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烈士公墓。
钟乐晴红着眼望向父亲的同事张雄警官。
“张叔,我想好了,我准备回江县警局就职,继承我爸的警号。”
听到她的决定,张雄很欣慰。
“乐晴,你爸是英雄,虎父无犬女,我这就回去向上级申请重启警号005168。”
说完,他顿了顿:“不过,你回江县,你在上海的男友怎么办?”
钟乐晴听他提起盛怀洲,已经下定决心。
“我准备和他分手,然后永远留在江县,努力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民警察。”
张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们在一起三年,他都没有跟你回来见你爸最后一面,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我们江县警队,多的是好男儿给你选。”
“谢谢张叔,您给我一周时间,处理好上海的事,9月30号,我就回警局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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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洲将一口牛排放在我的甜点盒子上,我低下头恰好看到,手不稳险些将勺子扔了。
“于是你就过来,要住下吗。”
林淑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外人还在,又和她丈夫这样暧昧,提到想要孩子的事,的确很难不尴尬。
“是,我在家里父亲母亲催促,我也呆不下,不如过来和你住,如果运气好有了孩子,我再回去也好交代。你常年都在这边,我们这样分开居住,怎样也有不了。”
盛怀洲的目光扫过她长裙下遮盖住的双腿,“你的腿怎样。”
“还好,虽然走远路不方便,但近路不碍事,我每天都有做康复运动,现在腿已经和自己的一样。”
盛怀洲嗯了一声,“再说吧,孩子不急,你再休养几年。”
我一口粥险些吃呛,憋着一张红脸将头埋得更低,林淑培的声音非常起伏不定,“再休养几年,我们都四十岁了,想要孩子也很困难。”
“那就不要。”盛怀洲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头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我承诺过照顾你,就不会食言,不必为了什么非要强求孩子,我说了,我并没有这个打算,以后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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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洲说的这样干脆,林淑培的脸色已经难堪到了一个极点,她将叉子非常用力的扣在桌上,清脆而尖锐的声音将我吓得一抖,勺子也随即落在地上。
林淑培有些不快的看向我,大抵觉得我太碍事不便他们说话,我站起身,朝他们点头示意,指了指办公桌后面的休息间,盛怀洲没有说话,就是默认,我飞快走进去,将门虚掩着,坐在床边,这里隔音不好,门也没关严,他们说什么我都能听见,我并不是一定要偷听什么,我只是很想知道他们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林淑培会失去两条腿,还是因为救盛怀洲,又为什么他不肯和她要孩子,既然林家人都同意要,一定是林淑培的腿并不能受到影响,盛怀洲不是不喜欢孩子,不然他不会在知道我的想法后,同意要一个女儿,他只是不肯和她生,我认为在除了感情问题上,也许还有别的。
林淑培忽然握住他的手,他拿着刀子切牛排的姿势一顿,“怎么。”
古桦从外面提着蔚岚居的外卖盒子进来,见到我们相顾无言的场景,微微愣了愣,大概他一直觉得,我只要在盛怀洲身边,他便不会这样沉默,总是挂着温润柔情的笑意,但实际上,在他亏欠林淑培这一点上,我无能为力。
“楚总,想到您大概没什么胃口,我买了两份海鲜粥,稍微垫一下。”
盛怀洲指了指床头柜,“放下,现在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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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桦将手提袋放在上面,退到一侧,大约沉默了半分钟,盛怀洲忽然回身握住我的手,“你吃些。”
我其实也不想吃,没有人还能心宽到在这个时候还大吃大喝,毕竟盛怀洲之所以那样说,多半的缘故是因为我,他告诉我,除了婚姻之外,他能给我一切,包括唯一的孩子,所以他坚持不让林淑培有孕,不管她怎样卑微祈求,哪怕几乎要搭上性命,他仍旧不肯,多少我也算一个凶手。
但看着他疲惫的神色,我主动走过去,将其中一个粥碗拿起来,插进去勺子,舀了一些,吹凉后喂到他唇边,他蹙眉摇头,我便狠狠抵住他的唇,不肯挪开,他躲我追过去,这样洒了一些,他终于抬眸看我,“我说了我并不想吃。”
“除了名分之外,你能给我的还有听我的话不让我着急。”
盛怀洲微微一愣,旋即便低笑出来,他握着我的手吃进去那半勺粥,“你一向清楚,我对你狠不下心拒绝,不管是什么事。”
我笑着吐舌头,“对啊,所以我吃定你了。”
我们都将说话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所以我电话铃响起时,显得异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