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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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教坊的歌女杀了我,抢走了我的玉佩,与名门父母相认。

她想不到,本该死去的我重生到了双胞胎妹妹的身体里。

正陪伴在父母身边,露出温柔的笑容。

“欢迎‘回家’,秦蔓露。”

“既然你喜欢顶替我,就风风光光地替我死一次吧。”

1

汪蔓露手里的簪子插进我的脖子,我死在淮扬楼后门的淮水河边。

她见我倒地没了气息,哆哆嗦嗦地摸走了我脖子上的玉佩,随即用力将我的尸体推进淮水河中。

那玉佩是我从小贴身带着的,上面刻着个“秦”字和莲花样子。

眼看我就要被身为相府的秦家寻回,过上千金小姐的生活,可现在一切都迟了,明明就还有几日,为何老天要这般戏弄我。

我被捆绑着无法动弹,只能感受到身子在河水里越来越冷,眼前的黑雾越来越重。

前十七年的人生走马灯一样在我脑中。

我三岁在元宵节的闹市里与母亲走散,被人贩子拐了卖进教坊。

我在教坊努力学古琴琵琶,苦练舞技,只为有一天能凭本事做个卖艺不卖身的舞姬娘子。

我与汪蔓露一起长大,本以为能做一辈子好姐妹,可没想到自己的努力只换来了她的嫉妒。

她嫉妒我有天资又努力,得了教坊娘子的青睐可以专心学艺不用担心被挂牌卖身。

她嫉妒我有贴身带着的玉佩,证明我是有父母家族的人。

后来她听说了有姓秦的大户人家来寻找女儿,终于动了歹意,干脆想顶替我的身份进秦家!

我死在冰冷的河水里,汪蔓露却进了相府秦家。

凭什么?

我努力活着、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却被夺走了身份死的无声无息。

都说恶有恶报,她却能去享尽荣华富贵、父母亲情。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让她得到报应、不得好死!

苍天有眼,我重生了。

我夺舍进了我的双胞胎妹妹身体里,相府秦家的嫡出千金。

进入她身体的瞬间,我知道她被父亲安排准备嫁给某个皇子,可她却心系一个不起眼的小书生。她想私奔,又担心因此给家族带来灾祸,挣扎折磨之下,竟选择了跳湖自尽。

天道轮回,我竟以这样的身份回了家。

我站在父母身边,冷冷看着汪蔓露在父亲怀里,假惺惺的挤着眼泪干嚎“痛哭”。

而一旁的秦家主母确实掩不住的嫌弃,碍于父亲在场,还是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的手带她进府。

我则端着名门千金的架子,微笑着跟随三人。

又见面了,汪蔓露。哦不,现在是秦蔓露。

既然你喜欢顶替我,就风风光光的替我死一次吧。

父亲政务繁忙,刚陪秦蔓露没说几句,便被皇上召进宫议事。

秦府是宰相府,位极人臣,装潢布置自然是极奢华富贵的,茶是皇上赏下来最好的雨前龙井,点心也都是请了岭南有名的点心师傅制的。

秦蔓露瞪大了眼睛到处看,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惊奇,见到桌上的点心忍不住直接用手抓着、接二连三往嘴里塞。

主母见父亲离开,再也不掩饰对她的嫌弃,冷笑嘲弄她:

“收起你那副穷酸嘴脸,没家教的野丫头。”

秦蔓露愣住,一脸惊愕地望着主母。

她此时还并不知道“我”的生母已病逝,如今的主母只是续弦,别说对她没有半点情分,倒是厌恶更多些。

她续弦进府这些年,并无一所出,秦家到目前为止只有秦宛、也就是如今的我这一个孩子。

多年来主母和秦宛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微妙的和谐。

如今又冒出来一个“亲生女儿”,突然出现的不可控,让她有些危机感和厌烦也是正常的。

2

我挨着主母坐下,温顺地为她斟一杯茶。

主母看着我贤淑乖顺的样子,对秦蔓露的嫌弃更甚:

“如果不是你妹妹央求着要寻你,我倒想让你在那个什么破青楼里自生自灭了。”

“母亲慎言,淮扬楼是歌舞教坊,秦家女儿从青楼出来、被外人知晓,可是给家门蒙羞了。”我轻声提点,装得满心都是家门荣誉的样子,暗暗拱火。

“呵,歌舞教坊?淮扬楼倒是歌舞教坊,她晚上呆的可是河对岸的扶春院。你倒是心善,愿意给她遮掩。”主母嗤笑出声,撇她一眼都像见了脏东西似的。

“你老老实实待在秦家,收拾好那些狐媚子的骚把式,倒是能给你口饱饭吃。”

秦蔓露在教坊无心学艺、总想着能榜上权贵公子给自己赎身享福,这两年不知偷偷去扶春院委身了多少富贵老爷。

总归是女儿家,被这样当着面编排,登时就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见伺候在侧的嬷嬷也忍不住偷笑,更是眼眶通红努力忍泪。

主母羞辱她一通,心里舒服不少,便打发嬷嬷带她下去安置在小院。

秦蔓露赶紧狼狈地跟着嬷嬷逃也似的离开。

主母转头给我斟了杯茶,露出虚伪又试探的笑容。

“宛宛,你这姐姐刚进家门,母亲对她严苛些、也是为了让她有所警醒,别丢了秦家人的脸,你不会怨母亲太刻薄吧?”

我将手覆在她手上,力度不轻不重,“是姐姐不中用,宛宛怎么会怪母亲呢?”

秦蔓露,你这么喜欢顶替我想进富贵窝享清福,那就继续顶替我去更富贵的金银窝里“享福”吧。

秦家位极人臣,秦宛自然也是从小被当作皇室媳妇来培养的,如今年龄正当便准备挑选合适的皇子结亲。

可惜秦宛爱上了个进京赶考、不起眼的小书生,即使那小书生考上一官半职、又怎么能与当今皇子相比,任性私奔和家族荣耀两个选择折磨得秦宛不堪重负,索性跳湖自尽。

而我流落在外十几年,为了能安稳活着,并没有心思去想什么情情爱爱。更何况被秦蔓露杀害,让我一门心思只有复仇,心早已跟玉石一样坚硬冰冷。

父亲大抵还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为情爱所困女儿失足落水后,怎么就换了个性子,不仅和书生断了来往,还与皇子们走动得更勤了。

不过这些转变都是好事,相比女儿的意愿和幸福,显然秦家和皇室的联姻、家族的稳固兴旺对他来说更为重要。

于是我又央求父亲,快点接秦蔓露进门。

理由是双生姐妹血脉相连,不忍心让她流落在外受苦。

父亲对当年走失的女儿多少还是有些真心怜惜的,更何况家里多了个女儿,就多了个与权贵皇室联结的机会,何乐不为。

而我,则要把秦蔓露骗进来,给她找个“好人家”,皇室抹杀一个不干不净的妻妾,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样简单。

于是,秦蔓露顺利进府。

现在棋子就位,可以开始安排她接下来的剧情了。

3

主母抚摸着自己的东珠耳坠,漫不经心道:“今晚还有为她举行的家宴,你去好好收拾收拾那个野丫头,别丢了秦家的脸。”

我微笑着送走主母,转身带着嬷嬷去了给秦蔓露安置的侧院。

这院子是不小的,紧挨着主院。想必主母把她安排在这也是怕驳了父亲的情面,咬牙恨着安置在这。

我推门进内室,看着那个亲手杀了我的“好姐妹”秦蔓露,正兴奋的抚摸着挂在梨花木衣架上的苏绣衣裳。

秦蔓露被开门声吓了一跳,转头想斥骂婢女,却发现进来的人是我,马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笑容:“妹妹,你怎么来了?”她强装着笑,却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恐惧和厌恶。

是了,我原本和秦宛就是双生胎,眉眼有七八分的相似。她看见这张脸,还要巴巴奉承着,被折磨也不敢反抗,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呢,真有意思。

我给身后的王嬷嬷使了个眼色,她马上屏退了其他婢女,只留了两个老嬷嬷,上去就要扒了秦蔓露的衣服。

秦蔓露挣扎着想遮住自己,那两个老嬷嬷是宫里出来的,最会折腾教育不懂事的婢女妃嫔,两只手铁钳子似的铐着她,三两下便把她扒了精光,赤条条站在地上。

“你!你凭什么扒我衣服!你敢这样侮辱我!”

“我可是你姐姐,秦府的大小姐!”

我保持着完美的大家闺秀的微笑,“姐姐当然是大小姐,可姐姐现在这个样子...”我用丝帕捂了下鼻尖,做出略带嫌弃的样子。

“待会还有为姐姐准备的夜宴,不好好打扫干净,可不行呐。”

说着我摆了摆手,王嬷嬷上前去像检查牲口一样,检查着她每一寸身体,抓着头发毫无怜惜地扯来扯去,最后半蹲在地上掰开秦蔓露的腿。

秦蔓露脸色煞白,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贱婢!你要干什么,别碰我!”

王嬷嬷没惯着她,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她闭上嘴:“老奴是相府的管教姑姑,莫说是姑娘,主母也是要给老身几分薄面。大小姐这些年在外,礼仪姿态确实太粗鄙了。”

“姐姐,王嬷嬷在给你检查身体呢,你且忍忍呢。”我偷笑安抚她。

秦蔓露还想说什么,被扇的通红的脸颊作痛,让她硬生生忍下来。

我见她那副吃瘪的样子,笑得更舒服了。

想当秦家大小姐?没有资本、没有利用价值,你也不过只是个畜生罢了。

王嬷嬷掰着她的腿,用烛火和香灰在下面检查了片刻,这才站起来,冷着脸压低声音对我说:“大小姐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我挑挑眉,这我自然是早知道的,折辱她一番罢了。

我故作为难的样子,“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姐姐也不一定是自愿的。”

“大小姐应该次数不少。”王嬷嬷丝毫没给秦蔓露留脸面,冷笑着说道,暗示意味十足。立在旁边的两个老嬷嬷闻言也忍不住皱眉,一副嫌恶的样子。

秦蔓露被羞辱的脸色涨红,双手紧紧握拳、咬牙忍着。

“罢了,左右今晚只是夜宴,先给姐姐梳洗装扮吧。”

老嬷嬷听命上前,生拉硬拽着秦蔓露拖进浴桶,用丝瓜瓤子洗刷着她的身体,蹭得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显露出一缕缕殷红的痧痕。

秦蔓露尖叫着,挣扎着想出去又被老嬷嬷拽回来继续洗刷。“大小姐,您从外面回来带着污秽,需得这样才能彻底洗净。”

“嬷嬷且小心些,别在衣裳露出来的位置留了印子,让外人猜疑。”我叮嘱几句准备离开。

“放肆!放肆!你这个贱婢!”

在她的怒骂声中,我痛快极了,朗声吩咐王嬷嬷:“姐姐失贞事大,王嬷嬷记得禀明母亲,以防出了差池。”

“是,小姐,老身这就去。”

秦蔓露,一切才刚开始,慢慢享受。

4

秦府的夜宴随着月升,如时开宴。我依然是那副标准的相府千金样子,扶着脸色惨白的秦蔓露,走进宴席。

虽然秦蔓露是名义上这次夜宴的主角,可女眷们都只是与她象征性的寒暄几句,随后便转头热络的拉着我和主母攀谈。

女眷们推杯换盏,熟络的千金们也已起身相互挽着在院中闲逛赏月。

唯有秦蔓露独自一人坐在席面上,拿起筷子想吃点什么,却不懂显贵们的菜式,挑选了半天夹起一片装饰的竹叶,嚼了嚼感觉不对又不敢吐出,只好赶忙一饮而尽手边的茶水。

身边站着的婢女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她喝下了用来漱口的牡丹花露。

“噗嗤,秦夫人,大小姐倒是个妙人呢。”将军府的南夫人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半是打趣半是嘲讽地对主母说。

“她在外面受了许多苦,刚回来还不适应,南夫人见笑了。”

这南夫人与她最是不对付,平时宴席聚会时总要暗暗唇枪舌剑几番,如今在眼前被抓了笑柄,主母也是强撑着笑容应对,装作心疼这个“便宜女儿”的样子。

“宛宛,带你姐姐去赏月吧,也与其他千金们认识认识。”

我听话起身,挽着秦蔓露带她去湖边和其他千金小姐们凑在一起。

秦宛原本是极温软柔和的性子,京中小姐们都很是喜欢她,故而对秦蔓露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大小姐”更是厌烦。

小姐们三五成群的闲聊赏月,故意落这秦蔓露一人孤身站在湖边。

她倒是想与小姐们攀谈,可她根本搭不上话题。

小姐们聊诗文画作,聊京城时兴的首饰妆品,聊新作的琵琶谱子。

而秦蔓露什么都不懂,连琴棋书画她都未在教坊认真学过,只知道打听谁家的老爷公子有机会依傍。

她孤零零站了一会儿,许是想到今天连番的受辱,一时心气上头直接拂袖离开,往湖边小桥处去了。

不过湖边赏月的也不只有千金小姐们。

父亲位极人臣,寻回嫡女的大喜事,皇上也特意安排了大皇子来夜宴恭贺。

这大皇子现在是很得皇上喜欢的,又是嫡长子,立储的几率极高。相府夜宴派他来,意思也是很明显了:皇家想大皇子与相府结亲。

原本结亲的对象是秦宛,如今,却又不一定是谁了。

大皇子在宴上被围着恭维敬酒,没多久便不胜酒力、推辞着去湖边逛逛醒酒。许是顾忌着许多千金小姐们在,他特意选了往略偏僻的小桥边。

好巧不巧,被孤立的秦蔓露正在小桥边垂泪,听到身后有声音便扭头去看。

秦蔓露自然是有些许姿色,一双狐狸眼上扬着,眼中含泪,指尖捏着丝帕拭在眼角,可怜楚楚的样子,一袭绯红薄纱的裙裳更是衬得她面若桃花,勾得大皇子也晃了神,一时间酒气上头,竟也不顾礼仪贴身过去,伸手去握她捏着丝帕的手。

秦蔓露一眼便看出这男人身份高贵,在教坊青楼浸淫多年,她最知怎么攀附男人,并未像大家闺秀本应的遮掩避嫌,反而顺着他动作将丝帕塞进男人手心,抬着眼对他露出泫然欲泣的娇软模样。

远远我便看见秦蔓露与男人越靠越近,没想到秦蔓露送我这么个大礼。

便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哎呀”叫出了声。身边的千金们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纷纷惊呼出声。

大皇子被不远处的声响惊醒,在其他人看清自己之前,连忙转身离开了。手里还抓着秦蔓露塞进他手心的丝帕。

当然,这点不大不小的逸闻,夜宴还没结束便被传得人尽皆知了,主母自然也不例外。

秦家大小姐第一次回府,就被围观了私会外男的事。