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贺子珍曾经对钱希钧说过,在苏联呆两年就返回延安。但是她离开延安后不久,就得到了毛主席和江青结婚的消息,至此她回到毛主席身边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也因此,她在苏联呆了9年的时间,这个三十岁的女人,在苏联经受了巨大的煎熬,她的一生,在这里画上了波浪线。先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后来又被送到了疯人院,除此之外还有体内一直没有取出来的弹片,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苦难,她独自吞咽着。

1947年,贺子珍踏上了回国的路途,本以为人生的苦难已经结束,可以回到爱人身边了,却不想,此后30多年,她只和爱人只见了一面。庐山一别后,贺子珍在台历上写了一首诗: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贺子珍的泪水,也许在那天早已流干。

在贺子珍的眼里,在有生之年可以见到最爱的人一面,已经知足了。庐山见面后,毛主席专门询问了水静,关于贺子珍的待遇问题,知道贺子珍一切安好后,毛主席深深地点了点头。

图|贺子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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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想回到爱人身边,但是现实不允许

在回国前,贺子珍告诉王稼祥,自己想回国了。王稼祥考虑到这是伟人的家庭事宜,便请示了毛主席。毛主席回过来四个字:完全同意。

那天,贺子珍带着女儿,坐上了回国的列车,她兴奋极了。一方面,这已经十年没有回来祖国了,另一方面,她爱的人就在这里。

回到哈尔滨后,贺子珍见到了贺怡,贺怡是贺子珍的亲妹妹,贺怡告诉她,这么多年,毛主席一直对贺家给予关怀和照顾,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当时,贺子珍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十年前她离开延安的场景,她悔恨不已。于是,她动笔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

这是九年来,贺子珍第一次正式地给毛主席写信。

在深夜的小灯下,贺子珍一边写一边痛哭,她好像把在苏联经历的一切都告诉毛主席,把这些年来对爱人的思念全部写出来。但是,日久年深,这些事又从何说起呢?贺子珍写了撕,撕了写,不知道怎么写,也不知道该不该写,强大的纠结让贺子珍大哭起来。最后,她给毛主席写了一封简简单单的信,信中没有说在苏联的痛苦过往,也没有说自己经历的磨难,她只写道:这段日子比长征还要苦,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感谢毛主席对妹妹和母亲的照顾,我终生铭记在心。

贺子珍写信时,被娇娇看到了,娇娇也要给毛主席写信,于是贺子珍就把两封信打包在一起寄给了毛主席。

娇娇是用俄文写的:

毛主席:大家都说您是我亲生爸爸,我是您的亲生女儿,但是我在苏联没有见过您。您到底是不是我亲爸爸呢?请赶紧回信告诉我,不然我可不回去。娇娇

毛主席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非常激动,他也十分想把女儿陪在身边。随后毛主席给女儿打了一封电报,据说毛主席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十分兴奋,觉得寄信时间长,索性就打了一封电报。

电报内容是:

娇娇:看到你的信我特别高兴。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去苏联近十年我们一直未见过面,你是不是长高了?爸爸很像你,也很喜欢你,希望你快点回到爸爸身边来,爸爸已经请贺怡同志去接你了,欢迎你。毛泽东

把女儿接到北平,贺子珍自然是同意,但贺子珍也更加明白,为什么毛主席不给自己回信,只给娇娇回信。或许,对于毛主席来说,让女儿作为两个人传输的纽带,这样更贴切一点。

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毛主席在石家庄见到了贺怡,贺怡把和贺子珍在哈尔滨的情况告诉了毛主席。当问道能不能让和贺子珍来北平时,毛主席没有反对。对于贺子珍来说,或许这是一个福音。但贺子珍和贺怡兴奋地来到车站时,被石家庄的领导拦住,反正是不能去北平。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在石家庄车站被拒后,贺子珍想和毛主席见面的想法随之破灭了。

至此,贺子珍终于意识到了这份艰难,自己把见面这件事想得多于简单了。还是一向固执的贺子珍,又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谈到了哥哥贺敏学、嫂子李立英以及自己的工作问题,字里行间流露出想去北京工作。这次毛主席亲自回信了,大概意思就是希望贺子珍保重身体,顾全大局,多看看社会主义建设。收到这封信后,贺子珍心中那一丝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

之后,贺子珍回到了上海,暂住在哥哥家。但是抱着希望回国的贺子珍,在希望破灭后,变得一蹶不振。据孩子们回忆,贺子珍一病不起,茶不思饭不想,整天精神恍惚,抱着收音机听关于毛主席的消息,听了一遍又一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怎么办呢?家人向毛主席报告了贺子珍的状况,说贺子珍一天抽好几包烟,甚至不吃饭,因为思念毛主席,收音机几夜未关,烧坏了。

毛主席得知贺子珍成了这个样子后,非常焦急,专门给贺子珍写了一封信,嘱咐贺子珍,要好好吃饭,好好治病,少抽点烟。并且还托人给贺子珍送了一台熊猫牌的新收音机。贺子珍看到信后,一顿大哭。然而,对于毛主席来说,或许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图|毛主席和女儿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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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毛主席还让李敏去照顾贺子珍,去看望妈妈。李敏的到来,让贺子珍恢复了自己的精神,李敏也一直劝说贺子珍,希望妈妈可以好起来,可以想开点。

从那以后,李敏一直作为毛主席和贺子珍之间沟通的桥梁,贺子珍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但是不能到毛主席身边,这让贺子珍感受到了无限的孤寂和无聊,那段时间她在“上海-福州-南昌”三个地方来回跑,福州是哥哥贺敏学的家,江西是她的故乡,那里还有很多很多的老战友,贺子珍无聊之时,就回去南昌和战友们聊聊天,谁知道,正是在南昌,为贺子珍和毛主席见面,创造了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