续说道:"不过,婆婆和小姑的做法也确实有失偏颇。强占陪嫁房,处置嫁妆,这在传统上是应该避免的。更何况,她们的做法伤害了你的自尊心,这是最不应该的。"
我点点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小芳握住我的手,温言相劝:"不过,仓促离婚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你要三思而后行,婚姻可不是儿戏。不如先好好与丈夫和婆家沟通,见面三分理。如果他们真的狷户不改,那才考虑离婚一途。"
我看着小芳那双慈祥的眼睛,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她说得有道理,离婚是最后的选择,我不能操之过急。我决定先好好与丈夫和婆家沟通,让他们改正错误做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丈夫的声音。他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了进来,看到小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小芳看出他的局促,主动打招呼说:"老王啊,我刚才是有些冲动了。不过你们婆媳的相处之道,也确实有些不对头。你得好好反思反思,别总是逆来顺受,要为家人撑腰呐。"
丈夫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小芳见状,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小芳一走,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丈夫两个人了。房间里一片肃静,我们都在内心挣扎着该如何抉择。
我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就真的打算这样纵容她们,任凭她们欺负我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浮现出小芳的那番劝言:离婚是最后的选择,婚姻可不是儿戏。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了。
我坚定地看着丈夫,语气坚决:"我们离婚吧。"
丈夫被我的决绝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可是,可是婆婆她们已经让步了啊,你的东西不是都搬回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可是你呢?你什么时候能为我撑腰?什么时候能摆脱婆婆的控制?我看不到未来,我们的婚姻是没有出路的。"
丈夫哑口无言,眼神黯淡下来。我心里也很难过,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在一片肃杀之中,我们办理了离婚手续,而我的陪嫁房和嫁妆,也被我亲手搬离了那所房子。
离婚的伤痛是巨大的,但我并没有后悔。我知道,这是为了摆脱一个注定无法幸福的婚姻。现在的我,终于可以拥抱新的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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